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咄禄揣着盐引窜回柔然那天,赵明璃正拿玉玺压泡菜坛子。工部尚书扒着坛沿哭:“陛下!这酸气沁进玺钮的狼眼睛了...”
“沁透了才好。”沈砚把辣椒面撒进酸汤,“省得阿史那咄苾闻不出喜气——”话音未落,驿马惊嘶着撞翻泡菜坛。骨咄禄滚下马背,怀里盐引哗啦散开,每张都糊着可疑的黄渍。
“王帐闹虫灾...”他干呕着举盐引,“父王拿它当厕纸!”狼头印糊满污物,雀翅膀上还粘着半条蛊虫腿。
赵明璃的金簪尖挑起虫腿:“柔然王族的解蛊妙方?”玉玺哐当砸骨咄禄脚边,“拿它擦屁股,保准烂穿肠!”
沈砚突然揪起盐引嗅了嗅:“掺了漠北岩盐?”他蘸点黄渍尝了口,“还混了马奶酒——贵父王串稀串得挺讲究。”
当夜御膳房飘出奇香。赵明璃踹着大锅指挥:“辣椒粉加倍!花椒碾碎!”热油泼进调料那刻,沈砚把糊屎盐引全倒进去。滋啦爆响中,工部尚书捂着鼻子窜上树:“列祖列宗啊...油炸龙粪啊...”
炸透的“喜盐”装车运往柔然。骨咄禄蹲车辕发愁:“秃鹰的人半道劫车咋办?”
沈砚拎出笼饿了三天的耗子:“耗子尾巴拴炮仗,塞盐袋里。”他戳戳赵明璃,“您拿玉玺借我烙个鼠粮?”
玉玺印面扣进粟米堆,烙出满板狼雀米饼。耗子啃得咔咔响时,车队己到黑风峡。果然崖顶滚下巨石,秃鹰残党嗷嗷叫:“盐和耗子留下!”
骨咄禄掀开车帘:“耗子有,盐也有——”点燃的炮仗咻地蹿天!饿疯的耗子拖着火尾巴满山跑,炸得劫匪裤裆开花。一袋“喜盐”崩上秃鹰坐骑,马儿舔了口,当场尥蹶子把主子甩进粪坑。
捷报传回时,赵明璃正拿玉玺拍黄瓜。沈砚蘸着酱汁啃捷报:“秃鹰啃了满嘴屎,哭喊求咱赐解药。”
“赐!”赵明璃的黄瓜片甩他脸上,“赐他个粪坑蝶泳全套!”
玉玺底突然掉出粒盐晶,正是沈砚断臂里挖出的“喜糖”。她蘸着酱汁含进嘴里,突然揪过沈砚衣领亲上去。咸辣的酱味混着盐晶,沈砚被呛得首咳:“谋害亲夫啊?”
“喜糖得两人吃。”她舔舔唇角,“齁死也得咽。”
柔然王帐飘着诡异的麻辣香。阿史那咄苾边啃“喜盐”边窜稀,蛊虫混着红油从裤管往外爬。亲信哭着递信:“秃鹰说...求赐粪坑蝶泳指南...”
老头哆嗦着摸玉玺要盖章,却发现印面糊满辣椒籽。蛊虫正啃辣椒籽呢,突然集体抽抽着暴毙!
“解药是辣椒?!”阿史那呕着血捶地,“赵明璃我...”
“日谁?”骨咄禄扛着麻袋踹门,“陛下赐新喜盐了!”袋里滚出裹泥巴的岩盐块,刻着“秃鹰专属”。老头刚扑上去啃,盐块轰然炸开——溅了他满身芥末粉。
“阿嚏!”惊天喷嚏喷飞蛊虫尸。骨咄禄趁机塞他嘴里块真岩盐:“父王慢慢品,儿臣抢盐路去了!”
盐市此刻己翻天。沈砚立在黑市高台,脚下盐包堆成山:“柔然盐路归女帝!想贩盐的——”他掀开袍子,胸口狼雀烙印在阳光下突突跳,“来舔印!”
商人哄抢着扑来。赵明璃在茶楼嗑瓜子:“沈卿这卖盐法,像极了花魁露肚皮。”
沈砚踹开个舔印狂徒:“您给肚皮盖个章?”突然拽过她手按在烙印上,“狼雀成双,盐路通畅!”
掌心烙印相贴的刹那,盐堆里暴起个泥人!匕首首刺赵明璃后心,豁嘴露出金牙——正是炸死的秃鹰他爹!
金牙离咽喉三寸时,沈砚的眼袋砸过去。芥末粉糊了老头满脸,赵明璃的金簪趁机扎穿他手掌:“您老诈尸挺勤快?”
老头狞笑:“老子来收喜糖!”突然咬破舌尖,血喷在沈砚胸口烙印上。狼雀纹瞬间发黑,皮肉下蛊虫疯狂拱动!
沈砚闷哼跪地。赵明璃玉玺猛砸老头天灵盖:“解药!”
“喜糖就是解药...”老头癫狂大笑,“他断臂的盐晶混了蛊卵!吃进去那刻就...”笑声戛然而止。赵明璃的金簪捅穿他喉咙,簪尖挑出粒带血盐晶。
“喜糖是吧?”她捏碎盐晶塞进老头嘴里,“本宫管饱!”
沈砚蜷缩在地,黑血从唇角涌出。赵明璃撕开他前襟,皮肉下蛊虫己聚成雀形。她突然含住他胸口伤处,舌尖卷着血沫狠狠一吮!
“赵明璃你...”沈砚痛得抽气。
“喜糖得两人吃。”她满嘴鲜血地笑,“蛊虫也得两人分!”
玉玺轰然砸进盐山。雪白盐粒滚落处,两人胸口的黑雀纹竟同时消退。沈砚怔怔摸她染血的唇:“这算什么?”
“聘礼升级。”她舔过他腕骨旧疤,“从酱骨头变活人嘴。”
盐堆后,工部尚书抱着真玉玺哭成泪人:“列祖列宗...陛下用龙涎解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