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就看到傻柱走出来。"呦,林经回来了!”傻柱笑着打招呼。
“嗯。”林经回应了一声,看着傻柱的状态,觉得还有希望挽回。
秦淮茹是在贾东旭去世后,利用自己的姿色对傻柱展开疯狂攻势。
如果傻柱真的在为秦淮茹带剩菜,现在还来得及阻止。
一旦与秦淮茹纠缠不清,傻柱恐怕会走向绝路。
秦淮茹推着自行车进入中院,先在外头清洗贾张氏的痰盂。
林经观察到,秦淮茹的体态已明显圆润不少,而贾张氏因腿伤只能卧床,连如厕都要用痰盂。
秦淮茹进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清理痰盂,否则整个房间都会弥漫异味。
注意到林经时,她立刻低下头,自从上次被训斥后,她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经不在意,推着车返回后院。
要验证自己的猜测,只能等到明天,只需去厨房查看便知真相。
林经挽起袖子,开始忙碌起来,把之前晒好的腊肠、腊肉和腊鱼搬进屋里。
这些食物已经接近完成,再晾晒两天就能全部收好。
他装了一些腊肉,手里还拿着几件新衣服和被子,走向前院。
"这么多腊肉,天天拿去给那个小乞丐,却一点都不分给我们!"
"家里这么困难,林经还是这么抠门,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依然没有改掉抱怨的习惯,一直念叨着林经,看到满屋子的腊肉,眼里满是渴望。
她的嘴又馋了,不停地吞咽口水。
"奶奶,我想吃肉!"
棒梗也看到了,流着口水,缠着要吃肉。
"想吃肉找你娘去,我这儿可没有!"
贾张氏也想吃肉,但她又能去找谁呢?她手里有些补助款,但只有她儿子知道具体藏在哪里。
"妈这儿也没有肉,今晚咱们就吃窝窝头吧!"
傻柱送的糖醋排骨已经被吃光了,现在兜里空空如也。
每次生活费都是贾东旭给的,而他现在还在昏迷,哪有钱可用呢!
"我们都吃了这么久的窝窝头了,我已经好久没尝过肉的味道了!"
棒梗越说越委屈。
"好了,妈明天想办法给你弄点肉吃,好不好?"
秦淮茹这么一说,棒梗才勉强答应不再闹腾,乖乖地吃起了窝窝头。
这让秦淮茹犯了难,去哪里找肉呢?贾张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没有钱,去哪儿弄肉呢?去找林经根本不可能,这不过是哄孩子的手段罢了。
林经抱着东西来到前院,从小巷穿过,径直朝阎埠贵家走去。
"狗剩!"
推开屋门,里面没人,林经喊了一声,随后走进去。
"林哥哥!"
狗剩应了一声,穿着单薄的衣服,一边发抖一边切菜。
他只有一件厚棉袄,为了防止弄脏,脱下来放到了一边。
林经放下手中的东西,注意到狗剩的奶奶躺在床上,似乎身体又不舒服了。
"快过来,我给你买了新衣服,试试看合不合适!"
"林哥哥,你不用给我买太多东西,有一件就够了。"
狗剩很懂事,不想让林经为难。
"别这么说,我们谁跟谁啊,快试试看!"
在林经心中,早已将狗剩当作亲弟弟。
就连那件大棉衣,也是他去年买的。
以前每次见到狗剩时,他身上都没几件像样的衣服。
现在他长高了不少,旧衣服短得不成样子,根本穿不了。
即使外出拾荒,他也舍不得换上新衣,还是穿着旧衣服。
"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林哥哥,你对我太好了!"
狗剩眼眶,不停地向林经道谢。
看着狗剩开心的模样,林经也很高兴,仿佛他们是亲兄弟一般。
"奶奶,快醒醒,哥哥给我买了新衣服!"
狗剩兴奋地跑到床边,摇晃着奶奶。
林经也为狗剩的奶奶准备了新衣服,让她也能试试。
"哥,哥哥~!"
突然,狗剩转过身,泪水夺眶而出,颤抖着呼唤林经。
"怎么了?"
放下衣服,急忙走近。
"奶奶,奶奶走了!"
狗剩紧紧握住奶奶的手,泪如雨下。
"什么?!"
林经也被惊呆了,赶忙探了探奶奶的手臂,已经冰凉。
她脸上没有痛苦表情,应该是安详离世的。
"奶奶是什么时候睡下的?"
