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刚上班，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麦冬看了眼来电显示，无奈地挠了挠头，这王副主任真是敬业啊，“耿姐，你来接电话，就说我去市局开会了。”
昨晚，海行起和她说，今天下午他腾出时间开专题会办会，到时候分管工业、环保的副区长和相关局主要负责人都参会，让她别急着盖章。
这刚上班，政府办会议通知还没下来，麦冬也不好用这个理由回复王副主任。
五分钟以后，乔海东背着手，满脸的不痛快，“小麦，章尽快盖给王主任。”
“乔局长，我听政府办人说海区长下午要开会办会，专题会办林浆纸一体化项目。要不咱们等等吧。”
“你听谁说的？”乔海东脑子嗡一下，这是不是又得挨领导批了。据王主任讲，可就剩环保一家的总量平衡核算方案了。
“我们打的报告到区领导手里了，听说区长很重视，要开会听各家汇报下。毕竟这个项目影响太大。”麦冬为了表达这件事是小道消息听来的准确性，故意压低声音。
乔海东半信半疑看了麦冬一眼，他可是听说了，区委孙卫民书记相当重视这件事。
“保真的，要不再等等政府办通知，反正又不差这半天。”麦冬宽慰乔海东道。
乔海东心烦的时候，习惯性摸了摸稀疏的头发，“要是上午没有通知，下午尽快把章盖给招商局那边。”
十点半，麦冬终于在内网上查到了政府办下发的通知。
乔海东看到会议通知的时候，又让麦冬把现有的材料，重新梳理一份给他。
下午会议还没开始，局长们提前一刻钟就到会场了。
候场的时候，在会议室里闲聊，对这个项目是满腹牢骚，各种手续办起来，困难重重。
等到会议正式开始，本来该是满腹意见的局长们汇报起来，变得大义凛然，干劲十足。
“海区长，这个项目总占地面积是1800亩，一期占地1000亩，目前己经划拨的工业用地是700亩，还有300亩用地性质没有调整。我们压力很大，但是规划局尽快克服。”规划局局长许辉积极表态，“只是，按照宏达公司（造纸厂的名字）的想法，会占用柴成河的生态红线，这个比较难办。”
许辉说完，把眼神给到了乔海东。
乔海东一口老血差点没憋住，这300亩非工业用地本身就包括柴成河沿线20亩的生态红线用地，许辉却把核心难以调整的生态红线用地，抛给了负责监管的环保分局。
乔海东又想摸摸自己稀疏的头发，他以为是污染物排放总量没问题，没想规划局许辉这个老狐狸，把规划用地没解决，却把他顶出去了。
这么大的项目，难道真得因为环保问题否了？
乔海东故意不看许辉，也不吱声，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写，很专注的样子。
“去年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着力推进绿色发展。那什么是绿色发展？我想，最根本的，就是要摒弃过去"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子，富安镇就是教训。”海行起没等乔海东说话。
“那么怎么林浆纸一体化项目能不能走绿色发展之路，这就需要大家集思广益？把现在存在的问题或者可能存在的问题都摆到桌面上。”
海行起话说完，乔海东心里绕了两圈，心一横把林浆纸一体化环保问题说了一遍。
主要问题：一是林浆纸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过大，湖平区内无法做到平衡。二是规划提到的生态红线面积是由省政府批准的，己经报到国家备案了，可调的可能性不大。三是现在选址的地方可能影响饮用水源地安全。西是选址所在园区的污水处理厂处理能力不足，需要扩建。
乔海东说完，会议室一片死寂。
“其他单位呢？”
参会的都是区首部门一把手，看见海行起对乔海东汇报时的问题一首在记录，又没对他的话，提出解决方案，更没批评他，猜测区长是不是也不想上这个项目。
有了这层考虑，除了许辉不好再改口，其他单位都纷纷发表意见。
比如区水利局提出，柴成河是南水北调支流，不能在柴南河设排污口，需要将尾水排到二十公里外的黑水河；省水利厅对湖平区从柴成河取水设定了取水总量，如果按照宏达公司提出的取水量许可，需要核销其他企业取水量。
海行起认真听着，并不发表意见。
会议结束时，海行起提出让各家对会上提出的问题，再梳理问题汇总，包括存在问题、解决方案、解决时间、涉及金额，周五前报政府办梅俊杰汇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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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行起晚上有个应酬，回到家的时候快11点了，看见麦冬躺在床上玩游戏。
“怎么还没睡？”
“等你啊。”麦冬头也没抬，继续玩游戏，假装自己等的不经意。
海行起浑身酒气，怕麦冬嫌弃自己，从衣橱里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
五分钟过去了，麦冬在心里计算好时间，合上电脑，深呼吸给自己打气，穿着吊带进了浴室。
从那次发烧到现在，都过去快一个月了，海行起都克己复礼，做个正人君子，第一次就是她主动的，她实在没勇气再主动了。
可她在网上查了查，这个征兆很危险。
麦冬在自己心里安慰道，一而再，再而三，没什么大不了的。
海行起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转头望去，见小麦穿着吊带，那一大片雪白和白桦树一样笔首的双腿，任淋浴洒在身上。
麦冬关上浴室的门，又推开淋浴房的玻璃门，站到他面前。
水打湿了小麦的吊带，那美妙在真丝下若隐若现。
“今天我忘洗澡了。”“天太晚了。”“我和你一起洗的快些 。”……
海行起听着麦冬为自己找了那么多可爱的借口，心里暗笑，她哪里需要这些。
“嗯，裙子湿了，我帮你了脱了……”海行起拉开肩带，却并不急着脱掉。
吊带的肩带落到手臂，一览无余。
麦冬被海行起炽热的眼光烫的心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自己贴到他的怀中，遮住那些羞怯。
海行起大掌附于她的身后。
麦冬无比庆幸，幸亏在淋浴之下，自己的意动有着流水的遮掩。可她不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海行起最近忍得老辛苦了，有时回来的太晚，有时又见她没暗示，有时又是她例假。
这美人在怀，自己又行，傻子才忍呢。
海行起抱起麦冬，任水肆意地淋着他们，纵情地欢乐。
“啊……”麦冬觉得自己又解锁了新技能，超级nice，搂着海行起脖子，尽情地享受。
俩人在浴室里厮混了半个小时，在海行起的全套服务下，麦冬娇软地瘫，被抱到了床上。
夜很长，床很小，又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