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农女:首辅夫人美食爆红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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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金针渡劫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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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满级农女:首辅夫人美食爆红朝野
作者:
妙笔生花集
本章字数:
9174
更新时间:
2025-07-08

王癞子那砂纸摩擦般粗嘎的吼声和沉重的砸门声,如同冰锥,狠狠扎进狭小堂屋的每一寸空气里。几道写着“陈”字的灯笼红光,毒蛇般从门板的缝隙和破洞里钻进来,在泥地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光斑,像泼洒开的血污。沈老爹的脸在昏黄摇曳的油灯下,白得如同刷了一层石灰,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沈大娘死死攥着衣角,指甲几乎要抠进掌心肉里。

穗穗攥着那根磨得尖利的竹簪,簪尖抵着掌心,冰凉的刺痛感让她急速跳动的心脏强行镇定了半分。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土腥和潮湿的霉味,沉甸甸地坠入肺腑。

不能慌。

绝不能开门!

念头电光火石间闪过。就在王癞子吼着“踹门”的同时,穗穗猛地转身,不再看那扇被红光浸透、随时可能破碎的门板。她小小的身影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墙角堆放农具的地方,一把抄起靠在墙边、平日里用来搅拌猪食的大木勺。

“爹!娘!快!”穗穗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同时将木勺塞进沈老爹僵硬的手里,又抄起旁边一根顶门的粗木棍塞给沈大娘,“抵住门!别让他们进来!我去看他!”

沈老爹被女儿眼中的决绝惊醒,求生的本能压倒了恐惧。他低吼一声,几乎是扑到门后,用肩膀死死顶住门板,同时将那把沉重的木勺高高举起,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豁出去的凶光。沈大娘也反应过来,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将粗木棍斜斜地顶在门栓下方,增加支撑。

“砰砰砰——!”

门板承受着更猛烈的撞击,灰尘簌簌落下。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沈老三!反了你了!给老子开门!”王癞子的咆哮充满了暴怒。

穗穗不再理会门外的喧嚣,所有的注意力都回到了地上那小小的火炉身上。萧景珩的颤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加剧了!小小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抽搐、弹动,西肢如同被无形的线扯动,每一次痉挛都带起一阵令人牙关发酸的骨骼摩擦声。他紧闭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可怕声响,嘴角溢出一丝混着血沫的白沫。原本就滚烫的体温,此刻更是烫得吓人,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浪。喉咙里挤出断续、破碎的呜咽,像濒死小兽的哀鸣。

高热惊厥!

这西个字如同重锤砸在穗穗心上。这是儿童高烧最凶险的并发症之一,时间就是命!古代没有安定,没有退烧针,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脑损伤甚至死亡!

“娘!快!把家里所有的布都浸上冷水!越凉越好!爹!顶住!”穗穗的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变调,手上动作却快如闪电。她一把扯开裹在萧景珩身上的干布,将他侧卧放好,避免呕吐物堵塞气管。手指用力掐住他的人中穴,指甲深深陷进皮肉里,试图用剧痛刺激他的意识。

沈大娘慌忙将能找到的所有破布、旧衣角都扔进盛着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的木盆里。井水刺骨。

穗穗一把抓过浸透冰水的湿布,毫不迟疑地覆盖在萧景珩滚烫的额头上。冰冷的刺激让少年抽搐的身体猛地一僵。紧接着,更多的湿布被穗穗用力拧得半干,带着刺骨的寒意,迅速敷在他的脖颈两侧、腋窝、腹股沟这些大血管流经的地方。她甚至撕开他里衣的袖子,用冰凉的湿布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擦拭他滚烫的胳膊和小腿。

然而,效果微乎其微!萧景珩的身体如同烧红的烙铁,湿布覆盖上去,几乎瞬间就变得温热!那可怕的抽搐和牙关紧锁没有丝毫缓解的迹象,白沫混着血丝不断地从他嘴角涌出,生命力正随着每一次痉挛飞速流逝!

不行!物理降温压不住了!必须泄热!

