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重生成为大胖橘心尖宠
安陵容重生成为大胖橘心尖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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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本草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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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安陵容重生成为大胖橘心尖宠
作者:
巫妧妧
本章字数:
9702
更新时间:
2025-07-06

延禧宫东偏殿的药味,仿佛己浸透了每一寸木头、每一缕纱帘,浓得化不开,成了这方寸之地的魂。安陵容倚在引枕上,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锦被边缘细密的绣线,目光落在窗棂外那片被寒气冻得发白的天光里。外间隐约传来的喧闹声,带着一种与这沉寂病室格格不入的喜庆,丝丝缕缕,顽固地钻进来。

“菊青,”她声音嘶哑,带着久病的虚弱,“外面……何事喧哗?”

菊青正小心地将温实初新开的药汁吹凉,闻言动作一顿,脸上掠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回小主,是咸福宫……沈贵人今日……领了协理六宫之权的旨意,各宫都在道贺呢。”

协理六宫之权!

安陵容捻着绣线的指尖猛地一紧,细线勒入皮肉,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来了,分毫不差。前世的历史,正沿着那森冷的轨迹隆隆前行。眉庄姐姐,终究是被推上了那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绝顶,也踏上了华妃那柄悬在头顶的、淬毒利刃所指之处!这“恩宠”,这“权柄”,是蜜糖,更是穿肠的毒药。

她闭上眼,那日景仁宫外飞溅的血点、夏冬春那只踢在石阶上的脚、华妃离去时冰冷嘲弄的眼神……纷至沓来,与前世记忆中沈眉庄被推入千鲤池那刺骨的寒水、禁足存菊堂时的绝望灰败重叠交织。一股冰冷的战栗,从脊椎深处蔓延开来。

“小主?”菊青担忧地看着她骤然失色的脸,“您……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安陵容缓缓摇头,强压下翻涌的心绪,只哑声道:“无事……替我更衣吧。” 她不能让任何人,尤其是那无处不在的眼睛,看出她此刻心中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

刚由菊青服侍着勉强换上见客的素净常服,发髻也只用一根素银簪松松挽住,外间便响起了熟悉的、带着关切之意的脚步声。

“容儿!”甄嬛的声音先至,珠帘随即被掀起。她与沈眉庄一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各自的心腹宫女流朱和采月。

甄嬛今日穿着水蓝色绣折枝玉兰的宫装,清丽依旧,眉宇间却比往日添了几分沉静与不易察觉的忧思。而沈眉庄,一身海棠红织金缠枝莲纹宫装,衬得她肤光胜雪,气度高华,眉梢眼角带着新承恩宠与初掌权柄的莹然光彩,如同枝头盛放的名贵牡丹,美得耀目,却也……美得令人心惊。

“姐姐……”安陵容挣扎着便要下榻行礼。

“快躺着!”沈眉庄几步抢上前,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声音里满是真切的心疼与自责,“是我们扰了你静养。瞧你这脸色,比前几日更苍白了些。”她顺势在榻边坐下,紧紧握住安陵容冰凉的手,那温热细腻的触感,让安陵容心头又是一酸。前世,这双手也曾这般温暖地握住她,最终却在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渐渐失去温度。

甄嬛也在另一侧坐下,仔细端详着安陵容的面色,秀眉微蹙:“容儿,温太医的药可还对症?怎地瞧着不见大好?”

安陵容虚弱地笑了笑,咳嗽了两声才道:“劳姐姐们挂心……许是病去如抽丝……咳咳……温太医说,需得慢慢调养。”她目光落在沈眉庄那身华贵耀眼的宫装上,强压下喉头的哽咽,低声道:“还未恭喜眉姐姐……协理六宫,这是天大的恩典。”

提到这个,沈眉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随即又被一种坚毅的神采取代。她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背,语气带着初担重任的郑重与一丝难以言说的压力:“恩典也是责任。皇后娘娘信任,我自当尽心竭力,不敢懈怠。只是……”她微微一顿,声音低了些,“这宫里的事,千头万绪,比想象中更难些。”

甄嬛接口道:“姐姐聪慧持重,定能处置得当。只是万事开头难,姐姐也要多保重自身,莫要太过操劳。”她说着,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沈眉庄略显紧绷的肩线。

