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家庭关系还算和睦的,数阎埠贵家最好。
林经爱琢磨些事,但还算本分,从未伤害他人。
他推着自行车路过贾家时,贾东旭满含怨恨地盯着他。
”生出你这样的人渣,害得我妈坐牢,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你算清!”
”闭嘴吧,别学贾张氏那套,对我没用!”
贾家人总爱恶语伤人,却说得头头是道。
林经懒得与他们纠缠,只要别惹他,一切无妨。
他径自回家,把自行车停好,提着装满兔子的笼子进了屋。
”莉儿,我回来了!”
于莉正在听林阳吹口琴,这孩子很有音乐天赋,进步很快。
”林经!””哥哥!”
兄妹俩跑过来围住林经,看到兔子时眼睛都亮了。
”多可爱的小兔子,哪来的?”
”我去菜市场时看到卖兔子的老大爷,就买下了,知道你会喜欢的!”
林经放下兔子,挑了一只给他们看,然后转身去做晚饭。
于莉和林阳玩得很开心,兔子也很温顺,容易照料。
看着他们的笑脸,林经也笑了。
……
贾家。
秦淮茹拿出饭盒,今晚这么多菜,根本不用再做饭了。
”就吃这些?你在厂里怎么带了这么多剩菜回来?”
贾东旭在轧钢厂这么久,没见过哪个工人能带回这么多剩菜。
”傻柱给的,看我们家困难,帮衬我们!”
秦淮茹坦然承认,傻柱的好意让这个院子里有了些许温暖。
贾东旭迟迟不肯拿出补贴,秦淮茹独自支撑全家已显吃力。
“不准你和傻柱走得太近,难道你觉得现在说的话还不够多?”院子里总有人对贾家的事品头论足,贾东旭躺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
“傻柱只是想帮忙,也没做什么。
我一个人照顾你和三个孩子就够累了。”秦淮茹不再隐忍,大胆地回应丈夫。
“我不希望你和傻柱走得太近。
没有他,我们家还能活下去吗?秦淮茹,你是不是……”贾东旭被激怒了,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她。
“不然你试试自己去厂里上班,我留在家带孩子,这样你不就不用胡思乱想了。”秦淮茹的话带着挑衅,他若真的不在了,她或许会轻松不少。
贾东旭暴跳如雷:“翅膀硬了是吧?竟敢这样跟我说话,信不信我打你?”
“打吧,打死我算了,你自己过日子去,谁稀罕管你?”秦淮茹冷哼一声,招呼孩子们吃饭,将棒梗安置在凳子上。
“哇,有肉!”槐花看到盘中的肉,兴奋得手舞足蹈。
“妈,傻叔真好,给了这么多肉!”小当地口水直流,自上次参加林经婚宴后再没吃过肉。
棒梗虽不言语,但见到肉时眼睛亮了起来。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三兄妹大快朵颐。
贾东旭一时无言以对,看得出秦淮茹已无所畏惧。
若是再呵斥,她可能真的撒手不管。
“淮茹,我也饿了,给我盛点饭。”贾东旭软下语气。
“你不是说傻柱的东西不干净吗?还吃啥?”
秦淮茹虽嘴上不饶人,还是为他盛了一碗饭菜。
贾张氏离开后,家中事务便由秦淮茹接管。
“绝不会那样做。”
贾东旭表面笑着,内心却对秦淮茹满是怨言。
晚饭过后,秦淮茹迅速整理碗筷,接着照顾长辈们洗漱休息。
……
次日,为避免时间不足,秦淮茹比往常提早十余分钟起床。
她加快节奏,把早饭和午饭一起准备妥当。
她精神抖擞,赶忙收拾行装,将饭盒装齐。
“乖乖待在家等我,晚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她叮嘱孩子们。
三个孩子点头回应,贾东旭目光迷离,正注视着秦淮茹时,看见傻柱走出屋门。
秦淮茹赶紧追上前,赶上易中海等人。
“叮铃铃——”
林经的车铃声从后方传来,众人纷纷避开。
随后,林经与于莉的自行车掠过眼前,许大茂紧随其后。
“秦淮茹,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许大茂停下车子,挑眉斜视,带着几分轻佻。
“滚开!信不信我揍你?”
傻柱抢先开口,扬手欲打。
“不知好歹!”
