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凰妃:冷王的心尖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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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寒狱哀鸣,心火难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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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毒医凰妃:冷王的心尖烙
作者:
巴拉巴克岛的白骨
本章字数:
8786
更新时间:
2025-07-07

“酒,淋在我手上。盆,靠过来。”

姜雪魄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冻结的湖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她跪在冰冷的地砖上,一只手指被昏迷的萧绝死死攥着,动弹不得,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禁锢。

玄墨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震惊。他不敢怠慢,立刻拔开烈酒坛的泥封。浓烈辛辣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冲淡了厅内残余的血腥。他深吸一口气,将澄澈的酒液小心翼翼地、均匀地淋在姜雪魄那只被萧绝攥着、以及她悬空待用的另一只手上。

冰凉的酒液冲刷着皮肤,带走血污,也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姜雪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但眼神依旧专注地锁在萧绝胸前那九根嗡鸣不止的金针上。酒精的挥发带走了部分体温,让她本就冰冷的手更添寒意。

“火盆!”玄墨低吼。

侍卫立刻将熊熊燃烧的炭盆抬近。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靠近火源区域的阴冷。炭火发出噼啪的爆响,橘红色的光芒跳跃着,映照着萧绝青灰痛苦的脸庞,也映照着姜雪魄苍白却异常坚毅的侧脸。

冰火两重天!一半身体承受着炭盆的灼烤,另一半身体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那只被攥着的手指更是传来萧绝掌心刺骨的寒意。姜雪魄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又被靠近火源的热气迅速蒸干,鬓角的发丝黏在脸颊,带来一丝痒意,她却恍若未觉。

她的右手动了!借着被烈酒冲洗消毒的短暂间隙,快如闪电!五指精准地拈起一片玄墨递过来的、切得极薄的百年老参片。

参片温润,带着浓郁的参香和磅礴的生机气息。姜雪魄毫不犹豫,将参片轻轻压在萧绝青紫冰冷的唇间。昏迷中的萧绝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一丝生命的暖流,喉结极其微弱地滚动了一下,干裂的唇瓣下意识地微微开合,竟将那薄薄的参片含住了一点边缘。

有效!这参片吊命之气,正在强行维系他那摇摇欲坠的生命之火!

姜雪魄不敢有丝毫放松。她的右手再次探出,这一次,是几块被烈酒浸透的干净棉布。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九根至关重要的金针,用温热的酒布擦拭萧绝胸前伤口周围的冰霜和污血。每一次擦拭,都感受到那皮肤下传来的、如同万载寒冰般的刺骨凉意。那深蓝色的毒纹在九针的镇压下,如同被激怒的困兽,在皮下疯狂地搏动、扭曲,试图冲破封锁。

时间在炭火的噼啪声、萧绝微弱艰难的呼吸声以及姜雪魄全神贯注的救治中,缓慢而沉重地流逝。

玄墨屏住呼吸,带着侍卫们退开几步,只留下必要的烈酒和替换的炭块,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惊扰。整个大厅,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和生命与死亡无声的角力。

*** *** ***

与此同时,王府最深处。

寒水狱。

这里终年不见天日,只有墙壁上几盏昏黄如豆的油灯,投下摇曳不定、如同鬼魅的光影。空气粘稠湿冷,带着浓重的霉味和一种铁锈般的腥气。冰冷刺骨的黑色水流,深及腰腹,在狭窄的石牢内缓缓流淌,水面漂浮着薄薄的冰碴。

柳絮就被浸泡在这蚀骨的冰水中。

她被剥去了华丽的衣裙,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肮脏不堪的囚服。破布依旧死死塞在她嘴里,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呜”声。冰冷刺骨的水流如同无数根钢针,狠狠扎进她的每一寸肌肤,瞬间就夺走了她所有的温度。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疯狂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更恐怖的是,这冰水并非死水。水流中,似乎有无数极其微小、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活物在游弋。它们嗅到了新鲜血肉的气息,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地朝着她浸泡在水中的身体涌去!透过单薄的囚服,细密的、如同无数钢针攒刺的疼痛从双腿、腰腹传来!那是寒水狱特有的、被精心培育的冰水寒虱在啃噬她的皮肉!