这温度已经冰凉,说明已离去许久。
"我下午去拾荒时,奶奶说困了,跟我说了几句话就睡下了!"
"回来后,桌上摆好了饭菜,我看奶奶还在睡,想着做好饭再叫醒她!"
"可没想到..."
狗剩泣不成声,抱着奶奶痛哭。
林经深切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原主人的记忆让他感同身受。
奶奶已离世,或许她也不曾想到会这样悄然离去。
狗剩自出生便命运多舛,母亲因难产早逝,父亲在他三岁时也因病去世。
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虽生活艰辛,却始终乐观。
奶奶教导他,即便贫困也要保持尊严,不偷不抢,凭双手获取所需。
林经的到来成为狗剩生命中的第二道光,奶奶是第一缕。
奶奶去世后,狗剩悲痛欲绝,哭得撕心裂肺。
林经默默陪伴,不忍离开。
隔壁的阎埠贵听到哭声赶来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我听见前院有哭声。"阎埠贵赶到现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呆立片刻后,他轻叹一声:"狗剩,节哀顺变。"
他不便多言,摇头离开去通知其他人。
很快,大家得知狗剩奶奶去世的消息。
易中海安排善后,联系街道办并请来三位大妈为老人净身更衣。
狗剩不愿放手,眼睛哭得红肿。
林经无奈,只好将他抱起安抚。
新买的衣服本为过年准备,如今只能让奶奶穿上离开人世。
众人在外等候,易中海等三位长辈处理事务,费用全由林经承担。
他希望这位一生辛劳的老人能体面安息。
至此,狗剩成了孤儿,与林经境遇相似,真可谓患难兄弟。
不久,三位大妈整理完毕出来,神情哀伤。
狗剩奶奶穿戴一新,从头到脚都焕然一新,穿着十分暖和。
聋老太太虽然身子还算硬朗,却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易中海细心照料下,她再活十年都不成问题。
选定的日子就在明天下午,老人安静地躺在床上。
狗剩舍不得奶奶,挣脱林经的怀抱冲进屋里,用力关上门。
“这孩子,怎么又进去了?”
一汏妈想阻止,却没能成功。
“算了,亲奶奶嘛,让他陪会儿也好。”
易中海摆摆手,这种事情传开,整院子的人都要失眠了。
“可怜的小家伙。”
王主任叹息着摇头,这么小就成了孤儿。
“大家先回去吧,明天还得麻烦各位。”
林经对众人说,他对操办丧事并不熟悉,即便有了原主记忆,依旧生疏。
只能让易中海他们来处理,至于狗剩,也只能先让他缓一缓,谁摊上这种事都受不了。
众人离去后,林经沉重地看了眼屋子,也转身离开。
“啧!那个小乞丐真是扫把星,倒霉催的,害死自己母亲,父亲也没了,现在连奶奶也被他克死了!”
路过中院时,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声音,依旧口无遮拦。
“妈,你别说了,万一被人听见多不好!”
秦淮茹听得心烦,劝贾张氏积点口德。
“我说得不对吗?事实就是这样,依我看,那小乞丐该随他父母一起走!”
林经听到这话怒火中烧,知道贾张氏嘴损,却没料到如此恶毒。
“砰!!!”
一脚踹烂贾家房门,他冷冷走进去。
屋内所有人都吓得不轻,魂魄仿佛离体。
“谁啊!哪个不要命的踢坏我家门!”
贾张氏破口大骂,看见林经恐怖的表情更是慌乱。
“难道没人教过你尊重他人?”
林经厉声质问贾张氏,心中恨不得将她压在身下碾磨。
“你嚷嚷什么?你以为只有你能叫?你踢坏了我家大门,现在想赔钱了吗?”
“背后说人闲话,狗剩哪里得罪你了?他奶奶又怎么招惹你了,竟这样咒他们?”
林经一拳砸在桌上,瞬间将贾家的桌子击为两截。
“你凶什么凶?我说错了吗?他就是晦气,没人要的孤儿!”
