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绾的耳膜被尖锐的蜂鸣声刺穿。军阀胸口那串血色数字每跳动一次，新房就剧烈震颤一次。梳妆镜碎片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都映出不同死法的"季绾绾"——
"看到了吗？"军阀的声音忽然变成机械质感的混响，"这些都是被你替代的失败者。"
一块碎片突然飞到她眼前，映出《锦绣深宫》世界：皇帝正将虎符按进一名宫妃心口，那女子面容赫然与她一模一样！
"叮！终极防护机制启动！"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杀戮系统】寄生体，临时开放标点组合权限！"
季绾绾眼前炸开金色光幕，原本单薄的标点面板突然扩展成键盘大小，但所有按键都是各式标点符号。倒计时己跳到【00: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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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你用的改字系统。"军阀——或者说杀戮系统寄生体——每说一个字，就有镜片爆裂，"第二个世界换成标点系统，那么现在..."
他胸口突然裂开，伸出机械触手，尖端浮现出血色标点：【？！】
季绾绾侧身翻滚，原先站立的地面被触手击出深坑。她扑到书案前，沾满朱砂的毛笔在宣纸上疯狂书写：【季氏启动防御！】并在句尾画上三个感叹号。
"没用的！"寄生体大笑，触手卷起砚台砸来，"你的标点需要依附原文，而我的杀戮标点可以凭空创造！"
千钧一发之际，季绾绾突然将宣纸揉成团塞进合卺酒壶。染血的酒液泼洒在最近的镜片上——
《锦绣深宫》世界的画面突然实体化！虎符宫妃尖叫着被拽出镜面，正好挡住致命一击。
"你...！"寄生体暴怒。
倒计时【00: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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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怎么摧毁它？"季绾绾在满地狼藉中躲避攻击。
"需用九十九个亡魂的反噬！"系统光幕闪烁，"但需要载体承受..."
她看向满地镜片，突然抓起最大的那块刺向自己左臂朱砂痣！鲜血涌出的刹那，所有镜中亡魂同时发出尖啸。
"以血为引，以魂为标。"季绾绾用血指在镜面划出巨大问号，"你们想报仇吗？"
九十九块碎片突然聚拢，在空中拼成血色长卷：【杀戮系统违规操作证据确凿】！
寄生体第一次露出惊恐："你怎么会知道最高条例..."
倒计时【00:00:05】。
季绾绾用尽最后力气，在血卷末尾添上审判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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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强光中静止。
寄生体胸口的倒计时停在【00:00:01】，机械触手寸寸碎裂。所有镜片中的"季绾绾"同时伸手，将它拖入无尽轮回。
"不——！"
惨叫中，季绾绾听到天外来音：【检测到违规系统清除，奖励10086积分】。
虚空中缓缓浮现一扇门，门上刻着《暴君的白月光替身》标题。她伸手推门时，一块镜片突然黏在掌心——
映出《锦绣深宫》世界的皇帝，正将虎符按进新选秀女的心口。
（第十七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