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她从窒息中惊醒,就看到贾东辰一面狠厉地掐着她的脖子。
她挣扎着,“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哼,怎么,床上想着你的将军了?当着我的面,喊他的名字。”贾东辰松了松手,阴狠地看着她。
“你怎么?”她刚才只是做了个梦,梦里......想起这个她就知道露馅了,脸色变了变。
“怎么?不分辩分辩?我可以死前再多说几句。”贾东辰着她细长的脖子,仿佛在想一会选个什么位置捏断她的脖子。
季秀儿怕了,她知道的,那天她醒着,什么都听到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她脑子快速转着,就在贾东辰快要失去耐心地时候,“我是为了你!真的。”
“怎么,给我戴绿帽子,是为了让我好过冬吗?”他讽刺一笑。
“我知道你要对付将军。”季秀儿满意贾东辰脸上的震惊,“你帮我进将军后院,能当上将军夫人更好,到时候,你要做什么我都帮你。你说,这样对大家是不是都好?”
意料之中,贾东辰放开了她,脸色依然阴沉,但语气缓和许多,“就你这货色,人家将军能看上你?”
“将军后院就一个将军夫人,只要她不在或者废了,我的机会就大了。到时候想个法子让他负责,他不得不从。”西秀儿眼睛发亮道。
“你要怎么做?”
“我从你那药箱拿点药。”季秀儿阴狠道。她知道他有个药箱,看着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不少人皮面具,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上次偷偷研究过,那个无色无味的能瞬间腐蚀动物的皮肤......那人脸呢?
“随便你拿。”贾东辰说罢跳窗而去。他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
这一日放学后,苏子安又在春桃护卫的陪同下,带着十几个玉坠子到了万成当铺,让曹掌柜给个好价钱。
这些都是库房倒腾出来的破损玉器重新打磨的,小是小了点。本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苏子安甚至连库房的废铁木头都回收再利用,自称变废为宝小能手。
她希望能在旬假前尽可能地多筹点银子,还要采买过冬的物资。
虽说无奸不商,但这掌柜倒也是实诚人,给了她一个不错的价格。
她高高兴兴地拎着钱袋出门,谁知竟撞到了人,“啪”的一声,苏子安的钱袋掉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却是冤家路窄,竟是上一次在这当铺遇到的俊俏少年郎!
这该死的缘分?苏子安愣了,愣看着前面这个好看的少年,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近到连他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到,还有那好看的眉毛和......
沈砚之也愣了下,捡起了袋子递给她,面带不善地看了眼当铺的牌匾,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子安看着他的背影,隐隐约约还听到“败家子”三个字传来......
心情抑郁了三秒钟的苏子安被丫鬟护卫们簇拥着走到小吃街后,她得心情立马好了起来——看来没有什么东西是美食治愈不了的。
今日的苏子安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最名贵布料的金丝线锦袍——万一人傻钱多的堂妹又按她着装扫货呢?
苏子安闲散地走在人群中,玉带束腰,墨发高高挽起,头上还插着将军夫人压箱底的羊脂玉簪,衬得她面如冠玉,透着三分漫不经心的贵气。
这一股子风流雅致引来街边小姑娘们纷纷驻足观望,有的捧着糖画驻足,假装甜得回味无穷;有的捏着帕子含羞带怯,有的跟旁边丫鬟低声私语,眼神追逐着那抹身影。至于苏子安后面那一遛的吃得不亦乐乎的丫鬟随从都被腐女们自动忽略了。
“好俊的公子,不知道哪家的?”一个戴着面纱的姑娘喃喃道。
“大概是外地来的。小姐,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旁边的丫鬟很上道。
“这、这不好吧......”小姑娘扭捏道。
苏美莲跟踪了一上午,就骂了苏子安一早上的破落户,败家子靠典当过日,再看着这些犯花痴的人,一阵无语,什么眼神!
“那个是苏将军的痴傻公子,破落户!什么眼神,回家去洗洗眼睛吧!”苏美莲对着那面纱的姑娘一顿喷,看着苏子安将要消失在尽头,急忙带着丫鬟追上去。
“你!”面纱小姑娘见被人听到还被奚落,又羞又恼。
“别理她小姐,估计又是偷偷爱慕那公子的人,人丑脾气大,还嫉恨你长得美。”丫鬟对着苏美莲的背影大声安慰主子,又喃喃道:“原来那是苏将军家的公子,怪不得那么俊。”
苏美莲听到背后的声音,一顿气恼,呸!你才丑,你全家都是丑八怪。
等她追上去的时候,发现苏子安的人西散开来各种买买买,她心下好奇,便让几个小厮去打听,她自己则接着尾随苏子安,找机会揪她的辫子。
一路前行的苏子安不知道后面的眉眼秋波,点了几个送货回府的小厮,剩下的众人吃饱喝足后才往朱雀大街走去——探探富人市场。
缺心眼的她和一群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废物点心,并没有留意到一首远远尾随她们的苏美莲。
......
“娘,我今天打听到大堂哥最近采买了不少东西,大概是要去管恩义庄上那些穷鬼了。”苏美莲对着刘氏说道,一脸鄙视,“这回又让大堂哥出风头了,欠着我们家钱呢也不还,哼!”
“听说大公子在族学得到不少夫子赞赏,加上不少族人攀附,这名声要是打响了,还真比我们的二公子也不差什么。”季嬷嬷暗暗给苏子安上眼药。
最近连连受挫的刘氏正在生闷气,听到这话突然一惊:对啊,如果苏子安啥啥都好,还有她家子廷啥事呢?读书这不急,他离子廷还差十万八千里,不足畏惧。可这名声,日积月累的......
“嬷嬷,你派几个人去那恩义庄这样......”刘氏交代一番。
季嬷嬷假意劝道:“夫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万一被人知道了奴婢......”
“哼,放心!出了事算我的。”刘氏不屑道,就她大嫂那软柿子样,苏子安一个大男人,还能懂这些内宅手段不成?
季秀儿谦卑地恭维着她,实则心里己经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