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厂里的时候。己经是快要下班了。
许富贵皱着眉头问了问。许大茂打了个哈哈。把这事儿就给遮了过去。
这一路上给许大茂吓得够呛。
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怀疑，这个女的是不是说的是假话？
就算是假的。许大茂都不敢去赌。人，特别是一个男人，终会被自己的小头所造的那些孽缘。而付出惨重的代价。
也不知道怎么了。代价是巨大的。可是反映到心理上面。确是刺激更大。
总有一种我不吃牛肉。和丞相的爱好一样。双重的刺激。双重的紧张。
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感觉今天晚上必须去找隔壁院的小王寡妇一样。
想着想着又想到了秦淮茹。人类的心理真够阴暗的。
许大茂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厂里的大喇叭向全厂的工人通知了，今天晚上要放电影。
和下乡放电影一样。多少都能混一餐饭吃。这也是许大茂比较喜欢的，因为可以吹牛。
跟着许富贵到了小食堂。门帘子一挑开。就看到何雨柱正挥着炒勺上下翻舞。
“唉哟，这不是我的兄弟傻柱嘛？知道哥哥今天要来吃饭。倒是辛苦我兄弟了。”
何雨柱瞅了一眼许大茂。当没看见。首接对许富贵说道。“许叔过来了呀。领导们刚去了小包厢。您首接过去就得了。”
“好的，谢谢柱子了啊。”许富贵随意的回了一声。就准备领着许大茂往里走。
“你懂不懂规矩啊？舔着个脸就过来吃东西。搭把手懂不懂？”何雨柱用炒菜的饭勺。在大桌子上使劲的敲了敲。眼睛首勾勾的瞅着许大茂。
“你说说看。你一个臭厨子还牛上了。哥们儿，是被领导邀请过来吃饭。你一个臭厨子还指挥上了。”嘴里虽然贫着。停还是停了下来？
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倒是不会像以前的许大茂那样。傻乎乎的，自以为是。
何雨柱嘿嘿，笑了两声。拎着几十斤的大锅。如若无物。又用勺子轻轻一勾。勾住一个大码的菜碟。
就这么一晃一晃的。把锅里的菜给倒到碟子里。
“我去行啊，傻柱子。油焖大虾。领导这伙食可不低啊。”
“工人吃不上肉。领导的小灶可不能断。所以许大茂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得得得。傻柱子，你这张臭嘴尽得罪人。这话也就在哥们儿的耳边听一嘴。但凡有个人捅上去。你丫都得去扫厕所。”
端起这盘油焖大虾。赶快离开何雨柱这里。实在是怕这傻柱子，到时候蹦出几句话出来。
到时候崩自己一身血。
难怪这家伙干了几十年，还是个8级厨师。要不是李怀德赏了几块钱。
就后面的杨厂长那种老阴B。傻柱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
走到小包房，隐隐传出人说话的声音。敲了敲门再推开门。
人倒是不多。认识的就是宣传科的科长。自己老爹。后面几个都是比较面熟的。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是谁。
“小许也来了。正好来来来，快坐下。”宣传科科长赶忙站起来。把桌子上的菜推开来，留一个位置出来。
许大茂扫了一眼。乖乖个隆咚！除了自己手上的这个油焖大虾。桌子上有一碟回锅肉。还有一份干炒鸡块。剩下的一个就是乌鱼蛋汤！
乌鱼蛋汤是鲁菜当中一个比较经典的菜。准确来说叫烩乌鱼蛋汤。
就这些东西。别说加工费了。原材料就差不多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难怪何雨柱这种稍微有点良心的人都看不过去。
这还是一线工厂，一些不起眼的小领导就能吃这么好。在往上想一想。算了，不能想了。凡夫俗子掀开天宫的一角。
有可能会遭天打五雷轰的。
装作腼腆的笑了笑。由着宣传科的科长介绍了一下。
本来也就是平常的介绍一下。大家的主要目的还是吃吃喝喝。
根本都不知道介绍到了谁的时候。这个傻逼突然来了一句。“哎哟，你就是那个写举报信的吧？听说是把交道口那一片整的天翻地覆。后生可畏呀。”
这话说的怪里怪气，又阴又阳的。许大茂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明显这个人脸上就没什么好脾气。
“那是？在您这位大领导面前。好几条人命都不当回事儿。怎么着？做错了事儿还不能让人说了？”
“唉唉！许大茂，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保卫科的治安科科长。批评你两句你就不行了。”许富贵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敲。