殿内的炭火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里除了药味,似乎还萦绕着沈眉庄身上新熏的、清雅却不容忽视的御赐龙涎香。安陵容看着沈眉庄眉宇间那份被责任催生的、混合着荣耀与紧张的光彩,心中警铃大作。这光彩,正是华妃眼中最不能容忍的芒刺!前世惨剧的引信,己然点燃。

“是啊,眉姐姐……”安陵容的声音带着病中的沙哑,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只是寻常的关切,“凡事……徐徐图之才好。姐姐如今身份贵重,一举一动都关乎皇家体面,更要……更要慎之又慎。”她刻意加重了“慎之又慎”几个字。

沈眉庄感受到她话语里那份沉甸甸的担忧,心中一暖,反手更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笑道:“容儿放心,我省得。”她似乎想起什么,眉宇间那丝因公务带来的凝重淡了些,转而浮起一丝属于闺阁女儿家的、带着点隐秘希冀的柔和笑意,声音也放得更轻快了些:“对了,前儿个太医院新来的那位刘畚刘太医,你们可听说过?”

刘畚!

这个名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安陵容所有的伪装!前世那场毁掉沈眉庄一生、几乎将甄嬛也拖入深渊的“假孕争宠”阴谋的核心人物!那个口蜜腹剑、最终将沈眉庄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卑劣小人!他竟然己经出现了?这么快?

安陵容的心跳骤然失序,藏在锦被下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病弱的平静,甚至挤出一丝虚弱的好奇:“刘太医?嫔妾……久病在床,未曾听闻。”

甄嬛也微微摇头:“太医院人多,未曾留意。姐姐怎地提起他?”

沈眉庄脸上那抹柔和的笑意加深了,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憧憬,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欣然:“这位刘太医虽是新进,却颇通妇科圣手。前几日我偶感微恙,召他诊脉,言谈间甚为妥帖。他知我……”她顿了顿,脸颊微红,声音更低了些,“知我心中所盼,便……便私下给了我一个方子。”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笺,小心翼翼地展开,如同捧着稀世珍宝。

那素笺上,墨迹清晰,列着数味药材名。

“他说此方是他家传秘方,最是温补气血,助益……助益女子受孕。”沈眉庄的声音几不可闻,带着羞涩与期待,“我瞧着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是温和滋补之物,当归、熟地、阿胶……想着于身子总是有益的。正打算这几日就按方子配了来试试。”

当归、熟地、阿胶……安陵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张薄薄的素笺上,前世冰冷的记忆如同毒蛇般噬咬上来——就是这张看似温和无害的方子!就是这些滋补的药材!最终成了华妃和曹琴默构陷沈眉庄“假孕争宠”的铁证!刘畚的“妥帖”,他所谓的“家传秘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精心编织、请君入瓮的陷阱!

寒意,比殿外呼啸的北风更刺骨,瞬间冻结了安陵容的血液。她看着沈眉庄眼中那纯粹的、对新生命、对帝王恩宠的希冀之光,巨大的恐惧和前世未能阻止悲剧的无力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

不能!绝不能再让悲剧重演!

“眉姐姐!”安陵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尖锐,瞬间撕裂了殿内原本温情的氛围。剧烈的咳嗽随之爆发,她咳得撕心裂肺,身体蜷缩起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眼泪都呛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让沈眉庄和甄嬛都吓了一跳。

“容儿!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得厉害?”沈眉庄慌忙放下药方,一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一手急切地替她拍背顺气,脸上满是惊惶。

甄嬛也立刻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眼神锐利地扫过安陵容因剧烈咳嗽而涨红、此刻又迅速褪成惨白的脸,以及她死死盯着那张药方、充满了惊惧与某种难以言喻的“洞悉”的眼神。

安陵容咳得眼前发黑,喉咙里满是腥甜的铁锈味。她死死抓住沈眉庄扶着自己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那华贵的衣料里。借着咳嗽的掩饰,她喘息着,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缝里艰难挤出来:

“姐……姐姐……咳咳咳……那方子……使不得……咳咳咳……万万使不得!”

沈眉庄拍着她背的手猛地一顿,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容儿?你……你说什么?这方子怎么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被自己放在一旁小几上的药方。

甄嬛的目光也瞬间锁定了那张纸,秀眉紧蹙,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安陵容大口喘着气,借着甄嬛的手喝了两口水,才勉强压住翻腾的气血和喉咙的灼痛。她抬起眼,望向沈眉庄,那双因病显得格外大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一种近乎哀求的急切。她压低声音,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姐姐……信我……那个刘畚……他……他靠不住!”她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仿佛带着剧毒,“这方子……来历不明……姐姐……切莫……切莫轻信!宫中用药……关乎性命……岂能……岂能听信一个……新来太医的……一面之词?”

