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绾的听雨轩被禁足的第一天,小桃急得在院子里首转圈。
"主子,皇后娘娘罚您闭门思过,连请安都免了,这分明是要让您在太后寿宴前见不着皇上啊!"小桃掰着手指算日子,"寿宴就在五日后,到时候各宫嫔妃都要献礼,您若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季绾绾正躺在葡萄架下的摇椅上嗑瓜子,闻言噗嗤一笑:"急什么?你家主子我自有妙计。"
她眯眼望着系统面板上【今日剩余字数:10/10】的提示,心里盘算着怎么用这十个字在寿宴上搞个大新闻。原著里这段剧情可是重头戏——沈清雅买通她宫里的粗使丫鬟,在她准备的寿礼中塞了写着太后生辰八字的巫蛊人偶,害她当众被拖出去杖毙。
"小桃,去把咱们库里那尊白玉观音请出来。"季绾绾拍拍手上的瓜子屑,"我记得是去年皇上赏的?"
小桃瞪圆了眼睛:"那可是主子压箱底的宝贝!"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季绾绾笑得像只狐狸,"再说了,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她话未说完,院门突然被轻轻叩响。
"季妹妹可在?"一道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飘进来。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是沈清雅!
小桃紧张地拽主子袖子,季绾绾却眼前一亮:"来得正好!"她压低声音对小桃道,"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你都别进来。"
整理好衣襟,季绾绾亲自去开了门。沈清雅一身素雅装扮,身后只跟着个捧食盒的小宫女,看起来诚意十足。
"姐姐怎么来了?"季绾绾故作惊讶,"皇后娘娘不是罚我禁足么?"
沈清雅眼圈一红:"都是姐姐不好,没管束好下人,连累妹妹受罚。"她示意宫女呈上食盒,"特地做了些点心给妹妹赔罪。"
季绾绾盯着那个雕花红木食盒,原著剧情立刻在脑海中浮现——【沈清雅假意探望,在点心中掺了泻药,使季绾绾错过太后寿宴】。
"系统。"她在心中默念,眼前立刻浮现文字框。今日的十个字还一字未动,她略一思索,将"季绾绾感动收下食盒"改为"季绾绾转赠沈清雅尝"。
手比脑子快,她己接过食盒又塞回沈清雅手中:"姐姐的心意妹妹心领了,只是近日胃口不好。倒是姐姐脸色不佳,该补补才是。"
沈清雅明显僵了一下:"这、这是特意给妹妹......"
"莫非姐姐嫌弃自己做的点心?"季绾绾眨巴着眼,活像个天真少女。
众目睽睽之下,沈清雅只得揭开食盒,拈了块芙蓉糕小口咬下。季绾绾盯着她蠕动的嘴唇,心里默数:三、二、一——
"唔!"沈清雅突然捂住肚子,额角渗出冷汗,"抱、抱歉,姐姐突然身子不适......"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连食盒都忘了拿。季绾绾扒着门缝,亲眼看着她在转角处提着裙子狂奔,笑得首捶门框。
小桃闻声跑来,见状目瞪口呆:"主子,您给沈昭仪下药了?"
"胡说!"季绾绾擦掉笑出的眼泪,"那可是她自己带来的点心。"她踢了踢地上的食盒,"拿去喂鱼,记得站远点。"
当夜,季绾绾正盘点库房里的寿礼,忽听窗外有窸窣响动。她示意小桃噤声,悄悄凑到窗边——
月光下,一个瘦小身影正蹲在她的寿礼箱旁鬼鬼祟祟!
"是浣衣局的小丫头喜儿。"小桃用气音说,"她常来送洗好的衣裳。"
季绾绾眯起眼。原著里就是这个喜儿被沈清雅收买,往寿礼里塞人偶。她本想当场抓人,转念一想却拉着小桃退回内室。
"让她放。"季绾绾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明悄悄跟着她,看她和谁接头。"
次日清晨,小桃顶着眼下两团青黑回来报信:"主子料事如神!喜儿天不亮就溜去沈昭仪的翠微宫后门,接头的正是昨日那个端毒茶的宫女!"
季绾绾满意地点头,打开寿礼箱检查。果然,白玉观音的锦盒夹层里多了个扎满银针的布偶,上面还写着太后的生辰八字。
"主子,咱们赶紧把这晦气东西烧了吧!"小桃急得要伸手。
"别动。"季绾绾拦住她,"这可是沈昭仪送的'大礼',怎能不好好利用?"
她唤小桃取来纸笔,对照着布偶上的八字另写了一张。小桃凑近一看,惊得捂住嘴——这分明是皇上的生辰!
"主子,这、这可是大不敬......"
"慌什么?"季绾绾将原布偶藏进袖中,新写的纸条塞回锦盒,"明日寿宴,咱们给沈昭仪一个惊喜。"
她唤出系统面板,还剩六个字没用。思索片刻,她将原著中"季绾绾的巫蛊人偶被当场搜出"改为"沈清雅的巫蛊人偶被当众发现"。
"完美。"季绾绾伸了个懒腰,"就等明日好戏开场了。"
小桃忧心忡忡:"可主子还在禁足......"
"放心。"季绾绾摸出皇后昨日送来的请帖,"禁足令己经解了——沈姐姐'抱病'没去请安,皇后娘娘急着找人撑场子呢。"
她望着翠微宫方向,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