“呜——!呜呜呜——!”柳絮的眼睛因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瞪得滚圆,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凸出眼眶!她想挣扎,想尖叫,想逃离这地狱般的冰水!但手腕和脚踝被浸泡在冰水中的粗大精钢铁链死死锁住,铁链另一端深深嵌入冰冷的石壁。每一次挣扎,都只是徒劳地搅动冰冷的水流,让更多的寒虱涌来,带来更剧烈的痛苦!

寒冷、啃噬、绝望、窒息……如同最残酷的刑罚,瞬间将她淹没。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比西苑蛊虫瞬间吞噬更可怕的,是这种缓慢的、持续的、清醒地感受着生命力和体温被一点点剥夺、皮肉被一点点啃噬的极致折磨!

泪水混合着鼻涕和口涎,糊满了她因寒冷和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她拼命地仰起头,试图呼吸到水面之上那同样冰冷稀薄的空气,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怨毒。恨萧绝的冷酷绝情!恨姜雪魄的阴魂不散!更恨自己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那些许诺她荣华富贵、助她登上王妃之位的北狄人……他们在哪里?!

就在她被痛苦折磨得意识模糊之际。

“嗒……嗒……嗒……”

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停在了她这间水牢唯一的铁栅栏门外。

脚步声很轻,却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踩在人的心尖上。

柳絮猛地一震!如同即将溺毙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疯狂地扭动着被铁链锁住的身体,带着满眼的希冀和哀求,朝着栅栏门外望去!

昏黄的灯光下,栅栏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人影穿着深色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斗篷,兜帽压得很低,完全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斗篷下摆垂落,没有沾染一丝水牢的污秽。

人影静静地站着,似乎在打量着水牢中如同蛆虫般挣扎的柳絮。

“呜……呜……”柳絮拼命地发出呜咽,用尽全身力气想表达什么。是来救她的吗?是北狄的人吗?还是……王爷终究念及旧情派人来看她?

她眼中爆发出强烈的求生光芒。

然而,门外的人影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那兜帽阴影下,仿佛有两道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穿透黑暗,落在她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仿佛在看一件即将报废的、肮脏工具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柳絮眼中的光芒瞬间凝固,如同被冰水浇灭的残烛,只剩下更深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

那斗篷人影缓缓抬起了手。

一只苍白得毫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手,从宽大的斗篷袖口中探出。

那手中,赫然捏着一根……细长的、闪烁着幽冷寒芒的……钢针!

针尖在昏黄的油灯下,淬着一点不祥的暗蓝光泽!

人影的手腕极其稳定,钢针的尖端,隔着冰冷的铁栅栏,遥遥地、精准地……指向了柳絮在水中疯狂扭动、试图躲避啃噬的……咽喉!

*** *** ***

靖王寝殿。

暖阁内被数个巨大的炭盆烘烤得如同炎夏,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浓重的参味混合着烈酒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姜雪魄依旧跪坐在萧绝的榻边。她的姿势几乎没有变过,如同化作了守护的石像。那只左手,依旧被昏迷的萧绝死死攥着一根手指。长时间的固定姿势让她半边身体都僵硬麻木,膝盖更是如同失去了知觉,唯有后背被炭火烤得汗湿,又迅速被蒸干,留下一层薄薄的盐渍。

她的右手却片刻未停。

用温热的烈酒布巾,一遍遍擦拭萧绝额头、脖颈、手臂上不断沁出的、带着阴寒气息的冷汗。

隔一段时间,便用银针小心翼翼地挑起一片新的参片,压在他唇间。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时刻监测着萧绝胸前那九根金针的状态。针尾的嗡鸣一首未停,如同紧绷的琴弦,昭示着封锁的艰难。那深蓝色的毒纹在九针的镇压下,如同被锁链束缚的凶兽,虽然无法向上蔓延,却在封锁区内疯狂地搏动、扭曲,每一次搏动都让萧绝的身体随之痛苦地痉挛一下,青灰色的皮肤下血管狰狞暴突。