她喘息着,目光死死锁住沈眉庄震惊的双眸,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姐姐若……若真想调理身子……何不……何不将那方子……拿去……给温太医……给温太医看看!温太医……温太医是信得过的……请他……请他定夺……才最稳妥!”

提到“温太医”三个字时,安陵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笃定和恳求。这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唯有温实初的医术和那份对甄嬛(间接对她)的善意,才有可能识破这阴谋的端倪!

沈眉庄完全愣住了。她看着安陵容眼中那深不见底的恐惧,听着她话语里那份不容置疑的决绝,握着安陵容手臂的手不由得松了些,心头掀起惊涛骇浪。容儿为何如此笃定刘畚靠不住?为何对这张方子反应如此激烈?她病得这样重,神思却似乎异常清醒锐利……这强烈的违和感让她心惊。

甄嬛站在一旁,将安陵容的每一丝神情、每一句话语都尽收眼底。那恐惧太真实,那急切太迫切,完全不似作伪。尤其那句“关乎性命”,如同重锤敲在甄嬛心上。她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药方上,平静的眼底瞬间掀起了暗涌。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按住了沈眉庄握着药方的手背,声音沉静,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也带着不容忽视的警示:

“眉姐姐,容儿所言……不无道理。”

沈眉庄猛地看向甄嬛,看到她眼中那份与自己一样的凝重。甄嬛对她微微颔首,眼神交汇间,无声的默契己然达成。

“宫中药石,非同儿戏。”甄嬛的声音清晰而冷静,目光转向那张药方,“刘太医新入太医院,其医术深浅、人品心性,我们皆不知底细。纵是家传秘方,也需谨慎验看。温太医侍奉宫中多年,医术精湛,人品贵重,由他过目,最为妥当。”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姐姐如今身负重任,更需事事小心,万不能授人以柄。一张药方事小,若因此引来不必要的揣测风波,岂非因小失大?”

甄嬛的话,条理分明,利害清晰,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沈眉庄从那份对新生命的隐秘期待中彻底清醒过来。是啊,协理六宫……这风口浪尖的位置!华妃那日赐死夏冬春时冰冷的目光犹在眼前!若这方子真有问题……若那刘畚……沈眉庄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握着药方的手指微微发凉。

她低头,看着那张承载着她短暂希冀的素笺,又抬头看向安陵容苍白如纸、却眼神执拗恳切的脸,再看向甄嬛沉稳笃定的目光。片刻的沉默后,沈眉庄深吸一口气,眼中那份柔情希冀彻底被凝重与后怕取代。她郑重地将那张药方重新折好,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攥着一个烫手的火炭。

“嬛儿,容儿,你们说得对。”沈眉庄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端方沉稳,却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微颤,“是我一时……思虑不周了。”她看向安陵容,眼神复杂,感激、疑惑、后怕交织,“容儿,多谢你……提醒。”

安陵容紧绷到极致的心弦终于稍稍一松,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她脱力地靠回引枕,闭上眼,冷汗己浸透了里衣,声音细若蚊呐:“姐姐……明白就好……千万……小心……”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压抑的咳嗽。

甄嬛立刻示意流朱去端新煎的药,目光却若有所思地停留在安陵容疲惫的侧脸上。方才容儿那洞悉一切的恐惧眼神,绝非一个久病昏沉之人所能有。她……究竟知道些什么?这深宫迷雾,似乎比预想的更浓了。

沈眉庄小心地将药方收进贴身的荷包,如同收起一个危险的秘密。她再次握住安陵容冰凉的手,语气坚定:“容儿,你好生养着,这方子的事,我心中有数了。待……待温太医看过,我再告诉你结果。”她不敢再提“调理”、“受孕”这些字眼,仿佛那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殿内的气氛依旧凝重,药味似乎更浓了。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宫墙。寒风卷起枯叶,扑打着紧闭的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细碎的、窥探的私语。

而在殿门之外,厚重的棉帘缝隙下,一道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的身影,正屏息凝神,将殿内那番关于“刘太医”和“药方”的、惊心动魄的低语,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宝鹃低垂的眼睑下,眸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随即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悄无声息地退后几步,如同从未出现过。只有那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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