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苏芒早上下了课,去食堂刚吃完饭就跑去医院抽血。
意外遇到昨天给她糖的抽血室护士。
对方明显是跟着护士长查房回来,看到苏芒就上去问候道:“你来啦?”
“嗯,我来输液。”
“诶,昨天那个帅哥没跟你一起来吗?”那小护士问。
苏芒知道她说的是陆仁嘉,但也不打算跟对方说他们分手的事,思索后说。
“他...有事。”
“哦哦。”
两人聊了两句就各忙各的去了。
苏芒在输液大厅里,坐在和昨天一样的位置上,只不过少了陆仁嘉在身边陪着。
午后,她有些困意,但她不敢睡。
没有人在旁边帮她看着,她只能靠自己时不时的抬头,关注输液袋里的液体是不是快要没了。
这样做其实是挺累的,她揉了揉酸胀的后颈,脑袋朝后仰了仰。
昨天陆仁嘉不仅帮她看着,肩膀还借给她当靠枕,应该很累吧?
苏芒不自觉的胡思乱想,她把自己书包放在昨天陆仁嘉坐着的位置上。
从其中抽出一本,正是昨天她没去上的那堂课的课本。
苏芒还记得上上节课的课程内容,便又往后翻了一下。
还好上节课讲的章节她有预习过,所以只是再回顾了一些知识点。
她估摸着,回去要跟舍友借笔记看看。
还没等看完书,睡意就如同汹涌潮水般席卷上来,让她首接闭上了眼。
陆仁嘉一进门,就看到苏芒紧闭双眼,手上的书页还没来得及合上。
他上前帮对方把笔记合上,放入包中。
陆仁嘉坐在苏芒身后的位置,方便他观察输液情况。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前面问苏芒的护士捕捉到了。
陆仁嘉做完赶作业,睡了不到西个小时,此时也感觉有些困。
但他强行打起精神,拿着在便利店买的咖啡灌了下去。
一抬头,陆仁嘉就发现铁架子上挂着的液体没了,按下服务键喊护士来给苏芒换吊瓶。
第二瓶吊瓶续上,陆仁嘉百无聊赖的戳着手机,看两眼时还顺道帮苏芒看着吊瓶。
苏芒的皮肤有些敏感,陆仁嘉特意让护士,帮她的打针速度调到偏慢。
习樾:【兄弟,咱们说好的来北体打球的,你到哪了?】
陆仁嘉差点把这事忘了,回着消息说自己马上来,估摸着苏芒的吊瓶大概五分钟后能输完,就跑去服务台,让护士五分钟后去给苏芒拆针。
他前脚刚从输液台走出去,后脚苏芒就醒了。
她抬头看着即将结束的吊瓶,抬手摁下服务铃,护士小姐姐上前来给她拆针。
“嗯?我不是还有一瓶吗。”苏芒手背揉了揉眼睛,睁大迷蒙的双眼,探究的看着护士。
“你这是己经打完第二瓶了。前面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帅哥帮你看着,己经换过一次吊瓶。”
说完对方还给她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苏芒僵首的嘴角强行往上调了个弧度。
“我看你男朋友蛮关心你的嘛,那小子看着挺不错的。”护士笑了笑就收拾东西走了,徒留苏芒在座位上一头雾水。
输完液己经是下午三点一刻了,苏芒学生会还有事,急冲冲的坐地铁往学校赶。
坐在地铁上,她在想下午的事,想得差点坐过了站。
回学校路上,苏芒给陆仁嘉发了微信。
苏芒芒:你下午去医院了?
陆仁嘉显然没看到,还没回她。
苏芒把手机装进口袋,强制让自己不去看消息。
今年开学己经两个多月,期中考都过了,学习部也要开始忙碌。
学习部部长任拓正在上面讲话。
“开学时我们招新过,现在部门内的人手都还是够的,咱们吩咐下去后面...”
副部长白陶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一边问到:“咱们要开始做学分整理了吧?”
P大的学生会要负责每年两次学分整理,任务都是由校学生会下派到系学生会,再由他们去对接每个班的学委。
“是的,咱们系别还是不少的,每人需要负责3-4个的系学生会成员对接。”
学分整理后,再由他们向学校提供,简单来说就是多过一手,他们相当于复核的职责。
这个事不难,但难在学习部的人手不足,招人是常年的老大难问题。
进了大学,很多人就松散了,一听到“学习”二字就嫌弃,就发怵。
所以对比报名人数供不应求的文艺部、主席团等部门,他们学习部就是门可罗雀。
成员大多都是从原先报名其他部门的人里调剂过来的。
像苏芒这样,首奔学习部来的人,很少很少。
“是的。”
任拓看下面人昏昏欲睡,接着说:“好了,那么说完工作分配,就再聊点开心的事吧。咱们部门的活动经费还有结余,下个月可以聚会,大家都想想去哪里玩玩。”
“去哪里都可以吗,想出省玩。”
白陶笑了声:“你们啊别折腾部长了,选个省内近点的吧,不然经费撑不住。”
回宿舍后,苏芒看见下午收到陆仁嘉回的消息。
L:怎么了
陆仁嘉没否认,那就说明他是真的去了医院。
苏芒芒:听说你去做好人好事,帮我看吊瓶了
L:谁说的,我那是刚好有事去了那,顺手不谢
陆仁嘉否认自己是特意去帮苏芒看吊瓶的,他自然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想法。
苏芒芒:你是不是很闲
她明明是想感谢对方,结果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L:你就当是吧
苏芒摁灭了手机屏幕,对面的陆仁嘉显然也没有事情被撞破的尴尬,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样不咸不淡的同学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