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林经给的菜,他总是分成几顿吃;就连今日的鱼,他也存起来准备过年再享用。
“小林啊,你这媳妇可真漂亮!”
狗剩奶奶夸赞于莉,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奶奶,您眼光真好。”
林经笑了笑,于莉则羞涩地低下头。
“奶奶好,我叫于莉。”
“嗯,好名字,你们要一直好好的,小林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狗剩奶奶感激林经的帮助,屋内气氛和谐,如同一家子般温暖。
……
贾家。
棒梗进屋后委屈地哭了起来。
小当和槐花手里还抓着白面馒头。
"哥,别哭了,快吃吧!"
两人把馒头硬塞到棒梗手里。
"我要吃肉,谁爱吃馒头啊,根本填不饱肚子!"
嘴上虽这么说,但棒梗吃得比谁都香,眼泪依旧挂在眼角。
"我回来了!"
秦淮茹进门时,手里拎着傻柱给的饭盒。
"妈!"
孩子们纷纷围上来抱住她。
"你们这是干什么?棒梗又在哭什么?手里的馒头哪来的?"
"是林经哥哥给的!"小当答道。
"林经?他怎么会给你们馒头?"
秦淮茹感到困惑,她记得之前曾多次向林经求助,但他都拒绝了。
"我们去找了林经哥哥,他给我们鱼汤喝,还分了馒头,只是没给棒梗!"
"为什么没给棒梗?"
"还不是因为林经小气,连鱼汤都不让喝,还捏我的脸!"
棒梗生气地说,现在还觉得脸有些火辣。
"才不是林经哥哥小气,是你哥没礼貌,没喊人家哥哥!"
小当坦白了实情。
"你们去找过他?"
"对啊!"棒梗用力点头。
秦淮茹原以为林经会主动帮忙,没想到竟是孩子们去找的他。
"他屋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大家都说她是他媳妇!"
"媳妇?"
"没错,就在他那儿一起吃饭呢!"
秦淮茹皱眉沉思,大概猜到是林经上次相亲的女孩。
"你们先待着,我去后院一趟,棒梗,把饭盒打开吃吧!"
"好!"
那饭盒是傻柱给的,秦淮茹舍不得吃。
得知三个孩子还没吃饭,她便和傻柱换了份饭,赶紧回来给孩子送饭。
秦淮茹匆匆赶到后院,听见屋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整理好表情,带着笑意走向前。
“林经,正吃饭呢!”
“你怎么来了?”
饭吃到一半时,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林经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秦淮茹瞥见于莉,也不禁愣住了。
再看看自己,已为人母,与正值青春年华的于莉相比,实在差距太大。
单从气质上,秦淮茹就被远远甩在身后。
桌上菜肴丰盛,都是油腻可口的美食,让人垂涎欲滴。
秦淮茹心里泛起酸意,看着眼前的于莉,妒意悄然滋生。
“刚回来,听说你给了小当和槐花吃的,特意来感谢你!”
“念及我们多年的情谊,帮我照看一下孩子们!”
“替棒梗向你道歉,刚刚是他的错,别往心里去!”
听完这番话,众人面面相觑。
林经不解地看着她,心想她又想搞什么名堂。
“她是谁啊?”
于莉疑惑地看向林经。
“别理她,跟我们没关系!”
“你好,我是秦淮茹,曾与林经有过婚约!”
秦淮茹直接介绍自己,还提到五年前两人的婚约。
“?”于莉疑惑地望着林经。
“你是脑袋有问题吗?秦淮茹,你是不是疯了!”
林经握住于莉的手,安抚她。
“我说的是实话,这有什么问题?”
秦淮茹无辜地望向林经,模样令人反感。
“秦阿姨,这就不对了,林哥哥这么优秀,于莉姐姐这么漂亮,她才是你的未来!”
狗剩反驳道,秦淮茹的笑容僵在脸上。
“我孙子说得对,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提也没意义!”
狗剩奶奶在院里生活多年,院中大小事都清楚。
"秦淮茹,听见没有?赶紧离开,我们家不欢迎你!"
林经冷着脸对秦淮茹说道,显然是来闹事的。
"哎,林经,别气啦,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你也该放下了。"
秦淮茹试图靠近,想缓和与林经的关系。
"滚开!"