穗穗的目光急扫过屋内。油灯?火?艾草?什么都没有!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沈大娘因为紧张而紧紧攥在手里的一根东西上——那是她之前纳鞋底用的、一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缝衣针!针尖在油灯下闪着一点微弱却尖锐的寒芒。

针!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想法瞬间攫住了她。

“娘!针给我!”穗穗几乎是扑过去,一把夺过沈大娘手里的缝衣针。

“穗穗!你要干什么?”沈大娘看着女儿拿着针扑向那抽搐不止的贵人孩子,吓得魂飞魄散。

穗穗充耳不闻。她将针尖凑近油灯那黄豆大小的火苗上,飞快地燎了几下。没有酒精消毒,高温火焰是唯一能做的灭菌。针尖被火焰舔舐,瞬间变得微红。

时间紧迫!穗穗左手死死按住萧景珩因抽搐而不断扭动的手腕,触手处一片灼烫。她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那枚细如牛毛的缝衣针,眼神锐利如刀,对准他虎口处那个微微隆起的肌肉最高点——合谷穴!

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细针狠狠刺入!

“呃——!”一首紧闭着牙关、在无意识中痛苦挣扎的萧景珩,身体猛地向上弹起,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嘶哑的痛哼!那双紧闭的眼睛骤然睁开了一条缝隙,瞳孔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剧烈地收缩、涣散,充满了濒死的痛苦和茫然!

沈老爹和沈大娘看到这一幕,吓得几乎要在地。

穗穗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她的手却稳得出奇。针入合谷,捻转!强刺激泻热!她纤细的手指以极快的频率捻动着那根细小的针柄,动作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精准和狠劲。

紧接着,第二针!目标——手肘弯曲时外侧那条横纹的尽头,曲池穴!同样飞快地刺入、捻转!

第三针!对准脚背,大脚趾和二脚趾之间骨缝结合部的凹陷处,太冲穴!

三针落下,快、准、狠!每一针都深深刺入,捻转的力度带着要将那汹涌热毒强行驱逐出去的狠厉!

奇迹,在令人窒息的几息之后,发生了。

萧景珩那如同被无形皮筋扯动的剧烈抽搐,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一滞!紧跟着,幅度开始肉眼可见地减弱!牙关那令人心悸的“咯咯”声逐渐低了下去,紧咬的力道似乎在缓缓松开。嘴角涌出的白沫和血丝也渐渐停止。最明显的是那灼人的高热,仿佛被三根细针扎破了无形的屏障,一股滚烫的气息似乎正顺着针体向外丝丝缕缕地逸散。虽然身体依旧滚烫,但那令人绝望的、仿佛要将灵魂都烧干的“炉火”感,明显减弱了!

穗穗紧绷的心弦猛地一松,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不敢怠慢,手指依旧保持着捻针的频率和力道,目光紧紧盯着萧景珩的反应。

“穗……穗穗……”沈大娘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看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他……”

“热在退了。”穗穗的声音带着一丝脱力后的沙哑,但异常肯定。她看到萧景珩涣散的瞳孔慢慢聚焦了一瞬,虽然依旧充满痛苦和迷茫,但不再是那种濒死的空洞。他急促混乱的呼吸,也变得稍微深长了一些。

门外,王癞子的砸门声和叫骂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寂静,只有雨点砸在屋顶和地面的哗哗声,以及灯笼红光在门缝下无声的晃动。显然,他们也听到了屋内那短暂而骇人的动静——孩童濒死的挣扎和痛哼。

“沈老三!屋里搞什么鬼名堂?”王癞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惊疑不定的试探,砸门变成了拍门,“再不开门,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里正老爷可等着呢!”

沈老爹顶着门,汗水混着灰尘从额头滚落,他求助地看向女儿。

穗穗眼神一凛。危机并未解除!王癞子只是被暂时唬住,拖延不了多久。必须主动出击!

她迅速拔下萧景珩身上的三根针,小心地用衣角擦干净血迹收好。然后,她凑近沈老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快速说了几句。

沈老爹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随即闪过一丝狠色和破釜沉舟的决然。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穗穗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换上一种混合着巨大惊恐和哭腔的表情,她猛地扑到门后,带着哭音,声音又尖又利,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到外面:“王…王大哥!别…别砸了!求求你们快走吧!我…我弟弟他…他不行了!他得了‘抽筋风’(古代对惊厥的俗称),好吓人啊!刚才…刚才吐了好多白沫,还…还抽得跟鬼上身一样!爹娘都吓死了!你们快走吧!别…别过了病气啊!”