许大茂冷哼一声,蹬车离去。
几人从容地走到轧钢厂,未有耽搁。
跟着易中海走,怎会迟到,他是厂里的模范工人。
秦淮茹踏入车间时,再度遇到李副厂长。
“午休时我会找你。”
李副厂长低声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淮茹明白,他定是来打听自己的想法。
若条件真如他说的那般,不妨试试。
只要能缓解自身压力,就算搞点秘密关系又如何。
贾东旭卧床不起,他能懂什么呢。
只要和李副厂长保持适当距离即可。
若能得到如此好处,对秦淮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狠下心来,打算一会去找李副厂长谈妥,只要能确保利益只增无减,这事儿或许就成了。
仅靠傻柱剩下的残羹剩菜救济贾家,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与其在一棵树上耗尽全力,不如试试多攀几棵。”
中午时分,工人们陆续前往食堂用餐,秦淮茹也早早排队等候。
“秦姐,今天想吃点什么?”
傻柱在打菜窗口热情询问。
“给我来些黄瓜片和两个馒头就行。”
秦淮茹递过饭票,傻柱依旧如往常般将她的饭盒装满。
“拿好了!”
“好,我走了。”
趁人不留意,朝傻柱抛了个媚眼。
与李副厂长的事尚未定数,但傻柱这个稳定的饭票绝不能丢。
“师父,为何总给秦师父这么多饭菜呢?”
徒弟马华疑惑地观察着,发现傻柱每次都会多给秦淮茹一些,从未偷工减料。
“秦淮茹家境艰难,还有一个瘫痪的丈夫在家,独自撑起家庭不易,多打些饭菜也是举手之劳。”
二人低声交谈一番后,还叮嘱马华,若自己不在,秦淮茹来时务必多打一些。
秦淮茹端着饭盒走向车间途中,看见李副厂长的身影在前方。
心中依然忐忑,毕竟即将做的是不光彩之事。
她下意识抓紧饭盒,目送李副厂长靠近。
“走吧,跟我去个地方。”
李副厂长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目光直勾勾盯着秦淮茹某处。
“去哪儿?”
秦淮茹虽紧张,却已做好心理准备。
“去了自然知道。”
李副厂长迈步前行,秦淮茹咬牙闭眼,心想无论如何,日子总要过下去。
林经走出食堂,正看见两人往库房方向走。
他心中警觉,悄悄跟上。
到了库房,李副厂长关门后直接对秦淮茹动手动脚。”跟我,顿顿有肉吃!”他色胆包天,言语轻浮。
秦淮茹虽嘴上拒绝,但身体却未反抗。
林经听得真切,暗叹果然如此,毕竟书里写过,李副厂长专干坏事。
李副厂长吹嘘道:“绝无虚假,肉、白面、额外二十块,远超你现有工资。”此诱惑不小,林经也惊于他的大方。
然而,李副厂长权势稳固,背后有人撑腰,才敢屡次作恶。
秦淮茹试探询问后,见他信誓旦旦,逐渐放松警惕。
李副厂长见状猛扑上前,林经闻声皱眉,一脚踹开库房门。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眼前的场景令人难以直视,一个男人与女子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林经面前。
秦淮茹惊慌失措,用力将李副厂长推开,慌忙整理被扯下的衣物。
”林,林经?”
李副厂长正准备脱下裤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立刻缩了回去。
林经铁青着脸,显然对这一幕感到愤怒。
原本只是想和秦淮茹单独相处,结果却被撞了个正着。
”李副厂长,你竟敢做出这种事,这是严重的作风问题!”
”胡说,我没做!”
李副厂长矢口否认,手忙脚乱地拉起裤子。
恰巧此时有工人路过,刚才林经踹门的声音引来了不少注意。
”天哪!李副厂长在仓库里跟女同事乱来!”
”大事不好了,大家快来看,李副厂长被逮住啦!”
”这可是大问题,最近查得特别严。”
”估计秦淮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看就是个狐狸精!”
工人们窃窃私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你们看什么?都给我走开!”
李副厂长脸色变化不定,手忙脚乱地系好裤子。
秦淮茹则捂着衣服失声痛哭。
”李副厂长,你和秦淮茹在仓库里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工厂的风气!”
林经冷眼旁观,等待他们的辩解。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你搞破鞋了?”
