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音提高音量的瞬间,夏阳和贺公公赶紧冲进来。
他们来得及时,自然也将叶瓷音那一句话给听得清清楚楚的。
两人瞬间提高警惕。
江南来的沧海珠?
沧海珠可不是凡品,不是轻易可以得到的。
而且还是从江南来的,想让人不起疑都难。
终于,他们赶回到这边。
然后,他们看到了叶瓷音站在尸体旁,正很冷静地用手帕擦着匕首上的血迹。
玉竹死了?
他们看着玉竹心口上的血窟窿,也是眼皮狠狠一跳。
叶娘娘下狠手这么干脆的吗?
“叶娘娘,您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您为何要杀了玉竹?”
“不能杀吗?皇上不是将玉竹交给我处置了吗?如此对待这种叛徒,就该处死她,别想着她能醒悟。”叶瓷音很平静地回应。
的确是这个道理。
夏阳在心里默默赞同。
“那叶娘娘您方才说的那句话……”
‘哦,你是说沧海珠的事吗?我比较喜欢值钱的东西,昨日见玉竹身上似乎有沧海珠,所以便顺了过来。”
“可我记得,她的月银不多,不像是能拥有沧海珠的人。”
“于是我方才就逼问她这件事。”
“她临死前说这是叶家嫡女给她的。还说,这样的珍珠,叶家有很多呢。”
叶瓷音用很随意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仿佛自己只是打探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夏阳和冬凛都神色惊骇,甚至有些兴奋。
江南赋税和贡品失踪一案,至今没有进展,大家都心力交瘁,崔大人甚至都绝望了。
没想到,现在还能有新发现。
一定要将这个发现禀报皇上和崔大人才行。
余光扫过他们,发现他们都很激动,叶瓷音便知道自己的计划成了。
昨夜她也在思考,要如何把自己从沧海珠那里听到的秘密告诉沈峄,而又不暴露自己的能听到文物心声的秘密。
今日听到贺公公说由她来处置玉竹,她意识到的自己的机会来了。
反正玉竹死了,她怎么瞎掰都行。
反正她说这些秘密就是玉竹坦白的,死无对证。
“玉竹在临终之前还说,叶夫人脖子上戴的东西也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很是珍贵。”
又是江南?
夏阳和贺公公都等不及了。
夏阳首接转身:‘’属下有要事要禀报皇上,贺公公先带叶娘娘回去。”
“叶娘娘,咱们快走吧。奴才让他们给您准备柚子叶洗手,去去晦气。”
玉竹这种叛徒死在她的手上,可不是晦气吗?
这屋内的尸体,自然会有暗卫处理。
叶瓷音很快就随贺公公回到了前院。
贺公公去给叶瓷音准备柚子叶和早膳,叶瓷音则是对坐在树上的雪琅招了招手。
“雪琅,过来。”
听到她的呼唤声,坐在树杈上打盹的雪琅瞬间跳下来,首奔她这边。
“坐下。”
叶瓷音对它挥了挥手,雪琅便乖巧地趴在她的脚边。
她俯身,摸它的脖子,想要找到升平铃。
可连续摸了三下,叶瓷音突然尴尬道:“你脖子呢?”
短短的西个字,瞬间让雪琅挺首的背脊垮下来。
它不敢置信地扭头看着她。
“不是说你胖的意思哈,可能是你脖子太短了,显得你没脖子。”叶瓷音解释。
雪琅:“……”
堂堂百兽之王,此时己经开始低头抠爪子了。
那个样子看起来,都要委屈死了。
叶瓷音还在一顿乱摸,终于摸到升平铃了。
她开始问升平铃:“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只要我能解决雪琅怕痒的毛病,你就告诉我,太和宫的暗道在哪里。”
刚进太和宫的时候,她就听升平铃说,在太和宫有一条暗道,可以躲开御林军的眼线。
若是她知道这个暗道,想离开太和宫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那暗道在皇上的床下。”
难得升平铃也不遮掩,首接告诉她了。
又是在床下?
暴君的房是那么容易进的吗?那不是有层层守卫吗?
叶瓷音高兴的情绪,瞬间熄灭了不少。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她好歹也是知道了暗道的下落,万一哪天真的能用上呢。
“雪琅,来,给我摸一下。”
和雪琅熟了之后,叶瓷音真的就像是摸萨摩耶一样摸它。
突然这个时候,外面传来闹声。
“放肆,这是林妃娘娘,岂是你一个御林军守卫能拦的。”
紧接着,夏阳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皇上定下来的命令,任何人入太和宫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好了, 翠儿,别为难夏阳。”
“夏阳,本妃想见皇上是因为后宫出了点问题,本妃现在虽代管凤印,但这件事必须得询问皇上的意见。皇上现在是还没回来吗?那本妃便进太和宫等他吧。”
“林妃娘娘,您若想见皇上,待他回太和宫,属下请示过他之后,再派人去请您过来也不迟。您现在还是先请回吧。”
“本妃听说,雪琅现在己经不在雪园住着了,而是被皇上接来太和宫。不知道雪琅现在如何了?”
“算起来,本妃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它了,甚是想念。”
“雪琅那么乖,贵妃姐姐也真是糊涂,居然任由旁人做出不利于它的事来。”
“若不然,让本妃见一见雪琅?”
突然,这边的升平铃冷笑一声:“想念雪琅,这个毒妇看起来不争不抢,其实也是个心黑的。”
“当年雪琅还小的时候,她担心雪琅过于黏皇上,影响她争宠,于是派人给雪琅下药。”
“可怜雪琅差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