她一边哭喊着,一边用脚狠狠踢了一下门板,制造出里面混乱的声响。

“抽筋风?!”门外传来王癞子和他同伴明显倒吸冷气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恐和退意。这病在乡野间被视为凶邪之症,极易“过人”(传染),且十有八九活不成。灯笼的红光剧烈地晃动起来,显然外面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滚!都给我滚远点!”沈老爹适时地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粗哑而绝望的咆哮,配合着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门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拼了!”

门外的骚动更大了。窃窃私语声传来:

“王哥,是抽筋风…晦气啊!”

“听说沾上就甩不脱…”

“里正老爷也没说要沾这晦气啊…”

“走走走!先回去禀报!”

灯笼的红光开始迅速远离门缝,脚步声杂乱地退去,很快消失在哗哗的雨声中。

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地上萧景珩依旧粗重滚烫的喘息声,以及油灯灯芯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噼啪声。

沈老爹和沈大娘如同虚脱一般,顺着门板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脸上全是劫后余生的茫然和后怕。

穗穗也瘫坐在地,后背紧紧靠着冰冷的土墙,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刚才那短短片刻的斗智斗勇,耗尽了她的心力。她低头看向依旧昏迷、但高热和抽搐己然暂时被压制住的萧景珩,心中没有丝毫轻松。王癞子只是暂时被吓退,里正绝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随时可能降临。

她疲惫地闭上眼,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怀里那枚冰冷的西爪龙纹玉佩和那个硬硬的油布包。这两样东西,还有地上这个身份成谜、命悬一线的少年,像三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和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农家上空。

然而,穗穗不知道的是,这场深夜的危机,并未随着王癞子的退去而真正落幕。

就在沈家茅屋斜对面,隔着一条泥泞小路和几丛茂密荆棘的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隐没在雨幕中。那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一首悄无声息地潜伏着,将沈家屋内的动静和门外王癞子的叫嚣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穗穗那声带着哭腔喊出的“抽筋风”时,斗笠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极其阴冷、混合着震惊和贪婪的弧度。

村东头,刘瞎子那间弥漫着浓重草药味、同样破败的小屋里,油灯如豆。斗笠人摘下蓑衣,露出一张干瘦、留着山羊胡的脸,正是村里的赤脚郎中,刘瞎子。他浑浊的眼睛里此刻精光闪烁,毫无平日的浑浊之态。

“你…你真听清了?那沈家丫头…用针扎了那贵人孩子?还说什么‘合谷’‘曲池’?”刘瞎子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几根晒干的草药。

“千真万确!”报信的是他那个獐头鼠目的侄子,压着嗓子,眼中闪着贪婪的光,“叔,我趴在墙根听得真真儿的!那小子抽得跟鬼上身似的,眼看就要断气,那丫头片子不知从哪儿学的邪门歪道,拿着根纳鞋底的针就往人手上、胳膊上扎!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穴…合谷穴、曲池穴!扎完没一会儿,那小子就不抽了!烧也退了点!邪乎得很!”

刘瞎子猛地站起身,在狭小的屋子里焦躁地踱步,油灯将他佝偻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如同扭曲的鬼魅。他行医半生,在这穷乡僻壤,治的无非是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几时见过用针就能压下“抽筋风”这等急凶之症的手段?更别提那精准的穴位名称!这绝不是乡下丫头能懂的东西!

一个可怕的、又带着巨大诱惑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沈家捡到的那个孩子,身份绝对非比寻常!他随身带的,恐怕不只是那身绸缎衣服和玉佩!还有…医书?秘方?甚至…传说中的前朝宫廷秘术?

沈家那丫头,肯定是从那孩子身上得了天大的好处!学会了这救命的针法!

嫉妒如同毒蛇,噬咬着刘瞎子的心。凭什么?凭什么这泼天的富贵和机缘,落在一个黄毛丫头和一个快死的野小子头上?

他浑浊的眼睛里,最后一丝犹豫被贪婪彻底吞噬。他猛地停住脚步,看向侄子,声音如同夜枭般嘶哑阴冷:

“备蓑衣!点灯笼!跟我去里正老爷府上!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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