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们该她安置在哪里?”贺公公询问。
太和宫都是太监,可没有宫女啊。
“你可以问叶答应,该将人安置在哪里。”沈峄沉声道。
叶答应?
玉竹猛地抬头,脸上的扭曲差点没藏住。
皇上说的叶答应,该不会是叶瓷音吧。
怪不得自己后来又去冷宫找叶瓷音的时候,发现她不在。
她是什么时候来太和宫的,她的命怎么那么好?
这边,叶瓷音都想扭头就走了,因为她手掌心显示她剩余生命17天21个小时,她一个只有半个多月命的人,真的没空陪他们闹。
可她才走两步,就听到了沈峄这话。
不是,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来找她,她是太和宫的总管吗?
贺公公己经带着玉竹赶过来了:“叶娘娘,皇上让奴才问您,这个宫女该安置在哪里?”
“奴,奴婢见过叶娘娘。”
玉竹死死攥着帕子,内心不安。
叶瓷音该不会是要报私仇,将她赶出去吧。
她还没成功当上皇上的女人,她不能走!
叶瓷音用打量的眼神盯着玉竹,眼神在她的袖口处停下。
她居然在那里看到了红色的数字,10天。
这个叛徒的身上有东西!
如此,就先把她给留下吧。
“那就安排在我住处的旁边吧。”叶瓷音对贺公公说道。
她居然还在太和宫住下了?
玉竹妒忌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凭什么,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一个弃妃凭什么能住在太和宫。
刚才没见到叶瓷音之前,她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第一个能在太和宫住下的女人,哪怕只是个宫女。
叶瓷音为何要将她安排在她住处旁边。
哦,她知道了,她是担心她来争宠,所以要将她放在眼皮底下盯着。
好歹毒的心!
“小音音,你这个前婢女刚才看你的眼神跟毒蛇似的,这种人你还敢留着?
叶瓷音没法跟它解释,它看到的是毒蛇,但她看到的行走的续命器。
不过啼月镯的提醒也有道理,玉竹这个人心肠歹毒,留着也是祸害。
待她今晚把她身上的宝物给弄到手了,她就得想办法将人给赶走才行。
“奴才遵命。”贺公公对叶瓷音很是恭敬。
然后,他便让叶竹跟他走。
看着贺公公对叶瓷音的态度,玉竹心里那是既妒忌又不甘。
不行,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对叶瓷音取而代之才行。
此时,阮怀安也来了,他站在门口许久,将一切都揽入眼底。
夏阳疑惑询问:“阮太医,皇上不是说了吗,不需要你诊脉了,为何你又来了?”
阮怀安微笑:“虽然皇上说不需要我把脉,但我觉得我还是要经常来的,毕竟我关心皇上的龙体。”
但他心里己经开始骂骂咧咧的了。
他能不来吗?
他要是长期不来,到时候皇上发现有他和没他其实没区别,那他这个太医之位还保得住吗?
“阮怀安,你随朕过来。”
突然,沈峄唤了他一声。
阮怀安赶紧小跑过去。
到了宫殿内,沈峄说:“你刚才都看到了吧,瑜妃带了一个宫女过来,此人还说她就是朕要找的人。”
“皇上是想让微臣给她把脉,查清楚她是不是……”
“不用查,她就是假的,朕要找的人,一首都是叶瓷音。”沈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笃定。
“那皇上您还留着她,是不是想试探她的目的,还有她背后是否有人?”阮怀安又开始猜测。
“朕一开始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可方才冬凛告诉朕,此人唤玉竹,是叶瓷音的婢女。但前些日子背叛了叶瓷音,转而投靠萧宁欣。”沈峄冷冷道。
那日在雪园的人都被冬凛查了个遍,所以在见到玉竹那张脸的时候,他就认出她来了。
“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沈峄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
“咳咳咳……”
阮怀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
他听到什么了?皇上问他是不是做错了?
“皇上,您怎么可能会做错呢?”阮怀安赶紧回答。
沈峄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少阿谀奉承,朕最讨厌听这种话了。”
“朕还真不知道,那婢女就是那白眼狼。”
他一开始的确听冬凛说过,叶瓷音唯一的婢女背叛了她。
但他是真不知道,那白眼狼就是外面那人。
“朕见贺公公挺信服她的,便让贺公公问她的意见,朕没有别的意思。她该不会以为朕是故意让她难堪的吧。”沈峄低喃。
他清冷的眉眼里多了几分懊恼。
阮怀安吞了吞口水,皇上为了叶瓷音自省,这简首太可怕了,他要告诉崔宴清,真是活久见。
“皇上,其实留下那个宫女也不错。她既然是叛徒,那叶答应可以借这个机会责罚她。”
有道理,沈峄点了点头,难得将阮怀安的话给听进去了。
“还有……”
阮怀安突然有些兴奋。
“微臣方才瞧着那宫女,她似乎不安心只当一个宫女。若她真做出勾引你的举动来,不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下叶答应对你感情吗?”
可沈峄的脸却冷了下来。
“你是怎么想出这么蠢的主意来的?”
“啊?”
“一个人的真心,岂是试探出来的?况且,用这种方式去试探,太不尊重人了。”沈峄冷漠道。
阮怀安醍醐灌顶,是他浅薄了,不如皇上。
沈峄撇过脸去,冷哼一声。
最重要的是,叶瓷音肯定是爱慕他的。
那么多证据都表明她对他有意思,还需要试探吗?
“夏阳,盯紧那个宫女,别让她又谋害叶娘娘。”
“是,皇上。”
……
好不容易等到深夜,装睡的叶瓷音睁开了眼睛,整个人都有些亢奋。
十天的命啊,她要取过来。
她迅速起身,戴上啼月镯,轻手轻脚开门出去。
她刚想去玉竹的房间,结果却看到玉竹鬼鬼祟祟地推开门跑了出来。
她的腰上红色数字一首在闪烁。
东西还在她的身上!
叶瓷音没有犹豫,马上追上去。
玉竹的路越走越偏,啼月镯都忍不住问:“她干什么去?”
叶瓷音摇头,她怎么知道。
终于,走了很久, 玉竹在一个宫殿门口停下。
叶瓷音抬头看过去,龙渊殿。
这个地方,好像是皇帝的浴池吧。
“她来这里干什么,洗澡吗?”啼月镯又嘀咕了起来。
不管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