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章是以林月的第一人称视角写的。】
【第一次尝试写少女的心事,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陆明说我像曾经的他,说不想让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我抬起头,看见了他眼睛里的光,那光太亮,太温柔,像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
在那一瞬间,我慌了。
我害怕自己会不小心泄露心底的秘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心里涌上太多太复杂的情绪——感动、温暖、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
脸颊依旧发烫,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
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我根本无法维持之前的状态。
怎么办?睁眼,我怕他看出我汹涌的情绪;说话,我怕自己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
唯一的选择,似乎就是逃避。
于是,我选择了装睡。
轻轻闭上眼睛,努力放缓呼吸,将发烫的脸颊埋得更深,希望他以为我只是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但我其实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装睡真是世界上最煎熬的事情。
身体紧紧挨着他,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他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温暖得不可思议。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希望它不要那么响,不要暴露我的伪装。
(? ???ω??? ?)!!!
可越是想控制,它越是疯狂地跳动,像是在为这前所未有的亲密欢呼。
我眯着眼,能感觉到他静静地看着我,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此强烈,即使闭着眼也仿佛能看到他温柔的目光。
然后,他似乎以为我真的睡熟了。
而我的身体,那个可恶的、不受控制的身体,竟然......
竟然更加放肆地朝他靠拢。
我下意识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那一刻,我心里尖叫着:别动!你在干什么?!可是......
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他似乎睡着了。
帐篷里安静极了,只有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看看他睡着的样子。
我的脸颊蹭到了他的胸口,我清晰地感受着他衣料的触感,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暖意。
这像是一种本能的寻求,又像是一种试探。
我在装睡,所以我可以大胆一点点,对吗?
现在,借着"熟睡"的掩护,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靠近他。
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一只手抓住他的衣襟,我的鼻尖抵在他的锁骨处,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他似乎醒了,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好可爱。
我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谁能想到平时那个冷静的家伙,会有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
而且是因为我唉!
(≧▽≦)!!!
我没有动,继续保持着睡着的姿势。
我在等他,等他的反应。
他会推开我吗?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陆明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调整姿势。
下一秒,一个意外的触感让我浑身一僵——他的肘部轻轻碰到了我的胸部。
!!!!!
我在心中惊呼,差点真的睁开了眼睛。
陆明似乎整个人瞬间僵住,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停滞了几秒,然后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肯定以为我睡着了吧......
我既羞耻又莫名地感到一丝窃喜。
要是现在睁开眼睛,他一定会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这个想法让我忍不住想恶作剧,但最终我还是选择继续装睡。
一方面是不想面对那尴尬的场景,另一方面......
我其实也很享受现在这种亲密的距离。
在极致的安静中,我轻轻地“唔”了一声,像是真的在睡梦中一样。
与此同时,身体往他怀里更深处靠去。
就在这微小的调整里,我的脸颊贴得更紧了,嘴唇不小心,只是那么轻轻地,几乎是擦过一样,碰到了他的脖颈。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比他的还快。
全身都僵硬了,但还是要努力维持呼吸的平缓,假装这一切都发生在睡梦中。
帐篷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夜晚更加静谧。
我闭着眼睛,却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现在一定写满了慌乱。
隔着薄薄的T恤,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起初平稳,却在我的靠近后突然变得急促起来。
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紧张啊。
“陆明......”
声音像梦呓一样,轻柔地从嘴里溜了出来。
只是两个字,却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也仿佛是为了掩盖刚才那一瞬间的慌乱和羞耻。
他的心跳更快了,我甚至怀疑他会不会因为心跳过速而晕过去。
这个想法让我差点笑出声来,但我死死咬住口腔内侧的才忍住。
"这可真是......今天是彻底睡不着了。"
他突然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无奈和宠溺。
接着,我感到他小心翼翼地试图从我手中抽离。
我下意识收紧手指,把他的衣襟攥得更紧了些。
可那个温暖的、安全的怀抱,还是一点点地远离。
失落感像潮水一样涌来,取代了之前的羞涩和紧张——
不要走!
我几乎要忍不住睁开眼,伸手去拉住他。
但我咬紧牙关,维持住最后的伪装。
"就用这可爱的睡脸下酒,多喝几杯吧。"
这句话像一颗糖在我心里化开,甜得我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我赶紧调整表情,继续保持熟睡的模样,但心脏却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说我可爱......
我从未想过在陆明眼中,自己会是"可爱"的。
一首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笨拙又别扭,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
帐篷里很安静,只有陆明浅浅的呼吸声。
我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但帐篷里己经不再是漆黑一片。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那种温暖和安心,像是一个漂泊了很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我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体。
幸好,我似乎没有再完全蜷缩在他怀里,只是近得不能再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睡得很沉,眉头放松着。
看着他睡着的脸,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软和羞怯。
他昨晚的话又回响在耳边:“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像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我不想让你像我一样一个人孤零零的。”
原来他在我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吗?
所以才对我这么好?
是因为同情,还是别的什么?
我不敢深想。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睡梦中的放纵,以及他那过于温柔的眼神和话语,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措,甚至是害怕。
害怕这一切只是一时的冲动,害怕天亮后一切都会回到原样,害怕那种温暖会像指间的沙一样流逝。
更害怕的是,我心底里滋生出来的那一点点不该有的期待和依赖。
我无法想象,醒来后要怎么面对他。
怎么面对昨夜的尴尬和温情?
怎么面对我心里那快要藏不住的、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悸动?
理智告诉我,我必须立刻离开,在他醒来之前。
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来整理这混乱不堪的心绪,来消化昨晚的一切。
我不是不感激,不是不动心。
只是,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让我感到不知所措。
我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把所有情绪都藏起来,习惯了在受伤之前先竖起防备。
而他,轻易地就闯进了我的世界,用他的温柔和善意一点点瓦解着我的壁垒。
正是因为太珍贵,我反而害怕弄丢。
害怕这份温暖只是暂时的,害怕我一旦陷进去,会面临更深的孤独。
也许,最好的方式,就是回到原点。
回到我一个人的状态。
这样,就不会有期待,就不会有忐忑,就不会有现在这种,像是溺水了一样的感觉。
于是,我决定逃跑。
我屏住呼吸,动作放得极轻,一点点地从他身边挪开。
每一次细微的摩擦声都让我紧张得冒汗,生怕惊醒他。
拉开一点距离后。
借着帐篷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我找到了自己的背包和鞋子。
穿鞋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地将脚尖探出帐篷口,尽可能地减少声音。
他依然睡得很沉,仿佛昨夜的那些事只存在于我的梦境中。
我咬了咬唇,心里充满了愧疚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我没有勇气留下来对他说早安,也没有勇气去探究他醒来后的眼神会是怎样。
我需要逃离,像个胆小鬼一样。
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他。
阳光己经透过帐篷,在他脸上投下一小块光斑。
鬼使神差地,我竟然想伸手去触碰那块光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站起身,背上背包,我深吸一口气。
帐篷外面的世界,等待着我去面对。
而这里面的温暖,我只能选择暂时逃离。
一步,两步......
我离开了帐篷,离开了他的身边。
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
陆明,谢谢你的温暖。
只是,有些路,我还是习惯一个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