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季紫猛地发现。
自从上次给闻野做过深度安抚后,她对闻野的态度和看法,好像都在急剧改观中。
还是那种不由自己,情不自禁的感觉。
不行!
季紫,你清醒点好不好?
你忘了他以前都是怎么对你的吗?
祁意还在声情并茂的演绎着,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还不知道他们已经深度安抚过的事。
既然闻野不说,那她也绝对不会主动提起。
“祁意。”
“我现在赶着出门团建,有什么晚点再说吧。”
看着光脑那头黑黑的画面,祁意像是感受到季紫明显冷淡下去的态度,立刻终止了絮絮叨叨。
“好,那你去吧。”
“嗯,再见。”她说完就挂断了视讯。
然后快速冲了个澡,埋头钻进那咯吱咯吱作响的铁皮衣柜中,翻了半天。
发现原主几乎全都是宽松的休闲常服,款式更是又土又丑。
看着镜中身材姣好的自己。
季紫找出一条浅蓝色牛仔裤,用黑白色波点纹丝巾穿过腰带,紧紧勒出腰身,再搭配着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体恤,将下摆整理好后塞了进去。
就是这样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吹干。
镜中的人,就已经称得上是绝色了。
不施粉黛却胜过万千颜色。
最后,又挑了一个温和的裸粉色口红,在唇上点了下。
这才提着小包赶往团建的地点。
另一边。
闻野洗完澡后裹着浴巾走出。
明知故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祁意撇了撇嘴,在光脑上点了几下,“还能跟谁,当然是我们的未婚妻咯。”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
闻野凌厉的眉眼一松,在沙发上坐下,“她说什么了?”
祁意迅速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几眼。
“阿野,你不对劲。”
闻野浑身不自在地站起身来,“问问怎么了?”说完,就要回自己的房间。
祁意趁势一把拽住他,“她今晚去参加团建了,不出意外的话,B组的向导们应该很快就会收到外派任务的消息。”
“到时候,她肯定也会忙起来了吧。”
闻野沉默着。
祁意看在眼里,也不再拆穿。
“这些天,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安抚低级哨兵们的视频,我在想,她既然都肯为这些人浪费精神力,那为什么就是不肯安抚我们呢?”
“机会都是自己争取的,下次我会当面问问她,到底为什么。”
祁意没有说,这几天看到那些视频。
他的身体一到晚上就躁动得不行,好几次都偷偷跑到了向导宿舍楼下,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冲进去,任凭她想怎么折磨,羞辱他都可以。
只要给他安抚。
想去找她安抚的心情简直达到了顶峰。
有时光是看着那些视频,祁意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产生一些生理上的反应。
而闻野也在想,刚刚只是听到祁意说季紫要去参加团建。
自己的内心居然涌现出一种想要陪她去的冲动。
这是怎么了?
他的自制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这才不过只是一次安抚。
自己对她的依恋程度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不敢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闻野今天之所以赶着回来,就是为了晚上再去找季紫进行第二次安抚的。
上次离开时太仓促,两人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约定下次安抚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闻野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向导宿舍楼下。
一抬眼,发现今晚的窗户居然是打开的。
闻野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化身黑豹便一跃而上。
一回生二回熟。
他这次完美的擦着窗框进入,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染上。
……
晚上八点三十分,所有人都到了。
杨斌今天也难得的脱去了那身古板老套的西装制服,换上了年轻的穿搭,这让季紫想到,他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六岁。
放在哨兵中,三十六岁的男性,说句正当年华也不为过。
“大家都到了吧?”
B组向导总共只有四十来人,可放眼看去,餐厅中的人数却足足翻了一倍之多。
虽然是杨斌默许了向导们携带家属的行为,但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来了这么多人。
季紫站在摆满五颜六色蛋挞的流水台旁,这是一个自助式餐厅,她正好可以独自在喜欢吃的区域来回走动。
免得回到那个有些拥挤的座位。
说实话,她是万万没有想到,今晚这样的场合,居然会有这么多向导带来了自己的哨兵。
当然,能带出来公众场合吃饭的,也已经不仅仅只是向导和哨兵的关系,而是伴侣。
这代表着,他们是精神和身体双重结合的关系。
彼此标记后,还需要完成公示,类似于现代的结婚,双方亲友会象征性的见证他们的结合,之后,两人便成为一种拥有星际律法保护的稳定关系。
哨兵永远不会背叛向导,更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向导的事。
而向导却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可以在任何时刻选择取消标记或解除关系。
一旦进入公示后,哨兵们就会从绝对强势的社会地位快速转变为弱势,因此,很多哨兵都会产生不小的抵触情绪。
“各位,今天晚上的我们应该共同举杯,感谢季紫。”
杨斌突然的点名,让正在小口小口抿着果酒的季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她迈出了第一步,联邦政府那群食古不化的老家伙们,绝对不肯提出改革。”
“来,让我们共同举杯,感谢季紫!”
觥筹交错的灯光下,所有人举起高脚杯,一起响应着杨斌的号召。
一瞬间,头顶的灯光“唰”地打在头顶。
季紫真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连几句客套的场面话都挤不出来,羞耻得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的太快,还险些被呛得咳出眼泪来。
就在这时。
昏暗的角落中,忽然传出几道忿忿不平的讥讽声。
“呵呵,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就是靠着和那几个指挥官的未婚关系,走了后门。”
“是啊,谁不知道她以前作风有多败坏?”
“感谢她,真是得了吧,我们B组有她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