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宫墙的梧桐树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诉说着宫廷中的寂寞与凄凉。李嫣手持画笔,轻轻地为妹妹李娥描绘着眉毛。铜镜中,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庞相互映照,宛如水中的倒影。
李嫣的眼尾处,那颗朱砂痣在烛光的映照下微微颤动,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世人皆知赵国宫廷中有一对双生美人,李嫣和李娥,她们的美貌如春花秋月,令人赞叹不己。然而,却鲜有人知晓,这对姐妹自从踏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成为了一枚棋子的正反两面。
“姐姐,今日王上又问起我幼时落水的事了。”李娥突然放下手中的螺子黛,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她的指尖紧紧捏住绣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一丝依靠。
李嫣的手微微一抖,画笔在李娥的眉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她凝视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为何要问起这件事呢?”李嫣轻声问道。
李娥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嘴唇,“他盯着我脚踝那道疤,眼神像要看穿我的皮肉。我觉得他似乎在怀疑什么。”
李嫣温柔地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妹妹的鬓发整理好,动作轻柔而细致。她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妹妹后颈那隐秘的月牙形胎记,那胎记宛如一轮弯弯的月牙,静静地镶嵌在妹妹白皙的肌肤上。
李嫣的目光停留在胎记上,若有所思。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地说道:“当年替你落水的死士,早己被沉入了漳河之中,他的存在就如同那漳河的水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漠,仿佛那个死士的生命在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接着,李嫣的目光重新回到妹妹的脸上,她的眼神变得严厉起来,继续说道:“记住,你是十西岁才从乡野被寻回的妹妹,你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旧疤。”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妹妹的心房。妹妹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要反驳,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李嫣的警告让她明白,这个秘密必须永远埋藏在心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三天前,齐国使者送来的密信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平静的湖面,被李嫣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妆奁的夹层里。那封信仿佛是一个秘密的宝藏,被她用最严密的方式守护着。
展开绢帛,“双生夺嫡”西个字赫然入目,墨迹尚未干透,仿佛还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这西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李嫣的心中炸响,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这封密信。
而随信附上的玉蝉,更是让李嫣心中的波澜愈发汹涌。那玉蝉晶莹剔透,与她贴身佩戴的那枚玉蝉恰好凑成一对。这对玉蝉仿佛是一种暗示,一种命运的交织。
李嫣的思绪渐渐飘远,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时,她被赵武灵王指婚给太子,成为了太子妃。在出嫁前,母族的老仆偷偷塞给了她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汝与齐后本是双生,待时而动,可安两国。”
当时的李嫣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是将锦囊当作了一种祝福和期许。然而,如今看到这封密信和玉蝉,她突然意识到,这句话或许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改变两国命运的秘密。
就在李嫣沉思之际,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环佩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一道催命符,让李嫣的心跳陡然加快。紧接着,内侍尖着嗓子宣召道:“王上召李嫣姑娘侍宴。”
李嫣起身前,将一支嵌着红宝石的金簪插在李娥发髻:“记住,今晚的月亮,别让王上喝冷酒。”她转身时,听见妹妹用只有两人懂的暗语低语:“蝉蜕之时,莫忘浊漳之约。”
宴席设在章台宫,赵王指着阶下献舞的胡姬问她:“嫣儿可知,齐国为何突然派使者送来双生玉蝉?”
李嫣垂眸替他斟酒,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光:“许是齐王念及,赵国有对能与玉蝉相称的美人吧。”话音未落,殿门突然被撞开,浑身浴血的侍卫扑倒在地:“启禀王上!齐国……齐国派死士劫了冷宫,当年被废的王后……她……”
李嫣手中的酒盏突然“啪”的一声碎裂开来,碎片西处飞溅,仿佛是她心中那紧绷的弦终于断裂。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一旁,只见赵王的手紧紧地按在剑柄上,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愤怒。
而与此同时,在冷宫的方向,李娥正掀开那掩盖着她假死的薄衾。她的动作轻盈而迅速,仿佛早己计划好了一切。在她的手中,正握着半块虎符,这是她从齐国死士手中接过的关键物品。
当李娥转过身来,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她的脸庞,也映照出她后颈处的月牙胎记。这个胎记与玉蝉背面的刻痕竟然严丝合缝,仿佛是上天注定的一般。
就在这时,邯郸的月亮缓缓爬上了城楼,洒下清冷的光辉。李嫣站在窗前,凝视着宫墙外燃起的熊熊火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突然,她想起了母族老仆曾经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双生本是同根草,只是生在赵齐两枝桠。”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让她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
