自从那个噩梦事件后,谢云棠发现陆景变得有些奇怪。她能感觉到他比从前更纵容她也更在乎她了。
她半夜想吃城东那家甜品店的提拉米苏,他二话不说开车去买;她随口提了一句想去看极光,第二天他就让人安排了私人飞机行程;甚至她的无理取闹,他也只是笑着捏她的脸,说:“好,都听我们棠棠的。”
有时候谢云棠半夜醒来,会发现陆景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深沉得像在确认什么。她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低头吻她的额头,说:“没事,睡吧。”
但谢云棠能感受到陆景在不安。而这份不安来自于那个她不知道的梦——首到她生日的这天。
今年是他们在一起后,谢云棠的第三个生日。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庆祝,但是陆景神神秘秘的将她蒙着眼睛带上车,全程不让她偷看,说是有惊喜给她。
“陆景,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她被他半搂半抱地带下车,眼前一片黑暗,只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前。
“别急,等我会。”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她听着他走远的声音,等将眼上布拿掉时,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玻璃花房里。
西周是盛放的玫瑰,头顶是璀璨的星空,而脚下是一条铺满花瓣的玻璃栈道,栈道下是流动的水光,无数盏暖黄的灯浮在水面上像散落的星辰。
“这是?”谢云棠愣在原地。
陆景站在栈道尽头,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金丝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镜片后的眼睛温柔而专注。
谢云棠心跳漏了一拍。他戴金丝眼镜的样子性感得要命。他朝她伸出手:“过来,棠棠。”
谢云棠心跳加速,一步一步走向他。她将手放上去的瞬间,他忽然单膝跪地。
“谢云棠。”他仰头看她,手里捧着一枚钻戒,声音低沉而坚定,“嫁给我。”
她想不是要问我愿不愿意吗?怎么是肯定句。好你个陆景,求个婚都这么霸道。谢云棠本来想逗他,说“我再考虑考虑”,可低头对上他眼睛的那一刻,所有玩笑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忐忑。他在害怕他的拒绝,谢云棠心尖一软,伸手捧住他的脸:“陆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
“嗯?”
“像是在害怕我会跑掉。”
陆景眸光微暗,指腹着她的手腕,低声道:“那棠棠你会跑吗?”
谢云棠笑了,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不跑。”她伸出左手,“陆先生,还不给我戴上。”陆景怔了一秒,随即眼底涌出狂喜。
他迅速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来,转了好几圈。谢云棠搂着他的脖子笑出声:“陆景!放我下来!”
陆景不仅没放手,反而抱得更紧,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炽热而缠绵,带着失而复得的珍视,又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
“不放。”他在她唇间呢喃,“这辈子都不放。”
谢云棠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心想这男人真是越来越会了,她本来没想这么早答应的。毕竟她才二十出头,想再玩几年。甚至她之前还和朋友开玩笑说,至少要等陆景追满五年才考虑结婚。
可是,当陆景跪在玫瑰丛中,用那种近乎虔诚的眼神望着她时,她突然觉得——如果是他,早一点也没关系。
求婚的夜晚,陆景准备了一场极其浪漫的晚餐。烛光、红酒、钢琴演奏,符合一切女生对求婚的幻想。
可谢云棠没想到的是——真正的惊喜在回家后才开始。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勾勒出他优越的轮廓。陆景摘了眼镜,身上仍然穿着那身西装,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
谢云棠趴在床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袖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陆景……”她小声叫他。
“嗯?”他抬眸,眼底暗沉沉的,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谢云棠耳根发烫,指了指他的眼镜:“你最近怎么突然戴眼镜了?”陆景低笑,重新戴上金丝框眼镜,俯身撑在她上方:“不喜欢?”
“……”谢云棠咽了咽口水,“喜欢。”
她心里想道:太喜欢了,尤其是他戴着眼镜,西装革履地压着她的时候。
事过之后谢云棠瘫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腰,愤愤地想——又是被男狐狸精诱惑的一天。
陆景侧躺着,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唇角带着餍足的笑:“宝贝,满意吗?”
谢云棠瞪他:“谁是你宝贝,陆景你故意的?”
“嗯,我故意的。”陆景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他戴金丝眼镜不为别的,就因为梦里的谢云棠很喜欢,所以他打算试试来诱惑小狐狸,效果果然很好。
“哼,不想理你了。”
陆景低笑,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轻声道:“棠棠,我很高兴。”
谢云棠原本想怼他两句,可听到他声音里藏不住的满足,心突然软了下来。
她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陆景,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怕你消失。”
谢云棠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但她能感受到他的不安。她翻身趴在他胸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陆景,我不会消失。”
“嗯。”
“我会一首在这里。”
“好。”
“所以……”她戳了戳他的胸口,“别怕。”
陆景眸光微动,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住,声音沙哑:“那再证明一次?”
谢云棠:“……陆景!我的腰!”
夜深人静时,陆景看着怀里熟睡的谢云棠,轻轻吻了吻她的无名指,戒指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第二天一早,谢云棠还没睡醒,就被陆景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她迷迷糊糊地任由他摆布,纤薄的真丝白色连衣裙,裙摆处手工刺绣的玫瑰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陆景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后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半梦半醒间她被按在梳妆台前,看他专注的给她梳头发。
“陆景。”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转身搂住他的腰,埋在他怀里:“你干嘛呀?”
“领证。”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愉悦。
谢云棠瞬间清醒了:“啊?你在说什么?”
——昨晚才求婚,今天就去领证?
——这男人是不是怕她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