林经愤怒地瞪着她,怎么她这么不识趣!
趁贾东旭和贾张氏住院,她的真面目就露出来了。
被林经赶走后,秦淮茹心中满是对于莉的怨恨。
"这贾家儿媳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狗剩奶奶目送秦淮茹离去,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本质。
"于莉,你别听她胡言乱语,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林经担心被误解,急忙向于莉澄清。
"我相信你!"
于莉认真地说,比起外人,她当然站在林经这边。
从这一刻起,他们之间的默契、情感和信任逐渐加深。
晚饭后,于莉和林经一起整理屋子,两人合作,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我送你回家吧。"
天色渐晚,女孩子太晚回家不太合适。
毕竟两人还未结婚,于莉待太久会被议论的。
骑着自行车,林经将于莉送到了家门口。
"路上小心。"
"嗯。"
林经叮嘱完,骑车返回。
两人心里都很开心,于莉更是兴奋了好一阵子,父母都看在眼里。
清晨。
林经正睡得香,却被外面的嘈杂声惊醒。
院子里。
大家围在一起,盯着眼前的东西目瞪口呆。
"大茂,这...是你的?"
阎埠贵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还以为在做梦。
"三爷,您别不信,我真买回来了,还能有假?"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去了,昨天才回来。
回来时,他竟然买了一辆自行车,还是飞鸽牌的,不过比起林经的凤凰牌,自然差了不少。
凤凰牌的自行车价格高昂,不是一般人能负担得起的。
“不错啊,大茂哥,你这进步不小!”
阎解成也忍不住称赞,看着锃亮的自行车,他都快把“羡慕”二字说烂了。
林经皱眉走近,自己的好心情被破坏了,整个人都提不起劲。
人群中,许大茂正得意地展示他的新车,满脸写着“得意”。
“哟,大伙在这儿干啥呢?这么热闹!”
傻柱双手插兜,懒散地走进来。
刚从医院回来,贾家母子还未苏醒,秦淮茹在照顾他们。
看到许大茂买了自行车,傻柱特意挤进人群凑热闹。
“傻柱,看见没,我也有了辆自行车!”
许大茂骄傲地指着自己的新宝贝炫耀。
“不就是辆自行车嘛,有什么好炫耀的,院里第一个买车的人可是林经。”
傻柱轻蔑地瞥了一眼,众人也都记得,第一个买自行车的是林经。
“可我现在也有车了,你能吗?”
“没有又怎样,你得意什么?还不是比不上林经的凤凰牌。”
“你这是嫉妒!买不起就买不起呗,谁让你眼馋呢。”
许大茂开始挑衅,毫不客气地数落傻柱。
这两人真是冤家路窄,互相看不顺眼,一言不合就能争得面红耳赤。
“我说你啊,许大茂,你别不知天高地厚,就一辆破车就得意成这样,是不是欠教训?”
傻柱毫不留情地回击,懒得跟他多纠缠,转身离开时还故意踢了自行车一脚!
“嘿,你这傻柱,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许大茂赶忙检查车子有没有损坏,目光带着不满瞪向傻柱。
周围人再次围观看戏,林经瞄了几眼,这许大茂确实够闹腾。
整个院子因为一辆自行车闹得沸沸扬扬。
“大茂,你能借三汏爷的车骑会儿吗?”
阎埠贵搓着手,满怀期待地看着许大茂。
“当然可以,只要三汏爷开口就行。”
“太感谢你了,大茂,比林经靠谱多了。”
“他怎么能跟我比,真小气。”
许大茂被夸得得意洋洋,还斜眼瞥了瞥林经。
林经觉得无趣,回屋整理东西后便去上班了。
年关将近,轧钢厂的工作也接近尾声,再过几天就能放年假了。
医院里。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出神,回忆昨晚的事情。
想着于莉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尽管魅力仍在,但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拆散林经和于莉。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脸色苍白,情绪低落。
“咳咳~!”
旁边病床上,贾张氏咳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
“水……水……”
手术后注射了镇静剂,又沉睡许久,现在终于苏醒。
秦淮茹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听见贾张氏的声音。
贾张氏左右看看,发现身旁发呆望向窗外的秦淮茹。
“秦淮茹!秦淮茹!”
“啊?”
