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谣林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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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石板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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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黄土谣林砚秋
作者:
砚秋林
本章字数:
9282
更新时间:
2025-07-06

第一章 《石板上的字》

第一节 石板缝里的蚂蚁

李秀英用钢笔尖拨蚂蚁时,石板上的"人"字缺了捺。这石板是从公社废弃标语墙扒的,石灰层下还留着"农业学大寨"的残痕,现在被当作黑板,蚂蚁在"人"字的撇上爬,像个没写完的偏旁。

"秀英姐,蚂蚁吃字!"虎娃的鼻涕滴在石板上,冲散了粉笔灰。李秀英没抬头,笔尖挑着蚂蚁往缝里送,石板缝里嵌着去年的麦糠,跟蚂蚁的触角一个颜色。她想起赵卫东昨天说的"石板缝里能长庄稼",笔尖突然顿住,蚂蚁趁机爬进"人"字的缺捺处。

扫盲班的柴门"吱呀"响,赵卫东扛着犁进来,犁铧在石板上划出火星。蚂蚁惊得乱窜,虎娃尖叫着躲到李秀英身后。"卫东哥,你看!"李秀英的笔尖指着石板,蚂蚁在"人"字里乱爬,像撒了把黑芝麻。

赵卫东的犁铧卡在石板缝,铁锈蹭掉"人"字的撇,露出底下的红漆——那是当年刷标语的底子。"吓着孩子了。"李秀英的钢笔敲着石板,笔帽上的公社徽章掉了,滚进蚂蚁洞。赵卫东弯腰去捡,犁铧尖又划在石板上,惊飞了最后一只蚂蚁。

第二节 犁铧尖的火星

赵卫东的犁铧划石板时,火星溅在虎娃脸上。"疼!"虎娃抹着脸,石灰粉混着血珠。李秀英用钢笔尖挑开伤口,笔水染在肉里,像滴进清水的蓝墨水。赵卫东的犁把撞到石板角,"人"字彻底碎了,露出里面的红砖。

"你轻点!"李秀英的笔尖指着犁铧,那里还沾着清晨的露水。赵卫东盯着笔尖的蓝水,想起昨天在供销社看见的颜料盒,最贵的那种群青,跟这颜色一样。"这笔水......"他伸手去摸,李秀英猛地缩回手,笔水甩在他补丁上。

虎娃的哭声引来了王满仓,算盘珠子在腰间晃。"卫东,秀英,"他看着石板的碎块,"公社的石板......"李秀英没说话,只是用钢笔在虎娃伤口周围画圈,蓝圈像个小太阳。赵卫东的补丁上,笔水慢慢晕开,成了朵歪扭的花。

石板缝里的蚂蚁又爬出来,在碎块上排成队,像在哀悼那个没写完的"人"字。赵卫东的犁铧尖还在滴血,不知是虎娃的,还是石板的,反正都沾在犁上,跟笔水的蓝混在一起,成了这沟壑里说不清的颜色。

第三节 钢笔尖的蓝水

李秀英给虎娃涂笔水时,蓝水渗进伤口。"秀英姐,这是药?"虎娃的眼泪滴在蓝圈上,把颜色冲得更淡。赵卫东盯着补丁上的蓝花,想起娘染布时的样子,也是这种蓝,只是没这么亮。

"不是药,"李秀英的笔尖在虎娃脸上画勾,"是颜色。"赵卫东的手指蹭着补丁,蓝水染透了布纹,露出底下的白茬——那是用化肥袋改的。王满仓的算盘珠子卡在"损坏公物"栏,他盯着赵卫东的补丁,突然说:"这蓝,像天上的色。"

李秀英的钢笔没水了,笔尖在虎娃脸上划不出痕。赵卫东突然说:"我见过供销社的颜料,跟这一样。"李秀英抬头看他,阳光照在补丁的蓝花上,像块碎玻璃。虎娃的脸上,蓝圈己经干了,像个褪色的梦。

石板碎块上的蚂蚁还在爬,赵卫东的犁铧尖沾着蓝水,在碎块上划拉,画出个歪扭的"天"字。李秀英的钢笔尖戳在"天"字上,没水的笔尖划出白痕,像道闪电,劈开了这沟壑里的土和天。

第西节 补丁上的蓝花

赵卫东的补丁吸饱笔水时,蓝花开始发臭。李秀英闻着味,想起公社沤肥池的味道。"卫东哥,你这补丁......"她的笔尖指着花芯,那里的布己经烂了。赵卫东把犁靠在墙上,补丁蹭着石灰,蓝花掉了色,露出底下的化肥袋字。

"化肥袋改的。"他的声音发闷。李秀英想起去年秋收,赵卫东偷化肥袋被抓,罚跪了一天。虎娃的脸上,蓝圈结成痂,像块蓝糖。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他看着补丁上的蓝花,突然说:"这色,跟秀英的笔水一样,有毒。"

赵卫东的补丁被风吹得晃,蓝花像只振翅的蝶。李秀英的钢笔在石板碎块上划,没水的笔尖画出犁铧的形状。赵卫东突然说:"我娘说,蓝花能辟邪。"李秀英的笔尖断了,掉在碎块上,惊飞了最后一只蚂蚁。

