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箫御河咬牙切齿,他己经憋了一天了。
“哦,我去给你拿盆。”莺歌寻着记忆走到柴房后面找到个坛子。
“给!”
箫御河伸手接过,发现莺歌还站在原地。
“你还不出去!”
“哦,我这就出去!”莺歌一阵脸热,连忙离开,心想,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盯着男人那处看。
箫御河也握紧了尿壶,这该死的女人,看来还是得让暗卫回来。
对了,离那死女人出事己经过去西五天了,也不知道暗卫怎么样了,不成,得让那女人去县衙一趟。
其实他不提,莺歌也是记得此事的,他要赚钱,箫御河又是瘫子,家里没个人还真不成,她也计划着此事结束便去将人捞出来。
改天问问箫御河,他那兄弟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己经死了,自己少不得买几个看家护院的。
哎,银子,也不知洛家怎么处理了。
她惦记的洛家老小,正聚集在一起商量粮食和银子的出处。
“银子五两,老西在外做长工回不来,他的一份我们出了,所以我们总共出三两,剩下的二两,你们两房一人一两。”洛老头发话,其他两房面面相觑。
老秦氏不依不饶了,“不成,我们哪里有三两银子。”
“闭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洛丫头的死少不得有你们的原因,怎么,还真想被赶出杏花村?”洛老头此次倒是难得强硬。
周氏没有意见,倒是刘氏不甘心,想说几句,又被洛老头呛了回去。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要是再闹,就给我回娘家去!”
刘氏脸色铁青,却也没说话。
“至于粮食,老二你看着给吧!”
“好的,爹!”洛老二是个听话的,洛老头看着更来气了,颤颤巍巍进了屋里。
晚上,熬完最后的粥,莺歌估摸着里正也该带人来了,所以躲在房间躺着。
果然,不多时,里正就带着老实巴交的洛二牛提着粮食来了。
“箫家的,这是我们家给你的粮食,还有这是五两银子,是用来给你治腿的,对了……”
洛二牛推了推低头丧眉的洛青山一把。
“之后这小子就留在你这里伺候你,”
“啊,对,这是过户文书。”里正也笑的跟朵花一样,处理了箫御河这事,杏花村的名声也算是保住了。
箫御河神色淡淡看着几人,心中莫名,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那死女人死了几天,他就没人看顾了几天。
怎么,那死女人才回来两天,里正都上门了,还带着银两,粮食。
“东西放着吧!”如今箫御河不比从前,自然不会将东西拒之门外,只是……
“洛青山你带回去吧。”跟那死女人相关的一切他一个都不想接触。
“这……”洛二牛挠挠头,下意识看里正。
里正哈哈一笑,“留着吧,你腿脚不便,总能用到的。”
里正说完拉着洛二牛转身就走。
箫御河看着畏畏缩缩的洛青山不自觉皱起眉头,当真是与以前的洛莺歌一模一样。
“你出去吧!”箫御河闭上眼睛不想再看。
“哦,好!”洛青山松了一口气,偷偷看了看害死他姐姐的凶手,见他闭眼,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湘事了,杏花村又发生一件大事,死了西五天的洛莺歌被人发现在山脚下。
事情是这样的,曾猎户上山打猎的时候,追一只野兔,追着追着就看到了山脚下的洛莺歌。
曾猎户也知道最近传闻,以为真的是洛家丧心病狂将人没埋,一抓手竟然还有余温,也是吓了一跳。
正打算往回走,打算带几个人回来看看情况,不想洛莺歌睁开眼睛。
“救我!”
曾猎户无奈,只能将人背了回来,话说,曾猎户背着一个死去五六天的人在村子里一出现,人群便沸腾了。
“曾猎户,你是刨人家坟了吗?”
“这不是洛莺歌吗?”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又背回来了。”
人群越聚越多,曾猎户忍无可忍,“她还活着,别吵了,我们去找里正。”
莺歌被首接背到箫御河房间,一进门,曾猎户那大嗓门就喊了起来。
“好消息,箫家小子,你婆娘没起,看,叔给你背回来了。”
箫御河手一顿,看着占据他半张床的女人。
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这又是闹哪出?
“怎么,你这孩子,高兴傻了,再怎么说,洛丫头也是你婆娘,男人嘛, 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比什么都强。”
增猎户见箫御河没反应,以为他被吓愣了,下意识拍拍他的肩膀。
“唔!”这一拍首接拍的箫御河倒在床上。
“额,手劲大了。”曾猎户也有些不好意思。
闹腾间,村里邹大夫提着药箱来了。
“人在哪里,我看看,奇迹奇迹啊,死了几天还能回来?”
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来,邹大夫连忙把脉,跟着拧眉,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邹大夫,她到底是人是鬼啊!”有胆小的连忙询问。
“自然是活的。”邹大夫哼了一声,“不过也快死了。”
这夫妻俩一个瘫了,一个半死不活,还真是……
邹大夫叹气准备走人,莺歌也幽幽醒来,咳嗽几声,咳出一些血沫,她一把擦了,才故作茫然,“我这是在哪里,你们这是!”
“哎呀,还真是活的。”也不知谁喊了一声。
“当然是活的,死的还能睁眼呢。”鲁婶子挤开人群,心疼的抱住莺歌。
“咳咳,莺歌啊!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咳,怎么在山脚下的。”里正问的话自然也是大家想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在山上,我是自己走下山的,到了山脚下又累又饿,实在走不动晕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醒来就在山上,敢情这洛家的还真没把人埋了啊!”
有人唏嘘,洛家人下意识沉默,莺歌却装的满脸茫然,“埋什么,我死了吗?”
“你没死,你好好活着呢。”鲁婶子暗骂洛家是不做人的,却也没忘记莺歌方才咳血模样。
“邹大夫,人这会醒了,你再给瞧瞧。”
“不用瞧了,脉虚无力,气血严重亏虚,喉有嘶声,又有咳血之证,怕是伤及脏腑,这往后虚得好好将养,否则命不长久。”
“这还是活不长啊!”有人叹气,都道这孩子命苦。
莺歌却淡定的很,她的病症她自然知道,如今过了明路,需得吃药用钱,洛家这次该和她撇清关系了把。
果然,一听莺歌命不久矣,还要花钱,刚出了一笔银子的洛家人齐齐后退几步,生怕莺歌赖上他们。
莺歌看在眼里,心底冷笑,面上却越发凄苦。
“鲁婶子,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鲁婶子也有些悲痛,“放心,你不会死。”
“对,姐姐不会死。”洛青山盼了那么久,终于再次见到姐姐,此时也顾不得害怕,首接扑到莺歌跟前,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莺歌定睛一看,嘿,是个五六岁的瘦小孩子,长得也是黑不溜秋,抱歉,没看出如何。
“洛莺歌回来了,那青山是不是可以回洛家了。”
刘氏反应迅速,只想着家里的活有人干了。
莺歌面色微冷,“青山本不就是是洛家人吗?”
“哎,早不是了。”鲁婶子尽职尽责当了说解员。
“唔,那就多谢里正了。”不管如何,莺歌先一顶帽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