这算是给许大茂提个醒。
厂里面和街道办打交道比较多的。大概就是保卫科的这个科室了。
不过实在不知道这个科长脑袋瓜子里面是不是有蛆？这种事跟他没关系，还掺和进来。
看着许家两父子的表演。这个治安科的科长继续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今天新来主管生产的杨厂长。开会的时候。特地说了一下。咱们厂里面和街道办。要和和气气的。小许同志倒是有别有见解啊。”
听到这个人说的话。许大茂的眼睛都眯了一下。想到街道办的王主任。又想到新来的杨厂长。这些人所有的共同点就是认识聋老太太。
许富贵刚准备张嘴解释一下。大腿上面就被许大茂敲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发现许大茂轻微的摇了摇头。
许大茂看着这个治安科的科长。又在桌子上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下。心里面大概有了个谱。
“新来的杨厂长。不是和那个王主任一丘之貉吧？第一天来到工厂。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言不惭的说事情。这样的厂长来了。不知道，是我们这个厂的幸运呢。还是我们这个厂的不幸。当领导干部的。最重要的是为人民服务！而不是去给某些姓杨的厂长当狗腿。这种行为和过去的那些汉奸有什么区别？”
“哐”的一声。治安科科长或许是当过兵的。脸上这一板起来。还真有点杀气。
没等这个科长说下去。许大茂先是轻笑了一下。“怎么？现在的领导干部连群众的几句批评都受不了了。”
这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拍桌子拍板凳还指着许大茂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
一堆人又是两边劝。很多人是搞不清楚许大茂为什么这么有底气？
许富贵是刚才自己儿子给了个眼色。就没有阻止。
其他劝着这场吵架的人。那怀的什么心思？可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火药味消散了之后。这场酒局竟然还能继续下去。也是让许大茂大开眼界。
许富贵一开始还担心。可是后来慢慢琢磨出其他的味道来。倒是对自己的儿子好奇起来了。
最令所有人惊讶的是。最后大家都准备放下筷子的时候。治安科科的科长却是端起酒杯。对着许大茂说道。“咱们都是为了伟大的革命目标而奋斗。只是有些同志的。工作不同。但是目标是一样的。对待同志总要多一点宽容的心态嘛。”
这个话要是提前一个晚上说。许大茂还真不敢说什么。现在则是用一个手掌把整个酒杯都盖住。看着站起来敬酒的科长。脸上带着一点笑容说道。
“我是咱们厂的电影放映员。经常下乡放电影。在农村经常能看到一种植物。叫藤蔓。他们会依附在大树上。长出的枝叶比大树还要绿。生长的速度比大树还要快。可是辛勤劳作的农民老大哥们。一眼就看得出谁是大树，谁是藤蔓。有些人要是眼神不好。把藤蔓当做了大树。把大树当做了藤蔓。你说那会不会出大问题啊？”
举着酒杯的手放了下来。举着酒杯的人严肃认真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许大茂。
“你倒是真的能分得清谁是大树谁是藤蔓。”
“我。那真是劳您高看一眼了。看不出来。我就小小的一个普通工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实话还得看人下菜碟了。”
这场饭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没头没尾的。只是临出门，宣传科科长。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咱们新来的杨厂长。就是过来主管生产的。和我们宣传科倒是也没有多少关系。以后能和和气气就和和气气。实在不行咱们就躲着点。”
到了厂里的工人文化宫大楼。这栋大楼盖成了也没几年。里面的设备都很新。
晚上过来看电影的工人倒是没多少。可是家属院的小孩子倒是挺多的。
最热闹的还是2楼的跳舞的。放电影的空隙。许大茂专程下去看了一下。
和改革开放之后的跳舞场不一样的是。现在的跳舞场是灯光明亮。
恨不得有几十盏灯全给你打开来。
想着去秦家村放电影的一些情况？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