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过往,盛佑缓缓摘下脸上的纱布,一张扭曲的面容露出,虽然早有准备,三人还是吓了一大跳,李承澜细想,当年到底是谁在炼药,造成这悲剧,莫非真是他的父皇?张灭故意死在盛佑剑下,莫不是希望自己翻开当年这桩惨案?突然想起张灭手中的金矿,问到“这金矿石又是怎么回事?”盛佑说道“当年我醒来,偷摸回去,发现那些人己经撤走,整个村庄己经被他们焚烧干净,我上山找药抵抗毒性,发现了那块山上,真的有金矿。”
李承澜思索片刻,说道“我知道你忍受了很多,你先在此处休整,事实如何,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也许,会不尽人意,但必定保障你和夫人安全。”子云看着李承澜,每次他说这话,子云都感觉无比安心,好像有他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林骁起身,拱手道“盛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守好素问婶婶”
出琉璃阁时,天己亮,李承澜坐在马车上盘算着,这一晚,信息量太大,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今日朝堂怕是也不安宁,萧远得知他出门游玩私藏罪犯并留恋青楼一宿,怕是乐的一晚上没睡,连夜写奏本,还有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子云回府时,正遇赵之德上朝,看到子云从外面回来,赵允德欲言又止,自从他与三殿下有了交集后,每天早出晚归,现在居然夜不归宿,还是找个机会提点一二吧。
朝堂上,李承澜端站于皇子之列,耳边是萧远一党的弹劾声,那些陈词滥调,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可是皇上脸色越发阴沉,朝中还是得安排些自己人。
李承澜心里琢磨着人选,若是让子云立些功绩,在京城混个脸熟,再举荐入朝,正思索间,皇上突然将一沓奏本甩他脸上,怒喝道“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办的事情,还敢领下刑部之事”
李承澜稳稳接住奏本,倒也不慌,萧远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皇上息怒,三皇子刚接手刑部,人事尚未理清,又遇大案,难免有些疏漏。”
这话一出,皇上脸色更沉,李承澜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萧远,在皇上即将爆发时,沉声道“父皇,儿臣昨日己将杀害张灭的凶手的家人抓获”
朝堂瞬间寂静,所有人目光齐聚李承澜,案发不过短短数日,他竟破案了?并未听闻他有任何审讯的消息,莫不是随便找个人来顶罪的吧。
“儿臣近日翻阅旧案,发现凶手正是当年奉旨前往花桥村探金的……盛佑。”李承澜故意拉长盛佑的名字,抬头眼神扫向皇上和萧远,很明显,两人并不记得盛佑是谁,对当年花桥村的事情,好像也并无记忆,莫非与他们无关?
李承澜暗想,眼神快速扫了一圈朝堂,唯独在二哥李承烨脸上看到一丝不自然的神情,稍纵即逝,难道这些事情和二哥有关?李承澜继续说道“儿臣发现张灭死之前,手中留下一块未开采的金矿,就是当初盛佑偷走的金矿。盛佑不满张灭当初告密,潜回京,将其杀害。”
“你有何证据?”萧远斜眼轻蔑的问道
“这就要问萧将军了”李承澜侧身对着萧远轻叹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又看向萧远,萧远瞪着李承澜,这小子,又在算计他什么。
李承澜继续说道“昨日根据线索,我找到盛佑妻儿,严刑逼供,他妻儿交出交往信件,我还未辨别真伪,将军的人进来便把信件撕毁,我也想知道,将军这是何为?”
“竟有这种事?”萧远一惊,拱手向皇上“臣只让禁军协助三殿下抓逆贼,并不知还有这事,莫不是当中有什么误会?”
李承澜哈哈一笑,见好就收“还得多谢将军协助,才能将这群逆贼抓住,那手下想必也是着急才有此纰漏”
萧远恨不得活吞了李承澜,李承澜假装看不见,拱手对着皇上说“父皇,当年盛佑探得那批金矿数目不小,当年如何逃脱,金矿藏在何处,还有当年花桥村如何被屠,请给儿臣一点时间,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皇上一听,“金矿?”如今国库空虚,正需要这金矿来充实,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传旨下去,务必找回金矿!”李承澜跪地接旨“儿臣接旨!”手指深深陷入掌心,心一点点的沉下去,果然,父皇只在乎那些金矿,对于那些微不足道的性命,毫不关心。
“父皇,三弟刚接管刑部,想必正是缺人之际,儿臣愿意配合三弟一同抓那贼人,寻找金矿”二皇子李承烨忽然上前跪地,语气恳切。
“准了!”皇上抬眸,嘴角微扬,这老二他是喜欢的,每次交给他的差事,都完成的不错。这就按耐不住了吗?二哥。李承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