气急败坏的李副厂长瞪着林经,恨不得一口把他吞掉。
”裤子脱了,衣服也乱七八糟的,你说不是搞破鞋,谁能信?”
工人们只相信亲眼所见,这场景不像是在耍流氓还能是什么?
”我...我没有,是他强迫我的!”
秦淮茹察觉形势不妙,立刻编造借口试图脱身。
刚进工厂便被扣上“作风问题”的帽子,她自然难以接受。
林经暗中赞赏秦淮茹的应变能力,若换了那些无知的工人,恐怕早已被骗。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心甘情愿,怎成我欺负你了!”
李副厂长怒目圆睁,未料这女子竟将责任全推给自己。
消息迅速传遍厂区,围观者越来越多。
厨房内,傻柱正悠闲喝茶,马华匆匆赶来。
”师傅,师傅!”
”嚷什么嚷!何事如此急迫!”
傻柱不耐烦回应,差点被茶呛住。
”大事不好了!李副厂长对秦淮茹行为不端!”
马华一声高呼,引得众人侧目。
”噗——”
傻柱一口茶水喷出。
”咳咳……”
这是前所未有的爆炸性新闻!
刘岚内心一震。
她与李副厂长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全靠他的庇护,她的舒适生活才能维系。
一旦李副厂长失势,她的好日子也将终结。
”你在胡言乱语!这绝不可能!”
傻柱一脸震惊,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人。
”千真万确,师傅快去看看吧,就在仓库,围观者众多。”
”李长海那家伙,竟敢对我秦姐动手动脚,看我不教训他!”
搪瓷杯砸在桌上,傻柱愤然离去。
刘岚顾不上其他,紧随其后。
傻柱抵达仓库门前,只见人群密集,水泄不通。
”未曾想,李副厂长还有这般一面!”
”若非林科长及时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工人们的窃窃私语让傻柱焦虑不已,费劲才挤入人群。
秦淮茹仍在极力辩解,泪水夺眶而出。
”李副厂长,你怎么能这样?分明是你威胁我,要是我不答应你,就不会给我转正!”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李副厂长更是百口莫辩。
”秦淮茹,你胡说什么!这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事!”
李副厂长气得满脸通红,万万没想到秦淮茹手段如此高明,自己差点就要栽在她手里了。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这事交给杨厂长决定吧!”
林经见两人各执一词,索性让上级来处理这件事。
一个是副厂长,一个是新来的女工,林经既非保卫科成员,也非杨厂长。
所有事情还得由高层领导决定。
”我和秦淮茹清白无辜,我没对她无礼,林经你有何资格指责我!”
李副厂长摆出副厂长的架子,企图震慑工人。
这对普通工人或许有效,但对林经毫无作用。
林经命令工人去请杨厂长,把李副厂长带到会议地点。
秦淮茹哭诉不已,以受害者的姿态博取同情。
”傻柱,你要相信我,是李副厂长威胁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秦姐,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你放心!”
傻柱自然站在秦淮茹这边,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教训李副厂长一顿。
工人们陆续来到开会地点,将李副厂长团团围住。
杨厂长得知此事,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他立即召集几位车间主任和科室长赶往开会地点,这不是小事!
只见工人们聚集在空地,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李副厂长仍在挣扎,口中不断咒骂,扬言要将这些工人狠狠惩治。
杨厂长看向李长海,没料到他竟敢对女工出手。
身为副厂长,不仅没做好表率,反而破坏轧钢厂的规定。
”你们放开我!有种就等着瞧,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们!”
李副厂长怒目圆睁,对着抓住他的工人们发出威胁。
”行了,省省力气吧,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
”没错,他可是犯了流氓罪,还当副厂长?估计职位都保不住了!”
工人们毫不畏惧李长海,反而对他冷嘲热讽。
”你们……你们给我记住了!”
杨厂长走上讲台,面色严肃,拿起麦克风。
”今天厂里发生了一件极其严重的事,就是关于一个人的品行问题!”
”咱们厂的李长海,行为不端,明目张胆地对女工动手动脚!”
杨厂长直言不讳,丝毫没有给李长海留情面。
工人们纷纷议论纷纷,秦淮茹在一旁默默哭泣。
”你们闭嘴!杨伟民,你可别听信一面之词!”
”我没有对秦淮茹耍流氓,那完全是她心甘情愿的!”
李副厂长紧紧盯着秦淮茹,万万没想到最后竟被她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