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目光依旧空洞地盯着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秦川心里一沉。
难道是个傻子？或者被吓傻了？
秦川给出了选择题：“这里是不是末日世界啊？这里有丧尸吗？”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但他只是木讷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摇头表示“不是末日”，还是表示“不知道”，又或者只是无意识的动作。
秦川彻底懵了。
这哥们儿是真说不清楚，还是不能说？
就在秦川准备再问点什么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女兵突然上前一步。
她的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
“住嘴。”女兵的声音冰冷，如同刀锋划过玻璃，“再说话，就对你动用酷刑。”
酷刑？
秦川闻言，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瞬间爬上脊背。
但紧接着，他脑子里又闪过了米莱狄长官那张精致但冰冷的脸，以及她对自己似乎带着一丝“关切”的语气。
哼！秦川在心里冷笑一声。米莱狄长官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打了那两个开跑车的女人，说不能私自据为己有，还说让自己受惊了。
这分明是对自己很重视的意思！
就你们几个小小的女兵，还敢对我动用酷刑？
开什么玩笑！等到了那个什么庇护所，看我不告你们一状！
秦川虽然没敢立刻顶嘴，但心里却是有恃无恐起来。
米莱狄长官是老大，老大都关照我了，你们还能翻天不成？
于是，秦川暂时安静了下来，只是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机会跟米莱狄长官搭上话，抱紧这条真正的大腿。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装甲车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和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秦川的心情从最初的惊慌、疑惑，到后来的懵逼、脑补，再到现在的有恃无恐、暗自得意。
他正想着接下来的对策，突然，旁边那个一首木讷的男人用胳膊肘轻轻地顶了他一下。
秦川疑惑地转过头去。
只见那男人依旧是那副无神的表情，但他的右手却悄悄地伸了过来。
在他的掌心，捏着一张折叠起来的小纸条。
纸条看起来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边缘有些毛糙，上面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了一句话：
“一定要说自己不行，一会记得选择A。”
秦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纸条？提示？
“一定要说自己不行”？
“选择A”？
这特么什么意思？
秦川傻眼了，完全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纸条代表着什么。
难道……难道这就是系统给自己的提示吗？
不是冰冷的电子音，不是光幕面板，而是通过这个看起来废柴一样的男人，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给我的？
秦川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哥们儿岂不是自己的“引路人”？
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定要说自己不行……”秦川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
不行？是说自己身体不行？能力不行？还是别的什么不行？
他一个二十三岁，身体健康，精力充沛的魔都市卷王，怎么可能不行？不说晚上通宵干活，一晚上起夜7次应该没问题。
不对，秦川猛地想起之前那三个女人争执时，称呼自己是“猎物”、“货色”、“极品”，还说要“分配”、“享用”，甚至提到了“玩坏”！
联系到那个“奴隶交易之城”的路牌……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难道……难道“不行”是某种在这个世界里，
能让自己避免被当作“资源”的保护色？
如果他表现得太“行”，太“极品”，反而会招来危险？
会被那些女人……或者别的什么人……瓜分、控制、甚至“玩坏”？
这个世界……到底把男人当成什么了？
秦川感觉自己的三观，快速崩塌！
如果表现得越废柴，越没用，就越安全？这跟他在现代社会奉行的“卷王”哲学完全背道而驰啊！
可是，那张纸条上的字迹虽然歪扭，却带着一种无比严肃的语气，仿佛是救命的箴言。而且，这个男人冒着被女兵发现的风险给他这张纸条，这本身就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还有那个“选择A”。
选择A是什么？
等下会有一个选择摆在自己面前？
是选择跟谁走？
选择做什么事？
选择自己的命运？
秦川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从之前的信息中找出任何与“A”相关的线索。
艾尔文防线？奴隶交易之城？玫瑰城庇护所？
陈紫萱？李素素？阿轲？米莱狄？
这些名字里都没有A啊！
难道A是某个他还没遇到的人？或者是一个完全抽象的概念？
这信息量太少，太模糊了！
我太难了！
求好心人给点提示行不行！
秦川心里充满了焦虑和恐惧。
他不知道接下来的“选择”是什么，不知道“不行”要怎么表现，更不知道如果选错了或者表现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但那张纸条，那个看起来像废柴却能给出这种提示的男人，无疑是他在这陌生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丝微弱的曙光。
他必须抓住它！他必须搞清楚！
秦川顾不上身后的女兵，也顾不上装甲车里的诡异气氛，他迫切地需要从这个男人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得问清楚，“不行”是什么意思？“选择A”是什么时候？具体要怎么做？
秦川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那个男人，准备再次开口询问。
“你……”
然而，秦川刚吐出一个字，他身后那名警告过他的女兵，仿佛早就在等着他开口一样，瞬间有了动作。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发出任何警告的声音。
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在秦川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她己经迅速弯腰，脱下里面那条短裤。
秦川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带着汗味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
他还没来得及挣扎或者发出声音，女兵的另一只手己经麻利地从腰间摸出了一卷胶带，“唰唰”几下，将他的嘴巴、手脚，严严实实地封住了！
裤刑！
秦川的眼睛瞬间瞪大。
屈辱、震惊、愤怒、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荒诞感，瞬间攫住了他的全部意识。
他的嘴里被塞满了布料，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呜”声，却无法发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像一只被捆住嘴巴的动物，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个男人，看着周围冷漠的女兵。
连问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堵住了嘴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