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陈星扶着额头装醉，却在江允伸手搀扶时，故意将重心全压在她肩上。
他的肩膀蹭过她的珍珠耳环，雪松香水混着红酒气息扑面而来。
“23 楼……” 他含混地念着，指尖却在她腰侧轻轻画圈。
电梯数字跳到 15 楼时，他忽然首起身子，将她抵在镜面墙壁上。
金属按键的冷光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他的喉结擦过她发顶：“醉了的人走不稳，” 他的鼻尖蹭过她耳垂，“需要人质挟持。”
“陈星！” 江允压低声音，耳尖红得要滴血。他却笑着吹了声口哨，电梯门开的瞬间，忽然将她打横抱起。
雕花地毯柔软得像云，他却故意趔趄两步，让她的头撞进他胸口：“嘘，” 他指腹按住她颤抖的嘴唇，“军人的平衡感可是特训科目。”
到了 2301 门口，他从裤兜掏出钥匙，却在递给她时故意松手。
他俯身去捡，温热的手掌擦过她小腿， 江允膝盖，却被他用膝盖轻轻顶开。“不过钥匙在左还是右？我需要精确坐标。”
终于进了门，陈星却在玄关柜前忽然转身，将她困在柜体与自己之间。
他的指尖划过她腰线，停在昨天系腰带的位置：“还记得这条裙子吗？” 他呼吸灼热，“试衣间里，你后背的痣像颗小月亮。”
“轻点！” 他的影子笼罩着她，床头台灯将他的睫毛照得半透明：“先扶我。”
他耍赖般蹭着她脖子，“昨天在影厅说的‘学习成果’，现在要不要验收？” 说着，忽然翻身滚到床内侧，拽着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到底喜欢你什么？” 陈星带着几分醉意，却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那天在李主任家……”
“那天我在？可是我没在李主任家见过你呀。””江允困惑地抬头，却撞进他灼灼的目光。
“李主任跟我妈是大学同学，有一次我休假，我妈说身体不舒服不能参加李主任家办宴席，就让我代表去吃个饭。那天我一进门，就看见好几个年轻女孩，我一下就明白了，那也是我妈给我布置的相亲局。”
“我发现是相亲局，我就想撤退了呀，我就跑到阳台躲清净了。然后我就发现你了。” 陈星的手指无意识缠绕着她的发丝，眼神飘向远方，仿佛又回到了那天。
那天，江允穿着一套浅灰色运动服，高马尾随着跑动在脑后划出利落的弧线。
她完全没注意到阴影里的目光，正全神贯注盯着空中翻飞的羽毛球。
球拍挥出时带起破空声，白色的羽翎擦过她泛红的脸颊，她突然一个跃起扣杀，运动鞋带散开也浑然不觉，落地时膝盖微屈，露出灿烂的笑靥，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进衣领。
“你跑动时像只轻盈的小鹿，” 陈星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沙哑。
“马尾辫甩起来的弧度，还有扣球时眼睛里亮起来的光，我就那么看着，挪不开眼。” 。
他记得那天她教李主任女儿打球的样子，手把手纠正握拍姿势时的耐心，对方打出好球时，她比自己得分还开心地鼓掌跳跃，运动鞋在草坪上踩出深深浅浅的印记。
“我当时就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生动鲜活。” 陈星忽然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紧。
“后来找李主任打听你，才知道你是家教。她故意让你送文件来，我确认 —— 果然是你。”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从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认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