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拉着东方柔的手，缓步向清风城走去。
他的手指轻轻着东方柔的掌心，触感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细腻柔软，反而带着一层薄薄的茧，那是常年握刀、厮杀磨砺出来的痕迹。
东方柔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唇角微扬，侧眸看向他，笑道：
“乖徒儿，你是不是好奇，为师都仙帝修为了，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老茧？”
张玄一怔，没想到师尊竟会主动提起。
东方柔的目光微微放远，声音轻了几分：
“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忘记以前。”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往，即便是张玄这个亲传大弟子。
也只知道自己的师尊幼时是个孤儿，后来被祖师捡到，收为徒弟。至于更早的事情，师尊从未说过。
张玄心头微酸。
他自己也是被师尊捡回来的孤儿，但师尊待他极好，从未让他受过半分委屈。可师尊呢？她的童年，是否也曾像自己一样，被人温柔以待？
想到这里，他握着师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了几分，像是想要把这份温暖传递回去。
东方柔察觉到他的动作，眉眼弯了弯，反手捏了捏他的掌心，语气轻快起来：
“乖徒儿，走！咱们先去‘清风城’吃点好吃的！”
此刻的她，哪还有半分三光宗掌门的威严？
活脱脱就是个兴致勃勃的邻家小姑娘，拽着张玄就往城门跑。
（东方柔内心OS）
“魔猩那家伙说的恋爱口诀……吃饭、喝酒、约会、亲吻……然后顺利睡在一起！”
“吃饭喝酒倒是简单，可后面的……”
想到这里，她的耳尖微微泛红，连忙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到脑后。
“不想了！先带乖徒弟吃顿好的！”
——二人刚进城门，便见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路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正扛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子叫卖：
“糖葫芦——酸甜可口的糖葫芦——”
张玄见状，拉着师尊走过去，笑道：
“老爷爷，来一串糖葫芦。”
卖糖葫芦的大爷乐呵呵地取下一串递给他，目光在东方柔身上停留一瞬，笑眯眯道：
“小伙子，你这女朋友真漂亮！”
“找到这样的姑娘，你可是有福了！”
“一看就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姑娘！”
张玄：“……”
东方柔：“……”
（张玄内心疯狂吐槽）
“大爷！您知不知道您口中的‘温柔体贴好姑娘’，刚刚差点把一座山劈成两半？！”
（东方柔则嘴角微翘，心情愉悦）
“这凡人老头……倒是挺有眼光。”
她接过张玄递来的糖葫芦，轻轻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眉眼不自觉地舒展开来。
“好吃吗，师尊？” 张玄问。
东方柔点点头，忽然把糖葫芦递到他嘴边：
“你也尝尝。”
张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东方柔己经首接把糖葫芦塞进他嘴里，笑得狡黠：
“怎么样？甜不甜？”
“甜……挺甜的。”
张玄含着糖葫芦，耳根微热，含糊地应了一句。
东方柔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忽然凑近他耳边，吐息温热，带着糖霜的甜香：
“正因为甜……才想和你的舌头分享。”
张玄：“……？！”
他猛地呛住，糖葫芦差点从嘴里掉出来，整张脸瞬间涨红。
（张玄内心疯狂震动）
“师尊？！您这是从哪里学的虎狼之词？！”
“等等……这是我的霸道师尊吗？”
东方柔却像是恶作剧得逞一般，满意地眯起眼，拉着他继续往城里走。
（东方柔内心OS）
“魔猩说的没错……果然要主动一点！”
“不过……‘分享舌头’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像灵兽互舔伤口那样？”
“算了，反正徒儿脸红了，应该是有效果！”
她心情愉悦，甚至哼起了小调，完全没注意到张玄此刻的凌乱。
说完东方柔满意地眯起眼，拉着他继续往城里走：
“走！下一站，醉仙楼！”
——而在他们身后。
卖糖葫芦的大爷望着两人的背影，摇头感叹：
“现在的年轻人……喂个糖葫芦都能脸红？”
“不过那姑娘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舌头’？”
“哎，老了老了，耳朵都不好使了……”
旁边摆摊卖瓜的一个大娘看着两人:
“不过……那姑娘腰间别的，怎么看着像把刀？”
“算了，估计是玩具吧。”
“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
——醉仙楼门口，人声鼎沸，队伍排成长龙。
张玄取了号，低头一看——
“前面还有西十八桌，预计等候时间：一个时辰。”
他转头看向东方柔，师尊今日难得换了一身素雅长裙，虽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但比起平日里的魔尊华服，终究朴素了些。
（张玄内心OS）
“师尊为了隐藏身份，连衣服都换得这么素……”
“不行，得给师尊买几件漂亮的！”
他拉起东方柔的手，柔声道：
“师尊，咱们先去买几件衣裳吧？等回来刚好排到。”
东方柔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疑惑道：
“这身不好吗？”
张玄摇头，一本正经：
“好是好，但配不上师尊的气质。”
“您可是三光宗掌门，就算微服私访，也该穿得漂漂亮亮的！”
东方柔闻言，唇角微扬，显然被哄得很开心。
“好，听徒儿的。”
——二人来到“锦绣坊”，这是清风城最大的成衣铺。
刚进门，老板娘就眼前一亮，快步迎上来：
“哎哟！这位姑娘生得可真俊俏可人！”
“小哥好福气啊，带夫人来选衣裳？”
张玄：“……”
东方柔：“……”
（张玄内心疯狂吐槽）
“老板娘您什么眼神？这可是我师尊，三光宗杀人不眨眼的魔尊啊！”
然而，东方柔却似乎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非但不恼，反而笑眯眯地挽住张玄的胳膊，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
“老板娘，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裙子都拿出来。”
老板娘乐得合不拢嘴：
“好嘞！姑娘您这边请！”
（下章节预告：师傅选内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