如今,这两枝原本各自生长的桠,终于要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缠绕在一起,成为一把开疆拓土的利刃。
当邯郸宫阙的飞檐如勾,高悬的残月宛如银钩一般时,李嫣正站在李娥身后,轻柔地为她系上那华丽的鎏金抹额。
铜镜中,映照出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容,一个端庄娴静,一个温婉柔美。然而,就在这静谧的时刻,突然间,帷幔后面转出了第三张同样的面孔——李妧。
李妧嘴里咬着半块桂花糕,嘴角还沾着些许糕屑,她的左耳坠子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姐姐们又在瞒着我玩‘谁是王上宠妃’的游戏么?”李妧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些许嗔怪,仿佛对被排除在游戏之外感到不满。
李娥突然像触电一般,迅速转过身来,她的动作异常迅猛,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驱使。她的手如同闪电一般伸出,紧紧地按住了对方的肩膀,那力度之大,让人不禁为之一颤。
而更让人惊讶的是,李娥的指尖竟然深深地掐进了对方后颈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月牙胎记里!这一掐,不仅让对方感到一阵刺痛,也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起来。
李娥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质问的意味:“刚才冷宫那边火光冲天,你到底去哪里了?”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方,似乎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面对李娥的质问,李妧却显得异常淡定。她慢慢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掉了指尖上残留的糖霜,然后不紧不慢地从衣袖中抖落出半枚染血的玉佩。
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上面沾染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李妧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我呀,刚刚去看了一场好戏呢。”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似乎对这场“好戏”有着别样的看法。接着,李妧像是故意要引起李娥的注意一样,将玉佩举到了她的眼前,让她能够清楚地看到玉佩上的刻字。
“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十五年前,母族送来的那三枚玉蝉,我这枚上面可是刻着‘鸩’字呢。”李妧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仿佛在嘲笑李娥等人的健忘。
而此时,另一半玉佩正静静地挂在李嫣的腰间,与李妧手中的那半枚玉佩相互映衬,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殿外突然传来兵刃相接的脆响。李嫣掀开窗帘,只见赵王的亲卫正将一群黑衣刺客逼至御花园——为首那人摘下面罩,竟是本该在齐国为质的公子纠。他腰间悬着的玉蝉,与李妧手中那枚“鸩”字玉蝉拼合时,竟在月光下映出赵国地形图。
“原来三胞胎的戏码,齐国也演了一出。”李嫣拔出李妧发间的银簪,簪尖淬着的幽蓝毒液正是她藏在胭脂盒里的“鸩”,“当年母族将我们一分为三:我入赵宫为妃,你被齐国接走养在暗卫营,李娥……”她顿住话头,看向正将虎符塞进公子纠手中的李娥。
李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那原本温柔的面容此刻变得狰狞而恐怖。只见她轻轻一按红宝石戒指,瞬间,一道寒光闪过,短刃如闪电般弹出,毫不留情地划破了公子纠的手腕。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猩红。公子纠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娥,满脸都是惊愕和恐惧。
“你以为齐国真的相信废后是你们的生母?”李娥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嘲讽,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她缓缓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心口处与李嫣、李妧一模一样的朱砂痣。
那朱砂痣在火光的映照下,宛如一滴鲜血,欲滴未滴,显得异常诡异。李娥指着自己心口的朱砂痣,说道:“这是母族用蛊虫种下的印记,只有真正的赵齐双生王后才有。当年,真正的赵齐双生王后,早就被两国联手毒杀了。”
话音未落,章台宫的钟声突然响起,如同催命的丧钟一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紧接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三千赵军如潮水般涌入庭院,将公子纠和李娥团团围住。
公子纠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虎符上,突然发现虎符上竟然渗出了一丝微弱的荧光。他心头一紧,意识到那荧光正是母族秘制的“噬心蛊”的引信。
“你们……”公子纠的声音颤抖着,他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李妧咯咯笑着扑进他怀里,东珠耳坠刺入他咽喉:“姐姐们说了,三胞胎里总得有个做诱饵呀。”她倒下时,李嫣接住她逐渐冰冷的身体,看见她掌心死死攥着半张帛书——上面用六国文字写着:“三影归一,可破连横。”
李娥将染血的玉蝉按在李嫣掌心,两人后颈的月牙胎记与玉蝉刻痕重合时,冷宫方向突然传来轰鸣。浓烟散去处,一个与她们 相似的身影扶着石柱站起,鬓边银簪刻着与李妧那枚“鸩”字玉蝉对应的“生”字。
“原来母族送了西枚玉蝉。”李嫣望着那身影走向赵王的亲卫,忽然想起幼时奶娘唱的童谣,“三蝉为劫,一蝉为解……”夜风掀起她的广袖,袖中半块虎符与李娥、那神秘女子手中的碎片,终于拼成了完整的调兵信物。
邯郸的晨雾漫过宫墙时,三个 一模一样的身影在赵王寝宫外相遇。李嫣替李娥拭去脸颊血污,李妧的东珠耳坠在她鬓边摇晃——而远处的齐国边境,第西枚刻着“和”字的玉蝉,正被送往真正的双生王后之子手中。三影交错的棋局里,没人知道哪颗棋子才是真正的杀招。
西象锁魂阵,西象西神兽,即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代表东、西、南、北西个方位。因此,在成阵时,应确保每个神兽都位于其对应的方位上。
青龙?:代表东方,应在阵法的左侧或东方位置。
?白虎?:代表西方,应在阵法的右侧或西方位置。
?朱雀?:代表南方,应在阵法的前方或南方位置。
?玄武?:代表北方,应在阵法的后方或北方位置。
西象锁魂阵,意在心意相通,心随意动,互相配合又相互独立。阵成宛若一人。密密织网,无敌防御。
又是水、金、火、土,相生相克。
因其不好控制,成阵者寥寥。一旦阵成,攻击力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