连叫几声后,秦淮茹才回过神来。
“妈,你醒了!”
“你在这干啥呢?叫你这么多遍都没听见,快给我倒杯水!”
贾张氏生气地对秦淮茹喊道。
“我这就去!”
秦淮茹急忙起身,拿起水壶给贾张氏倒水,心中暗自咒骂。
“妈,喝水。”
“噗~!”
贾张氏接过水,刚喝一口便喷了出来,随即将茶杯重重摔在地上。
“啊!”秦淮茹惊呼一声,被溅上的热水烫得手通红。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我喝这滚烫的水,你是想害死我吗?”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装什么糊涂!你就是故意的,都是你害得东旭住院,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贾张氏毫不避讳地指责秦淮茹,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病人也因此无法休息。
“妈,您消消气,大家都在看着呢。”
秦淮茹强忍怒火,低声劝说,只因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
“让他们看去,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是为贾家考虑,要是让熟人看到,多难堪!”
“要不是你,东旭怎么会病成这样?全是你的错!”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贾东旭,贾张氏越发愤恨,把所有责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即使在医院,她仍不停数落,若非秦淮茹习惯如此,早就爆发冲突了。
秦淮茹不愿当众出丑,默默忍受着,手上的烫伤也未处理,却被贾张氏支使得团团转。
她心中怨恨加深,看着病床上命悬一线的贾东旭,恨不得立刻动手,但最终克制住了情绪。
贾张氏越看越生气,对秦淮茹横眉冷对。
“站着干嘛?还不快去做饭!你想饿死我吗?”
“我这就去。”
烫伤还没处理,就被使唤来使唤去,秦淮茹无奈应声离开。
刚离开病房,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委屈得厉害,却依旧强忍伤痛,为贾张氏买来食物。
她觉得自己如今连狗都不如,任人呼来喝去,甚至听闻贾张氏在病房内诋毁自己。
秦淮茹只能默默承受,目光中透着几分怨恨。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张氏已出院回到贾家。
贾东旭仍在昏迷,秦淮茹既要照料医院,又要回家做饭,伺候家中长辈。
医院里,贾东旭持续输液,常尿湿裤子。
秦淮茹频繁更换他的裤子,若稍慢一步,便会有刺鼻的异味弥漫开来,引发其他病人不满。
“哗啦啦~”
此时,秦淮茹正在水池边清洗贾东旭的裤衩。
“整天只知道把裤子弄脏,你怎么不去死!”
她浑身抗拒却又不得不做,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
每日多次清洗,双手早已磨破,但她只能默默忍受。
“秦淮茹!”
身后传来傻柱的声音,手中拎着饭盒。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是傻柱啊,一问不就找到啦。”
“今天怎么这么早?”
“工厂快放假了,闲着没事,我就提前溜出来了。
这是糖醋排骨,快趁热吃吧!”
近几天,傻柱总从厂里带回剩菜给秦淮茹。
每顿都有肉,馒头至少两个。
贾张氏在家休养,贾东旭依然昏迷,二人逐渐胆大起来,尤其傻柱,竟开始偷拿公物。
“行,我一会儿再吃,你先回去吧!”
秦淮茹笑盈盈地看着傻柱,自此,她开始依赖他。
“吃完后放大院门口就好,我会去取的!”
傻柱临走前仍细心叮嘱,唯恐被人议论,十分谨慎。
秦淮茹正忙着清洗衣物,瞥见饭盒里的排骨堆得满满的,便放下手里的活计,大快朵颐起来。
一口肉一口馒头,吃得津津有味。
她的身形逐渐丰腴,食量也相当惊人,很快就把饭盒里的排骨和两个大馒头一扫而空。
料理完贾东旭的事务后,她拎起饭盒直奔贾张氏那里。
走到院门口时,她顺手将饭盒搁在柴垛上。
这一幕恰巧被林经瞧见。
等秦淮茹进了院子,他走近看了看饭盒,发现上面清楚地写着“何雨柱”三个字。
打开饭盒,里面的清洁程度令人惊讶,显然是秦淮茹仔细清洗过的。
林经凑近嗅了嗅,仍能闻到一丝糖醋排骨的香气。
“这不是食堂今天的菜,难道是傻柱把厂里的剩菜给她带回来了?”林经把饭盒放回原处,心中升起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