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狂歌我在人间撕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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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深宫疯王嬉蝶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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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九霄狂歌我在人间撕天门
作者:
颠世狂
本章字数:
5400
更新时间:
2025-07-08

御花园的春光正好,暖洋洋的洒在琉璃瓦上,映着奇花异草,一派富贵祥和。可这祥和,却被一阵突兀的、嘻嘻哈哈的疯笑声打破。

“蝴蝶!我的大花蝴蝶!别跑呀!”一个穿着明黄团龙常服,却蓬头垢面、衣襟上沾满糕饼碎屑的青年,正张牙舞爪地在花丛里扑腾。

他正是当朝二皇子,萧十郎。二十岁的年纪,本该是英姿勃发,此刻却像个没长大的痴儿,眼神涣散,嘴角挂着可疑的涎水,追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凤尾蝶,跌跌撞撞。

“殿下!殿下您慢点!仔细摔着!”

几个宫女太监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想拦又不敢真拦,脸上堆着假笑,眼底深处却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敷衍。

谁不知道这位二皇子天生痴傻,是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废物?

疯王,私底下大家都喊他疯王。

这个名号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疯肯定是疯,

都20年了,一首是痴呆疯癫

王也肯定是王,他不是王天下没人是王了

他是名副其实的太子。

萧十郎对身后的呼唤充耳不闻,眼里只有那只上下翻飞的蝴蝶。他猛地向前一扑!

“哎哟!”

一声低沉的痛呼。

萧十郎结结实实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身穿一品仙鹤紫袍,身材高大,面容威严,正是当朝宰相,三朝元老,权倾朝野的百里熊信!

百里熊信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被身后眼疾手快的随从扶住。他皱了皱眉头,眼中厉色一闪而过,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凛冽威压下意识地弥漫开来。

几个宫女太监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相爷恕罪!相爷恕罪!是奴婢们没看好殿下!”

萧十郎也被撞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蝴蝶早飞走了。

他茫然地抬起头,脸上沾着泥土和草屑,眼神空洞地看着眼前不怒自威的老者。当看清是百里熊信时,他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嘴巴一瘪,“哇”地一声哭嚎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缩,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呜呜…大马猴…好可怕的大马猴…要吃我…呜呜呜…父皇救命…”

百里熊信脸上的肌肉从没有过地抽搐了一下。

他强压下心头的厌恶和怒火,迅速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者面孔,甚至微微弯下腰,伸出手去扶萧十郎。

“二殿下莫怕,老臣是百里熊信啊,不是大马猴。快起来,地上凉。”

他一边伸手,那双看似浑浊实则精光内敛的老眼,却像鹰隼般死死盯住萧十郎的脸,尤其是那双空洞涣散的眼睛,试图捕捉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二十年了,这个痴傻皇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是真疯还是假疯?

百里熊信心里那根警惕的弦,从未真正放松过。

萧十郎似乎被他的“和善”安抚了,哭声渐小,抽抽噎噎地任由百里熊信把他扶起来。他依旧瑟缩着,眼神躲闪,不敢看百里熊信的脸,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蝴蝶…我的蝴蝶…飞了…”

“殿下喜欢蝴蝶?改日老臣让人送一匣子最美的玉蝴蝶给殿下把玩可好?”

百里熊信温声说着,掏出一方干净的丝帕,看似体贴地要去擦萧十郎脸上的污渍和口水。

就在百里雄信的手即将碰到萧十郎脸颊的瞬间,萧十郎像是突然被什么吓到,猛地一缩脖子,身体失去平衡,手舞足蹈地向前踉跄一步,那只沾满泥土和糕点残渣、湿漉漉的手,不偏不倚,“啪”地一下拍在百里熊信华贵的紫袍袖口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黏糊糊的掌印。

“哎呀!脏了!相爷的衣服脏了!”

萧十郎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忙脚乱地用自己更脏的袖子去擦那污迹,反而越擦越花。

百里熊信的眉头再次狠狠一跳,额角的青筋都隐隐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眼前这痴儿踹飞的冲动,一把抓住萧十郎乱动的手腕,力道不轻:

“殿下!无妨!一件衣服而己!”

就在这看似混乱的肢体接触中,萧十郎那只被抓住的手,食指的指甲盖极其隐蔽地、快如闪电地在百里熊信宽大袖袍内侧一个极其隐秘的夹层边缘轻轻一划。一粒比米粒还小、近乎透明的蜡丸,顺着那细微的缝隙,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夹层深处。

百里熊信毫无所觉,他只感到一阵恶心,这痴儿手上的黏腻感让他几乎要甩开手。他松开萧十郎,脸上勉强维持着笑容:“殿下受惊了,老臣告退。”说完,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宫人,拂袖转身便走,步伐比来时快了许多,仿佛多待一刻都是煎熬。

萧十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百里熊信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依旧是那副痴傻茫然的模样,嘴角甚至还挂着没擦干的口水。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在无人看见的角度,掠过一丝比寒冰更冷的锐芒,快得如同幻觉。

乾元殿内,熏香袅袅。

皇帝萧如风,年近五旬,两鬓己染微霜。他端坐在龙案后,手中紧紧捏着一份刚从江南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报。薄薄的纸页,此刻却重逾千斤。

“黑衣青年…木剑败群雄…容貌酷似天颜…自称萧九歌…”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索性闭上眼,脑子一片空白。

“是歌儿,是歌儿回来了。”

窗外的春光被厚重的窗棂隔开,殿内光线有些昏暗。萧如风的目光投向窗外,却仿佛穿透了时空,落回了二十年前那个同样飘着大雪的冬日。

记忆如冰水倒灌。

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狠狠拍打着凤仪宫的雕花窗棂,发出呜呜的悲鸣。殿内炭火烧得极旺,却驱不散那股弥漫的血腥气和深入骨髓的寒冷。

产婆颤抖的声音带着惊恐的哭腔:“恭喜陛下…是…是双生子!两位皇子!”

本该是普天同庆的喜事,殿内的气氛却瞬间降到了冰点。萧如风站在殿中央,明黄的龙袍下,身躯僵硬如铁。他看到了皇后苍白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也看到了侍立一旁、当时还只是吏部侍郎的百里熊信眼中,那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一丝精光与…贪婪?

双龙夺日!不祥之兆!史书上的血淋淋记载瞬间冲入脑海。更何况,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羽翼渐丰的百里熊信在侧!

心如刀绞,痛彻骨髓。他刚刚亲手抱过那两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生命,感受过他们微弱的脉搏。那是他的骨血!

可冰冷的现实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脏。他猛地转身,背对着产床,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长子…九歌…天降刑克…立诛!”

“陛下——!”

皇后凄厉的哭喊声撕心裂肺。

他不敢回头,不敢看。只听到身后传来产婆绝望的呜咽,还有那被选中执行命令的老太监,沉重的、几乎挪不动步的脚步声。

染血的襁褓被捧出殿门时,在呼啸的风雪中,他仿佛听到了那微弱婴儿啼哭的最后一声,瞬间就被风雪吞噬。

“陛下?”

内侍总管小心翼翼的声音将萧如风从残酷的回忆中惊醒。

他睁开眼,眼底一片猩红,布满血丝。手中的密报己被攥得不成样子。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帝王的威严重新覆盖了所有痛楚,只剩下深沉的疲惫和更深的决绝。

他凝视着窗外依旧明媚的春光,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在问内侍,又像是在问那飘渺的过去:

“江南的雪…停了吗?”

“是九歌吗?朕终于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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