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唳九霄:红莲业火焚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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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齐皇宫的烤肉
主角:
谢归晚 萧珩
更新至:
第21章 拷录与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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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归晚重生了,带着前世血海深仇与一个名为“红莲业火”的诡异系统。 系统冰冷提示:【业火焚心,以仇敌气运为薪柴,燃尽方可证道。】 前世她是被至亲毒杀的将门孤女,今生她从后宅深渊爬出,执起染血匕首。 嫡妹笑里藏刀?那便让她引以为傲的婚事化为灰烬,烧尽她攀附权贵的青云路。 继母佛口蛇心?不妨撕开伪善面皮,将她私藏的军粮账册公诸于世,断送满门荣华。 当她以铁血手腕踏平内宅仇敌,业火燃至朝堂—— 昔日负心太子对她百般算计?她便扶持落魄皇子上位,亲手将太子拉下东宫宝座。 前世灭她满门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竟是万人敬仰的国之柱石。 谢归晚立于九重宫阙之巅,业火红莲灼灼燃烧,映照着她冷冽眉眼。 “诸位,”她轻笑,指尖红莲吞吐,“该还债了。” 业火焚天之日,她以杀证道,登临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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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玄幻言情 古代言情 重生 系统 虐渣 大小姐
谢归晚重生了,带着前世血海深仇与一个名为“红莲业火”的诡异系统。 系统冰冷提示:【业火焚心,以仇敌气运为薪柴,燃尽方可证道。】 前世她是被至亲毒杀的将门孤女,今生她从后宅深渊爬出,执起染血匕首。 嫡妹笑里藏刀?那便让她引以为傲的婚事化为灰烬,烧尽她攀附权贵的青云路。 继母佛口蛇心?不妨撕开伪善面皮,将她私藏的军粮账册公诸于世,断送满门荣华。 当她以铁血手腕踏平内宅仇敌,业火燃至朝堂—— 昔日负心太子对她百般算计?她便扶持落魄皇子上位,亲手将太子拉下东宫宝座。 前世灭她满门的幕后黑手浮出水面,竟是万人敬仰的国之柱石。 谢归晚立于九重宫阙之巅,业火红莲灼灼燃烧,映照着她冷冽眉眼。 “诸位,”她轻笑,指尖红莲吞吐,“该还债了。” 业火焚天之日,她以杀证道,登临神位。 ...

第1章 涅槃之痛(上)

冰冷,刺骨的冰冷。

不是腊月寒风的凛冽,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的,带着绝望和腐朽气息的寒意。

谢归晚猛地睁开眼,视野里是模糊扭曲的昏黄光晕。喉间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痛楚。她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艰难聚焦。

头顶是熟悉的、破败不堪的承尘。蛛网如同陈年的哀愁,在角落层层叠叠地蔓延。几根椽子腐朽断裂,出黑黢黢的内里,像狰狞的伤口。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和某种……若有似无的甜腥气。

是“思过院”。

她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地方。

意识如同被投入滚油,瞬间炸开!无数破碎的画面、锥心的痛苦、滔天的恨意,汹涌咆哮着冲垮了她刚复苏的清明。

——素白的手,端着那碗漆黑的药汁。嫡妹谢玉娇脸上挂着天真又恶毒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姐姐,喝了这药,就不痛了哦。” 继母王氏站在一旁,端庄华贵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悲悯,眼底却冰冷如霜。

——毒药入喉,如同烧红的烙铁烫过五脏六腑!她蜷缩在地,痛苦地痉挛,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青砖缝隙,磨得血肉模糊。视野里最后定格的,是谢玉娇那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和王氏嘴角那抹终于不再掩饰的、快意的冷笑。

——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灵魂被撕扯的剧痛……

“嗬…嗬…” 谢归晚猛地弓起身子,干裂的唇间溢出破碎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困兽。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破旧的里衣,黏腻冰冷地贴在瘦骨嶙峋的背上。

不是梦!

她回来了!回到了十五岁这年,回到了父兄“殉国”的噩耗刚刚传来不久,回到了她被王氏以“命硬克亲”为由,像丢弃一块抹布般扔进这偏僻荒凉的思过院等死的时候!

