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连忙问:“夜星子是什么?”
我回答道:“我是在志怪笔记上看到的。简单来说,夜星子是一种骚扰小孩子的邪祟,可能是动物变成的,专门吸收小孩子的精气。很多古书上都有记载。这玩意儿处理起来有点困难,难怪夜啼贴制不了它。”
“那咋办?你有办法吧?”
“我在书上见过一个克制夜星子的故事。故事中提到了克制的办法。”
于是我把这个故事说给徐雅听。
曾经有一个张三。
张三家有个小孩子,每天晚上,小孩子都爱哭闹,持续了两个多月,求医问药无数,可是就是治不好。
有一个老婆子说这是夜星子作祟,而她能捉夜星子。
张三问她需要什么东西。
老婆子说很简单,先用木头做一个笼子,笼子西面都糊上白纸,跟灯笼似的,但是笼子里面不要放蜡烛。
然后把这个笼子放在灶台上。
灶台里面放一盏油灯,油灯点燃,光照射在笼子的白纸上。
等到小孩子哭的时候,就在灶台上扣一只碗,在碗上横着放一把菜刀。
老婆子又在灶台附近放一个小凳子,蹲在小凳子上面,脸冲着灶台。除她之外,所有大人都要回避。
如果是小男孩小女孩,则可以跑过来看热闹。
然后,老婆子的手指像敲门一样敲着刀面,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不一会儿,灶台里的油灯突然变暗了,接着笼子的白纸上出现了几条黑影。
黑影闪烁不定,样子各不一样,有的像人,有的像马,有的像猫狗。
老婆子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急,灶台里的灯越来越暗。而黑影跑来跑去的速度越来越快。
最后只剩一条影子停在纸上一动不动。
那模样像是个小棺材。
老婆子用刀背敲碗,把碗敲碎。
这时候灯光突然变亮,而白纸上的那个小黑影没有消失,居然留在了纸上,看起来就好像用墨水在上面画上去一样。
老婆子举起笼子,扔到火中,把它烧了,小孩子就不再哭闹了。
讲完故事之后,我建议道:“徐姐,你可以依葫芦画瓢。照着这个老婆子的方法试一试。”
徐雅非常烦躁,叹道:“唉,我家就我一个人,得二十西小时看着孩子,哪有心思搞这些。而且我也不懂,不知道从何做起。干脆你来我家帮我吧。”
“我也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操作过。不过,你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就给你操作一下。”
“那太好了!做这个要多少钱?”
“不要钱,我不是什么阴阳先生。主要是,这些都是民俗传说,不能当真,只能图个吉利。求个安慰。”
“你不收钱,我过意不去,我再给你发个红包吧。”
其实我也只是客套。
她给我钱,我当然要。
徐雅给我发了个地址,又发了个红包。
我想到徐雅家里只有一个人,忍不住想多了一点。
这岂不是引狼入室?
呸呸呸!
禁止胡思乱想。
我整理好心情,开车来到她家,中途接了个顺风车的单子。
天己经黑了。
进门之后,我看到她家乱得像狗窝,到处都是小孩子的衣服、尿不湿、口水巾和玩具。
客厅的角落里放着好几个堆满灰尘的婴儿摇铃。
墙上挂着一个穿着海员制服的中年男人的照片。
原来徐雅老公是个海员,叫赵洋,长期在海上漂着,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没几天。她的公公婆婆早死了,爸爸妈妈年纪都大了,没办法帮她带孩子,只能她一个人操持。
我心中暗暗感慨,一个女人带娃不容易,怪不得看她看起来这么憔悴。
即便如此,也无法掩盖她曼妙的身材和成人特有的风韵。
我抛开胡思乱想,帮她克制夜星子。
按照书中所说,我先做个笼子。
正好她家有很多装修留下来的薄木板,我就用这些木板做这个简单的笼子,给笼子的每个面都贴了一层白纸。
然后需要灶台。
现在商品房当然没有农村烧柴火的灶台,只能把燃气灶当做灶台,将就着用。
没有油灯,就拿蜡烛替换。
希望有效。
我又问她家有没有蜡烛。
她找出一根上次过生日剩下来的蜡烛。
我把蜡烛点燃放在燃气灶上,接着从厨房拿一个饭碗,碗口朝下,扣在燃气灶台上,往碗底横放一把菜刀,又从她家里找到一个铁桶,把铁桶放在厨房,准备到时候在铁桶里烧笼子。
铁桶里居然一份粉红色的病例,是省妇幼医院的,估计是徐雅以前孕检的病例。
病历封面上写着一个杨字,另外一个字被烟头烫掉了。
咦,姓杨?
不是徐雅的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