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情薄:君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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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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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欢情薄:君不见
作者:
两袖清贫p
本章字数:
4356
更新时间:
2025-07-07

池砚舟话音刚落,殿外便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铁甲摩擦声混着粗粝的呼喝震得金砖发颤。

数十名披甲士兵手持长枪鱼贯而入,枪尖寒光将太子等人团团围住,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森然阴影。

“你们敢!”太子踉跄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玉瓶,瓷片迸裂声惊得皇帝喉咙里发出呜咽。他怒目瞪着池砚舟,额角青筋暴起:“九弟,你这是谋逆!”

“谋逆?”池砚舟慢条斯理地解下染血的披风,随手甩在龙榻上,锦缎瞬间被鲜血浸透。

他踱步到杜姡面前,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皇兄这可说错了,臣弟前来救驾,二皇子一党尚未肃清,我不过是加派人手保护你们罢了。”

他突然收紧五指,杜姡疼得闷哼,“还请皇兄保护好自己。”

太后拄着拐杖想要上前,却被两名士兵拦住。她望着池砚舟眼底疯狂翻涌的血色,声音发颤:“砚舟!你不能……”

“太后娘娘也不必再说。”池砚舟头也不回,玄甲缝隙渗出的血珠顺着杜姡手腕滑进衣袖。

“当年您隔着门缝听我哭了整夜,如今该换我来护着您了。”

他突然将杜姡拽入怀中,染血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姐姐,你跟我走。”

杜姡挣扎着去推他胸膛,却触到铠甲下滚烫的伤口:“池砚舟!你疯了!”

“对,我疯了。”池砚舟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西年前我离开你的时候就疯了。这些年在北疆,我每杀一个人,就会想……”他猛地扯开腰间香囊,丝线崩断的瞬间,绣着小兔子的锦缎飘落。

“若是当年我没有选择复仇,我们之间何至于此?”

杜姡望着满地碎锦,想起年少时偷偷看她读书的光景。

那时他满身伤痕却总对她笑,哪里像如今这般偏执癫狂。她红着眼眶想要捡起碎片,却被池砚舟一把抱起。

“放开我!”她捶打着他的胸膛,眼泪滴在他刚结痂的伤口上。

池砚舟却将脸埋进她颈窝,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药香:“姐姐,你看我脸上的伤,好痛。”他一双好看的杏眼泛红。

他在讨好她。

他转头望向被士兵架住的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好他们,若敢妄动——”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本宫便让这太极殿,血流成河。”

杜姡被他抱出殿门时,听见太后压抑的哭声混着太子的怒吼。

夜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望着太极殿前站着的北疆军,突然想起两年前北疆的雪夜。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记得所有的恨,而她,终究还是成了这场复仇里逃不掉的棋子。

池砚舟抱着杜姡穿过长廊,廊下宫灯在夜风中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杜姡挣扎得精疲力竭,终于在踏入一处荒废宫殿时,被他重重抵在斑驳的朱漆柱上。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进来,照见他铠甲上未干的血迹,以及那道狰狞的新伤疤。

“池砚舟!”杜姡的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西年前太后寿宴上,你明明痛恨自己的母妃,却还要顶撞龙颜也要为母妃寻医官,是不是从那时起,就开始算计?”

她想起当年那个单纯的少年,眼中泛起一层水雾,“你被罚去北疆,也是你计划好的一部分,对不对?”

池砚舟垂眸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夜风卷着枯叶扫过两人脚边,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良久,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姐姐果然聪明。”

他染血的手指抚过她泛红的眼眶,“那年寿宴,我的暗卫早早便得知你在受邀之列。但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能引起你的注意,和你在一起!”

杜姡浑身发冷,仿佛坠入冰窖。

她想起这些年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瞬间,那些郑重的誓言,原来都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二皇子叛变……”她顿了顿,声音几乎轻不可闻,“也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明知陛下中毒,故意带兵回京,就是为了这一刻!”

“没错。”池砚舟不再掩饰,眼中的疯狂愈发浓烈,“二皇子不过是枚弃子,我早早让皇帝中毒,以皇帝的多疑之心除掉二哥,再以救驾之名归来。”

他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你知道我在北疆这西年怎么过的吗?每次想你想的心口欲裂,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快好了,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杜姡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透过他的铠甲,她感受到滚烫的心跳,带着近乎偏执的热度。

“为什么?”她红着眼质问,“就为了皇位?你根本不是我认识的砚舟!”

“皇位?”池砚舟突然仰头痛笑,笑声惊飞了梁上的夜枭,“若只是为了皇位,我何苦在北疆受西年折磨!当年冷宫那场大火,我亲眼看着那个日日折辱我的贱人被活活烧死,替自己报了仇。”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难以抑制的恨意,“可是不够,我母妃呢?她的仇我还未报,她九泉之下怎能安息?”

杜姡愣住了。她听不明白池砚舟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她的眼泪终于决堤,“砚舟,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啊姐姐!”

池砚舟猛地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几近呢喃,“姐姐,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的,而你……”他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从西年前你救我的那一刻起,就只能是我的。”

杜姡的泪水浸透了池砚舟的玄甲,他却突然安静下来。

月光穿过破败的窗纸,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那些新伤旧疤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温度。

他缓缓松开手,却又怕她逃离似的,只是将她圈在怀中,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你以为我为何会在冷宫?”池砚舟的手指无意识着杜姡发间的木簪,那是她当年在街头买的,廉价却被他视若珍宝,“令贵妃不过是替罪羊。我真正的母妃,是曾经住在长乐宫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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