贾张氏毫不畏惧地回怼。
“妈,你别说了。
林经,我婆婆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生气。”秦淮茹在一旁急忙劝解,看着林经这副模样,她吓得不敢动弹。
隔壁邻居听到这话都觉得贾张氏说得不对。
见林经如此愤怒,大家都退到一旁,生怕被他的气势波及。
“啪!”林经扬手给了贾张氏左右两记响亮的耳光,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贾张氏被打得头晕眼花,脸颊红肿。
两行血水从鼻孔流出,滴落在地。
林经只用了五分力,若使出全力,贾张氏恐怕已经支撑不住。
“嘶!”院子里的人都倒吸凉气。
秦淮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暴烈的林经,吓得愣在原地。
贾张氏捂着鼻子,满手是血,疼得说不出话,泪水止不住地流。
大家都被吓得不轻,大气也不敢出,刚才贾张氏的话确实不该出口。
“你们听清楚了,谁要是再乱传闲话、乱给人取外号,被我发现,绝不轻饶!”
林经目光凌厉,语气强硬地对院子里的人说道。
只要他在,绝不允许有人在这里诋毁狗剩。
说完,他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后离开,众人纷纷让开路。
“哎哟,好疼啊!”缓过来后,贾张氏痛苦地呻吟着。
众人纷纷摇头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大家都累了。
“娘,您擦擦脸吧。”
秦淮茹递上热毛巾,看到贾张氏这副狼狈模样,心底暗自窃笑。
这些年来受尽欺压,此刻心里倒是痛快。
“哼!活该林经遭此厄运,让他一家子都倒楣!”贾张氏仍絮絮叨叨,看来这两巴掌打得还不够重。
“娘,您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又生是非!”
“是不是盼着我被林经教训?看到我挨打,你恐怕乐在其中吧?”
“娘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咱们是一家人,我绝不会这样想。
奶奶去世了,这话还是少提为妙。”
秦淮茹表面劝解,内心却想着,那老太婆早该死了,被林经教训也是罪有应得。
“哼!”
贾张氏不再搭理她,一边擦拭脸上残留的血迹,一边无奈地用草纸堵住不断流出的鼻血。
后院。
林经回到房间,怒气未消。
刚才就应该让贾张氏吃点苦头,去医院反省一下。
一个老人出言如此恶毒,真是该罚。
平复情绪后,简单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想起狗剩的处境,又想到奶奶离世,心乱如麻。
清晨,林经眼中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一夜未眠,状态不佳。
洗漱穿戴整齐后,他来到前院寻找狗剩。
“狗剩,开门!”
见屋门依旧紧闭,林经再次敲门。
不知过了多久,狗剩的情绪是否有所好转,失去至亲的痛苦难以消弭。
“嘎吱——”
门缓缓打开,狗剩走出屋外。
一眼看去,这孩子昨晚似乎哭了很久。
双眼浮肿得厉害,原本漂亮的眼睛此刻竟有些像大熊猫。
“林哥哥!”
仰头看向林经,满是无助与悲伤。
“狗剩,奶奶去了,但还有我陪着你。”
林经小心翼翼地安慰,生怕多说一句伤到这个脆弱的孩子。
狗剩眼眶,抱着林经低声抽泣。
处理完奶奶的后事已是午后。
林经心中有个念头,看着狗剩捧着奶奶灵位缓步归家,那单薄的身影令人心酸。
进屋后,狗剩开始穿孝服,独自跪地烧纸。
这一幕让林经满心怜惜。
庭院寂静,众人默默待在室内。
林经在外伫立片刻,随后走向街道办。
“王主任。”
“哦,小林啊,来啦!忙什么呢?”
王主任正戴着眼镜整理文件,见林经进来忙请他坐下。
“我有件事想拜托您帮忙。”
“瞧你说的,直接说就好。”
“我想领养狗剩,让他做我弟弟。
他奶奶刚过世,年纪又小,实在没人照料。”
林经本就视狗剩如亲弟,如今孤身一人,他打算接来同住,也好有个照应。
“你这主意不错,不过得问问孩子愿不愿意。”
“他一定会同意的,请您帮忙办理手续,改姓林,叫林阳。”
“陈狗剩”这名字太普通,还是改改好。
“好嘞,我这就去办,手续很快给您送来!”
王主任痛快答应,立即着手安排。
“多谢王主任,辛苦了!”
林经致谢后返回院中,来到狗剩门前轻声唤道:
“狗剩!”
门开,狗剩探出头来。
“林哥!”
狗剩情绪低落,一日三餐吃得很少,整个人愈发消瘦。
“走,我有事跟你说!”林经不由分说拉起狗剩往院子走去。
“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从今以后狗剩就是我亲弟弟,改名林阳。”
“谁要是背后胡言乱语,小心重蹈贾张氏的覆辙!”
林经握住狗剩的手,向院中人大声宣告,引来众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