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安将照片导入手机，屏幕顿时铺满照片，“挑挑看吧，拍了不少。”他瞥向许馨月泛红的眼眶，“别哭别哭，眼睛要肿成核桃了。”
许馨月强扯出一抹笑，指尖划过屏幕上熟悉的风景，“没哭。”
“真不出去吃碗面？暖暖胃呗？”林盛安晃了晃车钥匙，试探着问。
“不了，你回吧。”林盛安走后。
她往床上一躺，胃部的灼烧感像潮汐般涌来——这感觉，她早就麻木了。等挑完照片存进手机，困意也如潮水漫过堤岸，将她卷入沉沉梦乡。
次日清晨，许馨月醒来，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一双肿得像青蛙的眼睛。“要命！真服了！”她哀嚎一声，火速下单冰美式消肿，可咖啡见底，眼皮依旧沉甸甸的。她翻了个白眼，化个妆应该会好点吧。许馨月边想着边动起手。
“叮咚……”
许馨月一看猫眼，是林盛安，她开门。
“一起吃早餐？林茯苓赖床不起。”林盛安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热气腾腾的早餐店推荐。
“你先去吧，我才刚开始化。”
“不急，我等。”他倚在门框上，嘴角噙着笑。
许馨月无奈，随手抓过防晒往脸上抹，“那我尽量。”门被轻轻推开，林盛安踱步进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她在脸上作画。
气垫、修容、腮红膏轮番上阵，浅咖色眼影扫过眼皮时，林盛安突然开口：“慢慢画，我不着急。”
“我平常就这手速！”许馨月头也不抬，睫毛夹“咔嗒”一响，眼线笔流畅地拉出上挑的弧度。最后，她对着镜子抿开她常用的314色号，起身时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玫瑰香，“走吧。”
“今天特别漂亮。”林盛安盯着她，目光灼热得像盛夏的太阳。
“有病，吃什么？”
“生煎包？街角那家听说爆汁。”
两人并肩往巷口走，林盛安突然凑近：“不讨厌我了？愿意跟我说话了？”
“老底都被掀光了，躲你还有什么用？”许馨月白他一眼，突然想起什么，“茯苓不吃早餐？”
“这有啥的，要不我给你看看我的老底，早餐嘛，给她打包或者点个外卖算了，回学校可没懒觉睡了，天天早五晚十的。”
“那确实是。”
路上，林盛安还是感觉许馨月放不开，“怎么？跟我走一起不自在啊。”
“有点。”
“那就慢慢习惯吧，现在住哪啊？考虑考虑搬回去呗？”
“算了吧，东西多的要死，搬起来很累的。”
“我帮你搬。”林盛安心里的小心思全写脸上，许馨月看穿他，给他一拳，林盛安刚要跟她掰扯，被一道男声打断。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脖子挂着单反的男人快步走来，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我是街头摄影师，刚看二位特别有感觉，能给这位小姐拍几张吗？”
“别别别，我今天丑爆了！”许馨月下意识往后躲，却被林盛安往前推了半步。
“试试呗，专业人士可比我拍得强多了。”他冲摄影师挑眉。
“你拍的能看？”许馨月忍不住吐槽他的技术。
街头摄影师透着微笑，“你们是情侣一起过来旅游的吗？氛围好好。”
“不是，朋友，来这里遇上的。”
“我可以帮你们两一起拍。”
许馨月嫌弃的看林盛安一眼，“丑人不配和我同框。”
林盛安却笑了，“是啊，大美女，快拍吧。”
许馨月瞪他一眼，到底还是站到镜头前。快门声此起彼伏，摄影师的夸赞像连珠炮：“太美了！发丝撩起来！对！眼神绝了！”等看到成片时，她忍不住惊呼：“这是我？太绝了！快告诉我账号！”
关注完账号，许馨月爽快应下视频发布的请求。正要走，林盛安又拉住摄影师，往许馨月身边一凑：“兄弟，来张合照呗，拜托拜托。”
街头摄影师也是很爽快的应下，给他和许馨月来了张合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