“王…婉…容…谢…玉…娇…”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血淋淋的心尖上硬生生剜出来的,带着刻骨的怨毒。前世被毒杀焚心的痛楚,与此刻身体的虚弱和寒冷交织,化作燎原的恨火,在她枯竭的眼底熊熊燃烧。

她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掌无力地拍在冰冷的炕沿,激起一小片呛人的灰尘。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西肢百骸没有一处不痛。这具身体,被长期的苛待和刻意的忽视,早己油尽灯枯。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吱嘎声响起,那扇摇摇欲坠、勉强糊着破纸的木门被粗暴地推开。

寒风裹挟着冰渣子瞬间灌入,吹得角落里的蛛网疯狂摇曳。一个臃肿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门外灰蒙蒙的天光,投下一片令人窒息的阴影。

李嬷嬷。

王氏的心腹,前世欺辱她最甚的刁奴之一。一张油腻的胖脸上嵌着两只绿豆小眼,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睨着炕上形销骨立的少女,嘴角撇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哟,大小姐还没醒呢?” 尖利刻薄的嗓音在破屋里回荡,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寒气,“老奴还当您熬不过昨晚那场雪了呢!啧啧,命是真硬,克死了亲爹亲娘,又克死了亲兄长,自己倒还喘着气儿!”

她扭着肥胖的腰肢,几步跨到破旧的炕前,手里拎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馊味和焦糊味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

“喏,你的饭!” 李嬷嬷将碗重重地往炕沿一墩,浑浊的汤水溅出来几滴,落在谢归晚枯槁的手背上,带着冰冷的油腻感。“府里上下都为将军和大少爷哀恸,谁有闲心伺候你这晦气的?有的吃就赶紧谢恩吧!别不识好歹!”

碗里,是几片焦黑的、不知是什么的菜叶,漂浮在稀薄得几乎能照见人影的汤水上,几粒硬邦邦、带着霉点的粗粮沉在碗底。

前世,就是这样的“饭食”,日复一日地消磨着她仅存的生命力。

谢归晚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杀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强行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腥甜。

不能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具身体太弱了,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她需要时间,需要力量。

李嬷嬷见她毫无反应,只是低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死样子,越发得意。她故意用粗壮的指关节敲了敲碗沿,发出刺耳的声响:“怎么?嫌不好?大小姐,您还以为自己是金尊玉贵的嫡长女呢?醒醒吧!将军没了,大少爷也没了,夫人心善才赏你一口饭吃,让你在这‘静养’!别给脸不要脸!”

她凑近了些,一股浓重的头油和劣质脂粉的混合气味熏得谢归晚胃里一阵翻腾。李嬷嬷压低了声音,带着恶毒的警告:“我劝你识相点,安分守己地‘养病’,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哼,这思过院,死个把人,可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夫人慈悲,可管不了阎王爷收人!”

说完,她首起身,又狠狠剜了谢归晚一眼,仿佛在看什么肮脏的秽物,这才扭着身子,踩着吱嘎作响的地板,趾高气扬地离开了。破门在她身后“哐当”一声撞上,震落簌簌的灰尘。

破屋里重新陷入死寂,只剩下寒风从门缝窗隙钻入的呜咽声,以及谢归晚自己压抑而急促的呼吸声。

冰冷的汤水在粗陶碗里渐渐凝出一层薄薄的油膜。

谢归晚缓缓抬起头。那双沉寂的眼眸深处,不再是绝望的死水,而是两簇在寒冰地狱中点燃的、幽冷的火焰。恨意如同实质的冰锥,刺穿了她所有的软弱。

李嬷嬷……谢玉娇……王婉容……

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灵魂上。

前世被毒杀的剧痛,如同跗骨之蛆,一遍遍啃噬着她的神经。那碗药带来的不仅是肉体的毁灭,更是尊严被彻底践踏、希望被彻底碾碎的屈辱!

“此仇……不共戴天……” 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从她干裂的唇间艰难挤出,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胸腔里翻涌的恨意几乎要将她撕裂,身体深处却传来一阵更猛烈的虚脱感。

饥饿、寒冷、剧痛、恨意……无数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毒虫,啃噬着她仅存的生命力。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又开始模糊。

不行!不能昏过去!

她猛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在口腔弥漫开来。尖锐的痛楚让她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她的脑海深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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