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旧宅的密室里,手电筒的光束在斑驳的墙壁上晃动。苏晚蹲下身,指尖拂过父亲书桌抽屉底部的暗格——那里藏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封面上刻着她童年时画的简笔房子,歪歪扭扭的线条里藏着只有她能看懂的密码。
“找到了。”她轻声说,将日记本捧在掌心。皮质封面己经开裂,却被保存得异常干净,显然父亲生前经常翻阅。
陆廷渊靠在门框上,左臂缠着绷带(昨夜与赵宇手下搏斗时被划伤),目光落在她颤抖的手指上:“需要帮忙吗?”
苏晚摇头,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上是父亲熟悉的字迹,却不是日记,而是一连串奇怪的符号:△□○△、■◇△□、○△■……她猛地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建筑CAD软件,将符号对应成平面图形——那是苏家旧宅的平面图,每个符号代表一个房间的结构特征。
“是建筑坐标。”她心跳加速,在手机上快速换算,“父亲把关键信息藏在了……阁楼!”
两人踩着吱呀作响的木梯爬上阁楼。这里堆满了旧家具,积灰的木箱上放着苏晚小时候的玩具。根据日记坐标,她在一个标着“晚晚的城堡”的玩具屋底座下,摸到了一个金属暗格。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合影,背景是瑞士苏黎世的联邦理工学院校门。
“这个男人……”苏晚放大照片,男人胸前的校徽清晰可见,“是建筑系的教授?”
陆廷渊突然皱眉:“这个人我见过。三年前我去瑞士查赵天成账户时,国际刑警提到过一个‘建筑界的线人’,代号‘工匠’。”
苏晚的心脏骤然缩紧:“你是说,我父亲……”
“日记里有没有提到他的名字?”陆廷渊追问。
苏晚快速翻阅日记,在倒数第三页停住——那里画着一个简易的银行金库图案,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钥匙开的不是门,是星辰。”
“星辰?”苏晚茫然,“什么意思?”
陆廷渊接过日记,指尖划过那行字,突然看向窗外:“海城天文馆。父亲曾是那里的名誉顾问,负责穹顶结构设计。”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陆廷渊瞬间将苏晚护在身后,熄灭手电筒:“他们来了。”
黑暗中,几道手电筒光束扫上阁楼楼梯。苏晚想起昨夜袭击的人手腕上没有蛇形纹身——赵宇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更大。陆廷渊从工具箱里抽出一把羊角锤,低声道:“从天窗走,我引开他们。”
“不行!”苏晚拉住他受伤的手臂,“你的伤……”
“听话!”陆廷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在触到她眼底的担忧时软了下来,“拿着钥匙和日记去天文馆,我会去找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像在立一个郑重的誓言。
苏晚咬咬牙,抓起背包爬上天窗。夜风灌进衣领,她回头看见陆廷渊的身影消失在阁楼阴影里,紧接着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攥紧那枚铜钥匙——这是父亲留下的线索,也是陆廷渊用后背护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