萧绝的呼吸依旧微弱而艰难,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细微的杂音,仿佛随时会断裂。他深陷在昏迷的深渊里,眉头始终痛苦地紧锁着,唇间无意识地溢出破碎的、意义不明的呓语,偶尔是冰冷的命令,偶尔是模糊的“母妃”,更多的,则是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梦魇般的痛苦呻吟。

“……冷……”他又一次呓语,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攥着姜雪魄手指的力道猛地又加重了几分,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几乎要嵌进她的骨头里。

姜雪魄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如同要将她血液都冻结的寒意。这寒意,比炭盆的灼热更刺骨。

她尝试着,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被攥住的手指。

“别……走……”几乎是立刻,萧绝如同受惊般,那破碎的呓语变成了带着惊惶的哀求,攥着她的力道更加不容抗拒,仿佛她是他对抗这无边黑暗和寒冷的唯一浮木。

姜雪魄的动作僵住。她看着他那张即使在昏迷中也写满痛苦和脆弱的脸,看着他死死攥着自己的手,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再次攫住了她。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

为什么偏偏是她?

就在这时。

“王妃……”玄墨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黑稠如墨、散发着浓郁苦涩气息的药汁,小心翼翼地走近,声音带着疲惫和担忧,“固本培元的药……您看……”

姜雪魄猛地回过神,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她看了一眼那碗药,又看了看昏迷中死死攥着她、根本无法自主吞咽的萧绝。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那只被紧紧攥住的左手上。

炭火的光芒在她眼底跳跃,映出一片冰冷的决然。

没有犹豫。

姜雪魄伸出右手,端过玄墨手中的药碗。那药汁滚烫,碗壁灼人。

她低头,看着碗中深黑的药液,然后,在玄墨惊愕的目光中——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将宽大的袖口猛地向上撸起,露出一截白皙纤细、此刻却布满青紫指痕的手腕!

那是被萧绝攥得太久、血脉不通留下的痕迹。

紧接着,她将滚烫的药碗边缘,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内侧!

“滋——!”

一声轻微却令人牙酸的皮肉灼烫声响起!

一股剧烈的灼痛瞬间从手腕传来!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一道刺目的红痕!

“王妃!”玄墨失声惊呼。

姜雪魄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用这自伤的灼痛,强行刺激自己因长久被攥紧而麻木僵硬的左手血脉!

一股热流伴随着剧烈的痛感,瞬间冲开了被禁锢的麻木!

就在这痛感刺激、血脉恢复流动、手指获得一丝活动空间的刹那——

姜雪魄眼中寒光一闪!

被萧绝攥住的那根手指,如同灵蛇般,极其巧妙而迅捷地一滑、一抽!

“呃……”昏迷中的萧绝似乎感觉到了掌心的空落,喉咙里发出一声不满的、带着恐慌的呜咽,手指徒劳地抓握了一下空气。

成功了!

姜雪魄迅速将左手收回,不顾手腕上那灼烫的红痕,立刻接过药碗。她单手扶起萧绝的头,动作精准而稳定,另一只手捏开他紧咬的牙关,将那滚烫苦涩的药汁,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灌了进去。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萧绝在昏迷中被灌入药汁,本能地呛咳起来,一些药液顺着嘴角溢出,但大部分还是被艰难地咽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姜雪魄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空碗递给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的玄墨。她重新坐回榻边,目光再次投向萧绝胸前那九根金针。

然而,就在她以为暂时可以喘口气的时候。

异变再生!

萧绝刚刚被灌下药、似乎平稳了一瞬的呼吸,猛地变得急促而混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疯狂冲撞!

他胸前那九根深深刺入、一首嗡鸣不止的金针,针尾竟毫无征兆地……同时剧烈地……燃烧起来!

不是火焰!

而是九点极其微弱、却冰冷刺骨的……幽蓝色……冰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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