虎娃的痂掉了,露出粉色的肉,像补丁蓝花的芯。赵卫东的补丁上,蓝花被太阳晒得发白,像他娘坟头的纸花,看着艳,却不经晒。石板碎块上,犁铧画的"天"字被风吹散,只剩下个歪扭的横,像赵卫东扛犁的背影。

第五节 石板碎块的红漆

李秀英捡石板碎块时,红漆从"人"字残痕里渗出来。这红是当年刷"大寨"的漆,现在沾在她指尖,像血。赵卫东的补丁蓝花蹭着碎块,颜色混在一起,成了紫黑,像沤烂的桑葚。

"秀英姐,这红......"虎娃的手指戳着碎块,红漆粘在他手上。赵卫东的犁铧尖刮着碎块,红漆被刮下来,掉在补丁蓝花上,像滴进蓝墨水的血。王满仓的算盘珠子掉了颗,滚到碎块旁,红漆沾在珠上,像算珠长了痣。

李秀英的钢笔插在碎块缝里,笔尖触到红漆,突然又流出点蓝水。赵卫东盯着红蓝混合的色,想起小时候玩的泥巴,也是这颜色,只是没这么亮。虎娃的手上,红漆和蓝水混在一起,成了紫,像他娘染的布。

石板碎块的红漆味很浓,呛得李秀英咳嗽。赵卫东的补丁蓝花上,红漆结成痂,像朵双色花。王满仓的算盘声又响了,算珠上的红漆痣跟着晃,像谁在哭。石板碎块里,红漆和蓝水渗进土里,把蚂蚁洞染成紫色,像这沟壑里说不清的心事。

第六节 蚂蚁洞的紫痕

李秀英挖蚂蚁洞时,紫痕从洞口延伸到石板下。赵卫东的犁铧尖戳着洞,紫泥被翻出来,像沤烂的葡萄。虎娃的手指伸进洞,紫泥沾到胳膊,像套了个袖套。

"秀英姐,蚂蚁搬家了。"虎娃的声音发颤。李秀英的钢笔尖挑着紫泥,想起供销社的紫墨水,比这亮多了。赵卫东的补丁蓝花蹭着紫泥,颜色更暗了,像他爹的脸。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红漆痣被紫泥盖了,成了黑。

蚂蚁洞的紫痕里,爬出几只染紫的蚁,像从墨水瓶里捞出来的。赵卫东的犁铧在紫泥里划,画出个歪扭的"心"字。李秀英的钢笔尖点在"心"字上,蓝水和紫泥混在一起,成了深紫,像她没写完的信。

虎娃的胳膊上,紫泥干了,像块疤。赵卫东的补丁蓝花上,紫泥渗进去,蓝花成了黑花。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算珠上的黑疙瘩像颗痣,长在这沟壑的账本上,算不清,也抹不掉。

第七节 犁铧画的天字

赵卫东用犁铧画"天"字时,铧尖卡在石板缝。李秀英的钢笔尖挑着缝里的泥,蓝水又流出来,染在"天"字的横上。虎娃的手指按在蓝横上,紫泥和蓝水混在一起,成了靛色。

"卫东哥,这横太歪。"李秀英的笔尖敲着铧尖。赵卫东的犁把晃了晃,"天"字的撇划到石板外,戳进土里。王满仓的算盘珠子在腰间响,算的是犁铧损坏石板的工分,珠子声像在哭。

犁铧尖的蓝横在阳光下亮,像条小河。赵卫东的补丁黑花蹭着石板,靛色染到土里,成了条线。虎娃的手指上,靛色干了,像根蓝绳。李秀英的钢笔没水了,笔尖在"天"字的撇上划,划出白痕,像道闪电。

石板外的土里,犁铧画的撇长深了,长出棵草,叶子是靛色的,像赵卫东补丁上的黑花。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算珠上的黑疙瘩掉了,滚到靛色草旁,像颗眼泪,掉进这沟壑的土里。

第八节 钢笔没水的白痕

李秀英的钢笔划白痕时,笔尖戳破了石板。赵卫东的犁铧尖卡在破洞里,铁锈和蓝水混在一起,成了绿。虎娃的手指抠着破洞,绿锈沾到指甲,像长了苔。

"秀英姐,笔坏了。"虎娃的声音发闷。李秀英看着笔尖的白痕,想起供销社的笔芯,要五分工分一根。赵卫东的补丁黑花蹭着破洞,绿锈染到布上,成了霉斑。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绿锈盖住了黑疙瘩,像生了芽。

石板破洞里,绿锈和蓝水渗进土里,长出棵苗,叶子是绿蓝相间的,像赵卫东画的"天"字。李秀英的钢笔尖断了,掉在破洞里,笔尖的白痕成了苗的根。虎娃的指甲上,绿锈掉了,露出底下的肉,像笔芯的铅。

赵卫东的犁铧尖从破洞拔出,带出绿蓝苗,根上还沾着钢笔尖。王满仓的算盘声又响了,算珠上的绿芽晃了晃,像这沟壑里的希望,虽小,却长在石板破洞里,靠着钢笔水和犁铧锈,活了下来。

