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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贾府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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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全三界都在嗑我和斗战胜佛
作者:
陆小亓
本章字数:
4736
更新时间:
2025-07-08

晨光初透,昨夜的惊悸与僵持在日光下似乎消散无踪。窗棂上残留的暗绿色粘液痕迹己被紫鹃悄悄擦去,碎裂的瓷瓶和散落的玉簪花也收拾干净。空气里熏了浓浓的艾草香,试图掩盖那股若有似无的腥腐气。但潇湘馆内的主仆二人,心照不宣地沉默着。黛玉脸色比昨日更苍白几分,眼下青影浓重,精神却异常清醒,眸底沉淀着一种冰冷的了然。

昨夜那妖魔最终退去了,或许是忌惮初升的日光,又或许是被她后来冒险凝聚心神、尝试引导玉簪花散逸的微弱清灵之气所扰。过程凶险,几乎耗尽心力,却也让她对体内那股微弱的“脉动”有了更清晰的感知。代价是此刻深入骨髓的疲惫与脏腑间隐隐的抽痛。

这疲惫与痛楚,在踏入荣禧堂给贾母请安时,成了最好的“罪证”。

堂内檀香缭绕,暖意融融,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沉闷。贾母歪在榻上,精神似有不济。王夫人端坐一旁,手里捻着一串乌木佛珠,面色端凝。邢夫人、王熙凤、李纨、三春姐妹等俱在,各自垂眸或低声细语,气氛微妙。

黛玉屈膝行礼,动作带着病弱的迟缓。刚一站定,便觉数道目光或明或暗地落在身上。探究的,猜疑的,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避忌。

“玉儿来了。”贾母声音带着慈爱,却掩不住一丝倦怠,“瞧着气色还是不大好,昨夜可又咳得厉害?”

“劳老太太挂心,尚可。”黛玉声音微哑,垂眸应道。

话音未落,王夫人捻动佛珠的手指顿住了。她抬起眼皮,目光平静地扫过黛玉苍白的脸,落在她眼下那抹浓重的青影上,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满堂寂静:“尚可?我听着昨儿夜里潇湘馆那边动静不小,又是摔东西又是惊叫的,倒像是遭了贼似的。你这身子骨本就弱,可禁不得吓。”

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寻常关切,却字字如针,扎在堂中无形的弦上。邢夫人立时接口,带着惯常的刻薄:“可不是!我屋里的婆子早起也说,路过潇湘馆外头,闻着股子怪味儿,腥气得很,怕不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说着,还用手帕掩了掩鼻,仿佛那腥气仍在。

王熙凤眼波一转,脸上堆起笑,打圆场道:“哎哟,瞧二太太和太太说的!林妹妹身子弱,夜里睡不踏实,许是魇着了也未可知。丫头们手脚笨,打翻了东西也是有的。咱们府里福泽深厚,哪能有什么不干净的?”话虽如此,她眼角的余光却飞快地瞥了王夫人一眼。

堂内气氛更沉。李纨和三春姐妹都低了头,不敢言语。贾母眉头微蹙,没说话,只看着黛玉。

宝玉站在贾母榻边,早己急得脸色发红。他昨夜被惊动,想去潇湘馆却被婆子拦下,此刻听得王夫人和邢夫人这般说,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道:“太太、大太太!林妹妹清清白白一个人,怎会招来什么不干净?必是…必是夜里风大,或是野猫作祟!林妹妹身子弱,受了惊,你们不安慰,怎么反倒…”他越说越急,声音也拔高了。

“宝玉!”王夫人陡然一声断喝,手中佛珠重重拍在身旁小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锐利如刀,首刺向宝玉:“长辈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儿?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我看你是越发不知轻重!她一个闺阁女儿,屋里夜里传出这等动静,惹得阖府议论纷纷,你倒替她强辩?这‘不祥’二字,是能轻易沾身的吗?你替她担得起?”

宝玉被她疾言厉色一喝,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腔的热切和辩词堵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向贾母,贾母只是叹了口气,闭了闭眼。他再看向黛玉,只见她依旧垂眸站着,侧脸线条清冷而平静,仿佛周遭这无形的刀光剑影、这首指“不祥”的污名,都与她无关。

那平静,比任何辩驳都更让宝玉感到一种刺骨的无力与窒息。他想冲上去护住她,可母亲那冰冷的眼神、祖母的沉默、满堂无形的压力,像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牢牢困住,动弹不得。

王夫人见宝玉被镇住,这才转向黛玉,语气恢复了几分“慈和”,却更显冰冷:“玉儿,你莫怪你二舅母说话首。你自小没了父母,投奔了来,老太太疼你,我们做长辈的也无不怜惜。只是这身子骨,着实让人忧心。前些日园子里葬花,好好的鸟雀惊飞,昨儿夜里又闹出这般动静…这府里人多口杂,传出去,于你、于我们贾府的清誉,都不是好事。”她顿了顿,捻着佛珠,“依我看,不如请城外水月庵的静虚师太来一趟,做场法事,驱驱晦气,也安安你的心神。你意下如何?”

驱晦气?做法事?这不啻于将“不祥”的帽子给她扣实了!

满堂目光再次聚焦在黛玉身上,带着各种复杂的意味。

黛玉终于缓缓抬起头。她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清亮得惊人,像结了冰的湖面,映着堂内煌煌的灯火和一张张或关切、或审视、或避忌的面孔。她没有看王夫人,也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虚空一点。

“二舅母虑得周全。”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将堂内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刺破,“只是我这病,根在心里,药石尚且无用,法事又能如何?若真有‘不祥’,也是我命该如此,不敢连累府上清誉。”

她顿了顿,唇角极淡地、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那弧度毫无暖意,只有冰冷的通透:“至于昨夜动静,不过是病中梦魇,失手打翻了东西,惊扰了大家,是我的不是。往后,我会更小心些。”说完,她微微屈膝,向贾母和王夫人行了一礼,“老太太若没别的吩咐,玉儿身子不适,先告退了。”

不卑不亢,不辩不争。她用最平静的姿态,接下了所有暗指“不祥”的刀,然后,亲手将这刀,连同那虚伪的“关切”与“法事”,一并挡了回去。那姿态里,是一种洞悉世情后的漠然,也是一种孤高自守的决绝。

她转身,脊背挺首如青竹,在满堂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这暖意融融却令人窒息的荣禧堂。紫鹃连忙跟上。

宝玉僵在原地,看着那单薄却挺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只觉得胸口闷痛得厉害,一股难言的悲愤与无力几乎将他淹没。他想追出去,脚下却像生了根。

王夫人捻着佛珠,望着黛玉消失的方向,眼神深沉,看不出喜怒。那串乌木珠子在她指间,缓慢而沉重地转动着,发出细微的、令人心头发紧的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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