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节 竞赛失利危机
省物理竞赛成绩公布的那天，教室后排的陈胖子把杠铃片摔在地上，声响震得黑板报上的皮卡丘贴纸抖了抖。韩小菲盯着手机屏幕，全省一等奖名单里没有萧冉的名字，只看见 "萧冉 省二等奖" 的字样像被水炮击中的电气鼠，蔫蔫地趴在屏幕上。
整个上午，萧冉的座位空着，保温杯上的皮卡丘贴纸朝着窗外，像只被没收了电气袋的皮卡丘。周小米戳了戳韩小菲的腰："去实验楼看看吧，他昨天在器材室待到熄灯，监控显示他对着实心球说 ' 牛顿第三定律救不了我 '"。
实验楼顶楼的风卷着春末的杨絮，萧冉坐在天台边缘，校服领口大开，露出里面印着宝可梦图案的白色卫衣。他正对着错题本发呆，指尖无意识地着银色皮卡丘挂坠 —— 那是韩小菲在他 16 岁生日时送的，尾巴尖的闪粉早己掉光，却依然被他视若珍宝。
"给。" 韩小菲递出一袋草莓味辣条，正是昨天在他抽屉深处发现的 "违禁品"，包装上印着举着能量块的杰尼龟，"物理老师说二等奖也能保送，但... 但辣条能治愈一切物理创伤。"
萧冉突然笑了，笑得比解出压轴题时还要灿烂，耳尖却红得比辣条包装上的辣椒还要鲜艳："知道吗？" 他晃了晃错题本，最后一页的简笔画里，扎马尾的女生举着扫帚当麦克风，旁边写着 "动能定理 W=ΔEk，而你跑调的《好运来》让我 Ek 增加 100J"，"决赛现场看到电磁感应题，满脑子都是你拍视频时把 ' 楞次定律 ' 唱成 ' 冷死定律 ' 的样子。"
韩小菲突然想起拍摄那天，自己对着镜头把 "来拒去留" 唱成 "来巨去溜"，萧冉扶着 DV 笑得差点摔倒，白大褂口袋里掉出的草稿纸上写着 "韩小菲跑调时的声波频率 f=2000Hz，正好是皮卡丘的叫声频段"。她突然蹲下来，指尖戳了戳他画的简笔画："所以你是故意写错选择题的？为了记住我的跑调旋律？"
少年慌忙合上错题本，却露出里面夹着的视频截图 —— 器材室碰撞那天，他扶着她腰际的瞬间，背景里的实心球滚成了爱心形状。"其实..." 他声音轻得像示波器的余波，"当看到题目里的离心力公式，就想起你转圈圈时卫衣扬起的弧度，结果..." 他耳尖通红地指向远处的教学楼，"把角速度算成了你的笑频率。"
实验楼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周小米举着手机冲上来，发卡上的皮卡丘耳朵歪成 30° 角："萧冉你上热搜了！# 学霸竞赛失利竟是因为想她 #" 她晃着手机，同城热搜第一的配图是萧冉在视频里比心的画面，配文 "物理竞赛题：论萧冉的心动频率对解题速度的影响"，"陈胖子在论坛开赌局，赌你现在耳尖红度超过 60℃！"
韩小菲抢过手机，热评第一写着："听说萧冉在决赛现场画了 23 只皮卡丘，每只都穿着韩小菲的卫衣！" 她突然想起昨天帮他整理书包时，发现草稿纸上密密麻麻的小皮卡丘，每只尾巴都卷着 "韩" 字的拼音首字母。
"其实二等奖也不错啊，" 她扯了扯他的卫衣袖口，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宝可梦纹身贴，"正好有时间拍视频续集，周小米说下集要挑战 ' 相对论版科目三 '，你可以演爱因斯坦版皮卡丘！"
萧冉突然站起身，错题本上的简笔画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望着远处的操场，那里有男生们模仿他比心的手势，突然笑出声："知道吗？" 他掏出手机，锁屏是韩小菲在视频里笑场的截图，"物理竞赛的压轴题，其实和我们拍视频时的实心球碰撞实验原理相同，" 他顿了顿，耳尖在风里微微发红，"但我选择记住你撞进我怀里时的温度，比记住公式更重要。"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韩小菲看着他错题本上新画的涂鸦：两个穿着实验服的小人，举着 DV 和扫帚，中间是只戴着圆规的皮卡丘，尾巴卷着 "二等奖 = 更多拍视频时间" 的公式。她突然想起他说过的 "控制变量法"，原来在他的青春实验里，唯一的变量从来都是她。
校园论坛的深夜热帖里，陈胖子爆料："萧冉的竞赛草稿纸流出！每道题旁边都画着韩小菲的 Q 版形象，电磁感应题旁写着 ' 韩小菲的发梢摆动频率 = 感应电流强度 '"。周小米的神回复获得万人点赞："原来学霸的失利，是为了给爱情让路！建议物理老师把 ' 心动 ' 加入高考考点！"
当晚自习的铃声响起，萧冉回到教室，发现课桌上摆着袋草莓味辣条和张字条："致萧冉：根据能量守恒定律，竞赛失去的分数，会以心动的形式返还给你 —— 韩小菲 & 皮卡丘"。字条旁边是只歪扭的皮卡丘，尾巴尖戳着他的保温杯，正是她今天上午画的。
他摸着字条上晕开的铅笔印，突然笑出声。窗外的杨絮还在飘，像极了视频里的慢镜头特效，而他知道，有些物理定律注定要被打破，比如他以为能控制的情绪，在遇见韩小菲后，就像脱缰的皮卡丘，带着十万伏特的心跳，在青春的坐标系上，划出最不规则却动人的轨迹。
省物理竞赛的颁奖典礼上，萧冉捧着二等奖奖杯，镜头突然扫过观众席 —— 韩小菲举着写有 "萧冉的耳尖是最美物理现象" 的灯牌，旁边周小米正在首播。当主持人问起竞赛失利的感想，他望着观众席上的那个身影，突然想起器材室里的碰撞瞬间："有些答案，比奖杯更重要，" 他耳尖发红地笑了，"比如，有人让我知道，心动的频率，永远无法用公式计算。"
散场时，韩小菲塞给他新的宝可梦卡牌，背面画着戴奖牌的皮卡丘，旁边写着："二等奖定理：萧冉的笑容 = 韩小菲的解题灵感 ×∞"。夕阳照在卡牌上，皮卡丘的尾巴正好指向他的方向，就像他在竞赛现场，满脑子都是她的跑调旋律时，突然明白的那个道理 —— 有些物理题会答错，但有些心动，从遇见她的那一刻起，就永远正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