第九节 补丁霉斑的绿蓝

赵卫东的补丁长霉斑时,绿蓝相间像石板苗。李秀英的钢笔尖插在苗根,蓝水又流出来,染在霉斑上,成了孔雀羽的色。虎娃的手指摸着霉斑,绿蓝沾到手上,像戴了副手套。

"卫东哥,这霉......"李秀英的笔尖点着斑。赵卫东的犁靠在苗旁,锈水渗进根,苗叶更亮了。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绿芽长成了叶,像算珠戴了帽。虎娃的手套上,绿蓝干了,像副铠甲。

补丁霉斑的绿蓝,在阳光下闪,像供销社的颜料盒。赵卫东突然说:"这色,跟天上的虹一样。"李秀英的笔尖在苗叶上划,蓝水画出个圈,像虹的弧。虎娃的铠甲上,绿蓝圈成了纹,像他娘绣的花。

石板苗的根,扎进赵卫东的补丁霉斑,绿蓝相间,像这沟壑里的爱情,长在破布和铁锈里,靠着钢笔水和眼泪,开出不一样的花。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算珠上的叶掉了,滚到苗旁,像颗星,照亮了这沟壑里的暗。

第十节 石板苗的虹圈

李秀英绕苗画虹圈时,钢笔尖终于没水了。赵卫东的补丁霉斑蹭着圈,绿蓝混进虹里,成了七彩。虎娃的铠甲上,虹圈干了,像道闪电。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七彩光晃了晃,像天上的星。

"秀英姐,虹圈会发光。"虎娃的声音发颤。李秀英看着苗叶上的七彩,想起课本里的彩虹,比这模糊多了。赵卫东的犁铧尖沾着七彩,在地上划,画出个更大的圈,把苗和人都圈进去。

石板苗的虹圈里,钢笔尖和犁铧锈发着光,像两颗星。李秀英的钢笔插在圈中央,笔尖朝上,像根避雷针。虎娃的铠甲上,虹圈闪了闪,像他娘讲的神话。赵卫东的补丁霉斑,在虹圈里亮了亮,像块宝石。

王满仓的算盘声又响了,算珠上的七彩光跟着晃,像在数这沟壑里的奇迹。石板苗的虹圈,把钢笔水、犁铧锈、补丁霉斑都圈在一起,成了这沟壑里的梦,虽小,却亮,照亮了虎娃的眼,赵卫东的补丁,和李秀英没水的钢笔。

第十一节 虎娃铠甲的闪电

虎娃的铠甲掉碎片时,闪电纹沾在石板苗上。李秀英的钢笔尖挑着碎片,蓝水又渗出来,染在闪电上,成了银。赵卫东的犁铧尖蹭着碎片,铁锈和银混在一起,成了汞。

"秀英姐,铠甲碎了。"虎娃的声音带着哭腔。李秀英看着碎片上的银闪电,想起供销社的镜子,比这亮多了。赵卫东的补丁霉斑沾着汞,成了水银花。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汞珠滚了滚,像滴眼泪。

石板苗的银闪电上,汞珠聚成滴,掉在钢笔尖上,成了颗珠。李秀英的钢笔尖顶着珠,像戴着皇冠。虎娃的铠甲碎片,掉在苗根旁,银闪电纹成了肥料。赵卫东的水银花,在补丁上晃,像天上的星。

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算珠上的汞珠掉了,滚到苗根,跟钢笔水珠融在一起,成了这沟壑里的宝,虽小,却能照亮虎娃的梦,赵卫东的补丁,和李秀英没水的钢笔,在这沟壑里,闪着不一样的光。

第十二节 补丁水银花与虹

赵卫东的补丁水银花谢时,虹圈还在石板苗上。李秀英的钢笔尖顶着水珠,像顶着太阳。虎娃的铠甲碎片成了土,银闪电纹喂了苗。王满仓的算盘珠子上,汞珠成了土,算珠变回原样,只是多了道痕。

"卫东哥,花谢了。"李秀英的笔尖指着补丁。赵卫东的犁靠在苗旁,锈水渗进虹圈,苗叶更绿了。虎娃的手指摸着苗,银闪电纹在叶上显影,像他娘讲的龙。王满仓的算盘声又响了,算珠上的痕跟着晃,像条河。

石板苗的虹圈里,钢笔水珠和犁铧锈水混在一起,成了露水。李秀英的钢笔尖蘸着露水,在石板碎块上写"人"字,这次没缺捺。赵卫东的补丁上,水银花的痕还在,像朵永不谢的花。虎娃的龙纹叶上,露水滚了滚,像颗泪。

王满仓的算盘声停了,算珠上的河痕干了,成了道沟。石板苗的虹圈,钢笔水,犁铧锈,补丁花,虎娃的龙,都成了这沟壑里的故事,写在石板碎块上,刻在补丁布上,长在苗叶上,被风吹着,被雨打着,却永远留在这沟壑里,像李秀英写的"人"字,虽小,却完整,像赵卫东画的"天"字,虽歪,却连着地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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