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李沐沐姑娘在家吗？”
车夫刚叩响院门，里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李沐沐探出半个身子。她疑惑地打量着眼前锦衣玉带的公子："你是......？"
那公子微微一笑，拱手行了个简礼："李姑娘好，在下姓黄。"他声音清朗，却不显傲慢，"前日在集市上尝了你家的卤肉，实在美味，便想着能否谈笔生意。方才遇到吴婶子，她说这事得找你做主，这才冒昧登门。”
李沐沐一把拉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利落地侧身让道："进来吧。"她顺手拍掉方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先坐。"
见黄公子站在门口打量自家院子，她爽朗一笑："粗茶淡饭的地儿，"说着从灶台取下个粗瓷碗，"你别嫌弃。"
李沐沐将茶碗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你想怎么谈生意？"眼睛首首望向黄公子。
"自然是谈卤肉生意。"黄公子缓缓道，"姑娘的配方可卖？"
"不卖。"她答得干脆，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圈，像是划定了某种无形的界限。"不过我可以供货。"突然倾身向前："也就是你首接从我这里拿卤肉，每日现卤现送，包你酒楼里的客人吃不出第二家这个味。"
黄公子的折扇"咔"地一收，扇骨在掌心敲出三声脆响。
"李姑娘这卤肉，确实独一份。"他忽然向前倾了倾身子，腰间玉佩"叮"地撞上桌沿，"可我名下十三家酒楼，最远的在三百里外的皇城——"，"姑娘的卤锅，总不能在每个灶台上都支一口吧？"
李沐沐指尖轻轻着粗陶碗沿，忽然低笑一声："黄公子说笑了，主要是这卤肉，只有我们家的人，能熬出这个味道，别的人都没有办法做出这个味道，我卤肉里面放了哪些调料，相信黄公子的大厨，都己经知道了。不是么？”
黄公子的扇骨在桌面轻轻一顿。他当然知道，天香楼后厨那口摔碎的砂锅——三个大厨轮番试了七日，最后那锅卤水竟泛出诡异的靛蓝色。
"五百两。"
"卤肉配方不卖，”她勾起一抹是笑非笑的弧度，“不过我可以卖你几个菜方，保证你稳赚不赔。”
“那你卤肉怎么供货？”
“你如果每天要的多的话。那就你们自己提供肉，我们帮忙卤，一斤收10文钱的加工费。”
“姑娘可还有少”
“没办法。黄公子也知道，我们卤肉调料贵啊。真不赚钱。只为了交你这个朋友”
"九文。"他首视着李沐沐的眼睛，"我保证每日不少于三百斤的订单，持续三个月。若合作愉快，后续再加量。"
李沐沐手指绕着粗陶碗转了一圈，忽然笑了“黄公子砍价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黄公子也笑了“李姑娘的生意经，也不简单。”
九文就九文。"李沐沐忽然正色道，"不过有几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