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看到了军器研制局的成果后,龙颜大悦,命人去重新建设西山,并派锦衣卫百户袁震领兵负责西山的安全。
林逸从紫禁城出来后,没有首接回西山。
他叫来刘铁锤,“铁锤,你收拾收拾,再找点黑炸药,跟我去趟金牛山。”
当时的炸药都是黑炸药,威力不够大,虽然己用于工业和军事,林逸深知,要想提升火器得威力,光有好铁还不够,还要有好“药”。
他打听到在青天府不远的一座金牛山里,有一处道观,几名老道常年在里面炼制丹药,追求长生。
林逸知道,长生是不可能长生的,作为一个八百年以后的现代人。知道历史上还没出现过长生的人物。
他现在身边有打铁的,算数的,精工的,没有一个懂火药的。
这丹药,火药,都是药,想必找道士是没错了。何况历史书上还提到过火药就是道士搞出来的。
刘铁锤匆忙回去,找了几块炸石头用的黑炸药,小心翼翼地用油纸包好,听大人说要去山里,他又拿了几件铁器防身,几根钢铁打造的撬棍,一柄特制的重锤。
刘铁锤背着家伙,像座铁塔一样跟在林逸后面,俩人向城外走去。
“大人,”刘铁锤喘着粗气,“这山路…真够呛!您说那老道…真能帮上忙?”
“应该可以”林逸声音低沉,目光穿透山岚,“玄真道长精研丹鼎之术数十年,于硝磺金石火候之性,天下无出其右。”
“不过”林逸话锋一转
“铁锤你背的这大包裹里面装的什么,怎么看起来这么重”。
“没什么,大人,就是几根撬棍和一把打铁用的铁锤。”
“铁锤?,我们进山是找人,又不是打铁,你拿一把这么大个铁锤干啥?”
刘铁锤憨憨一笑说道“俺想着进山要拿个武器防身用,找了半天,还是这大铁锤最趁手。”
“那你带干粮了没有”
“额……大人,忘了干粮这茬了”。
……
俩人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边走边问。
终于在次日看到了一个,墙皮如同干枯的树皮一般,大块大块地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墙体,屋顶的瓦片七零八落,墙体歪斜的一座道观,上面还挂了一个被风吹歪的木牌,上面写着“玄微观”。
“这里还能住人?”刘铁锤自语。
他俩推门走了进去。
几株老松歪斜地立在小小的庭院里,香炉冷寂,不见香火。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腐朽气,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让林逸精神一振的硝磺气息——那是炼丹炉特有的、混合着金属与硫磺的味道。
沉闷的“咚…咚…”声,从正殿深处传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心跳。
林逸在殿前站定,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军器研制局局长林逸,求见玄真道长!”
捣药声骤停。
“吱呀”一声,殿门被一只枯瘦的手推开。
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玄真道长缓步踱出。他穿着洗得发灰的旧道袍,袖口沾着斑驳的药粉痕迹。浑浊的眼睛平静地扫过林逸和他身后扛着沉重包裹的刘铁锤,最后落在林逸身上,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疏离。
“居士。”声音低沉沙哑,“此乃清修之地,不闻俗务。请回。”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林逸踏上一步:“道长,听闻道长精研丹鼎火候,于硝磺金石之性。如今我大明初立,边境长受外族侵扰,急需一款新武器装备军士。晚生斗胆,恳请道长下山相助!非为杀伐,实为天下苍生求生,也为朝廷铸就守土安邦之基!”
“守土安邦?”玄真道长浑浊的眼珠微动,掠过林逸腰间的腰牌,嘴角牵起一丝悲悯的弧度,“铅汞相投,坎离交媾,所求不过一缕清净,一丝长生的虚妄。居士所言利器,乃血光凶煞之物,沾之不祥。贫道避之唯恐不及,请回。”说完,便要转身。
“铁锤……”
林逸被拒绝后,本想让刘铁锤把黑火药拿出来,让老道指点指点怎么提纯,回去另想他法时。
突然!
“轰隆——!!!”
一声沉闷却极具穿透力的巨响,猛地从道观后院炸开!整个地面都随之剧烈一颤!紧接着,是木材断裂的“咔嚓”声、瓦片坠落的碎裂声,以及一声凄厉的、属于老者的惨叫!
“玄虚师弟!”玄真道长脸色骤变,浑浊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惊恐,方才的平静荡然无存!他身后殿内,也冲出几名同样面色骇然的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