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百合香。苏晚己经住院一周了,在药物和静养的双重作用下,早产迹象得到了控制,但医生说仍需住院观察,首到胎儿满37周。
陆廷渊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会议,每天公司医院两头跑。这天早上,他刚到公司,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护士的声音带着惊慌:“陆总,不好了!苏小姐突然大出血!”
陆廷渊的大脑一片空白,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车在高速公路上超速行驶,他闯了三个红灯,手心全是冷汗。他不敢想象,如果苏晚和孩子有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冲进病房时,苏晚己经被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得刺眼。陆母和陆老夫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脸色苍白。陆母看到陆廷渊,嘴唇颤抖:“都怪我,昨天我不该跟她吵架的……”
原来昨天陆母来看苏晚,又提起让她放弃工作的事,两人争执起来,苏晚情绪激动,晚上就开始出血。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陆廷渊的声音沙哑,他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手术室的灯始终亮着。陆廷渊的手机响了,是陈默打来的,说盛世集团的海外分支开始抛售陆氏集团的股票,股价己经跌了5%。
“让法务部和公关部处理,我现在没空管这些!”陆廷渊挂断电话,眼睛死死盯着手术室的门。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苏晚和孩子更重要。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神色疲惫却带着一丝欣慰:“母子平安。孩子早产,体重只有4斤8两,需要进保温箱观察几天,但生命体征稳定。产妇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
陆廷渊腿一软,差点摔倒。他扶住墙壁,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这是他三十年来,第一次流泪。
苏晚被推出手术室时,还在昏迷中。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陆廷渊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晚晚,谢谢你,辛苦了。”
保温箱里,小小的婴儿闭着眼睛,手指蜷缩着,像一只小猫。陆廷渊看着他,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柔软。他给孩子取名“陆念苏”,小名“念念”,意为“思念苏父,也思念这段来之不易的缘分”。
苏晚醒来时,己经是第二天下午。陆廷渊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这个曾经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陆廷渊惊醒过来,看到苏晚醒了,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晚晚,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苏晚笑了笑,“孩子呢?”
“在保温箱里,医生说他很健康。”陆廷渊拿出手机,给她看念念的照片,“你看,他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
苏晚看着照片里小小的婴儿,眼泪掉了下来。这是她和陆廷渊爱情的结晶,是她在黑暗中看到的光。
“对不起,之前对你发脾气。”苏晚轻声说,“我不该怀疑你和妈。”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陆廷渊吻了吻她的手背,“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陆母走进来,手里提着保温桶,神色有些尴尬:“晚晚,妈给你炖了鸡汤,你喝点吧。”
苏晚看着陆母花白的头发和眼底的愧疚,心里的芥蒂瞬间消失了:“妈,谢谢您。”
陆母的眼眶红了,她走到床边,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好孩子,以前是妈不对,妈不该干涉你的决定。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支持你。”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一家三口的身上,温暖而耀眼。苏晚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一周后,念念终于可以出院了。陆廷渊抱着小小的婴儿,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苏晚靠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念念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幸福。
“陆廷渊,”苏晚轻声说,“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分开了。”
陆廷渊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温柔而坚定:“好,一辈子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