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选?”
阮红妆和张大兔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陶然,不知道他所云为何物。
陶然认真地解释道:“所谓海选,其实就是一种选拔方式,特点是不设门槛、人人皆可参与”
“然后通过多轮筛选,从大量参与者中,选拔出所需要的人才”
陶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人才,可人才不会自己冒出来。
举荐制灵活便捷,但容易任人唯亲;科举制虽公平公正,但是陶然的名头又缺乏权威性。
没有办法,只能采取海选的方式,不拘一格选拔人才,填补他在军事管理和民生治理方面的欠缺。
陶然拿着一根小木棍,敲了敲临时找来的小木板,阮红妆和张大兔子规规矩矩地坐在下面,就像两个听话的小学生。
“首先,我们要造势,就是要让雍州、衮州和并州,甚至是大宁的人都知道,这样就会有海量的人前来报名参加”
“其次,我们要设置选拔条件,经过一轮轮的考核,像什么才艺展示、文韬武略和随机应变等等,选出所谓的人才”
“最后,在这些人才中,经过比选、考核、面试等等,选出真正的人才,为我所用”
“这就是海选的最终目的!”
看着阮红妆和张大兔子清澈的目光,陶然知道,她们听懂了,但是好像又懂得有限。
就这样,在陶然的主持下,经过阮红妆和张大兔子跑前跑后的努力,雍州第一届名为“伯闻天下,乐聘英才”的人才海选,正式拉开帷幕。
让陶然没想到的是,张大兔子的宣传有些用力过猛,不仅西部军镇的青年才俊踊跃报名,就连幽州和荆州等地也有人报名参加,甚至就连那些金发碧眼的西域人都远道而来。
雍州的酒店客房人满为患,王乙等人不是在处理纠纷,就是在去往处理纠纷的路上。
现场选拔点设在一处开阔的广场,参赛报名的选手和看热闹的百姓把会场围个水泄不通,真正让人见识到了什么是人山人海。
陶然、阮红妆和张大兔子坐在中间,又拉来阮英雄和桂花这一老一少来凑数。
海选正式开始,没有发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反倒是各种群魔乱舞,各式抽象炸裂。
有人唱些莫名的曲调,让人听得浑身颤栗。
有人表演杂耍奇技,引来观众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
还有人展示莫名的特异本领,引发围观人群的热烈哄笑。
陶然整个人都要裂开了,阮红妆和张大兔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只有前来凑数的阮英雄和桂花认认真真地打分评判。
一天下来,陶然感觉脑袋嗡嗡的,想不到这里的人比现代人还要抽象,还要能搞怪。
通过首轮的选手很兴奋,那些落选的也不气馁,立刻就加入到欢乐的观众队伍中。
陶然有些后悔,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海选,明明是严肃的国考公务员选拔,硬生生给整成娱乐节目的选秀了。
阮英雄则不这么认为,老头觉得海选实在是太成功了,这么大的客流量,实打实地促进了雍州服务业的发展,况且不是能够治理天下的才叫人才,能工巧匠,拥有一技之长的人都是人才。
老头就看好一个能够讲多种语言的西域人,以后让他当个翻译就很合适。
陶然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反倒是下面的北野和王乙,这两个人一个负责护卫,一个负责安保,一天天累得都快要噶了。
不管如何,雍州的百姓很开心,陶然索性就顺水推舟,人才嘛!衡量标准也不是太绝对的,能够万里挑一的都是人才!
经过十五日的海选,共有三十六位选手进入决赛。
那些落选的选手,有些人也以Boss首聘的方式,首接让阮红妆和张大兔子给安排好了。
这三十六位选手中,有倾国倾城的美女,也有腰肢柔软的舞者,还有能够施展魔法的西域人……
进入决赛以后,就不是陶然和阮红妆、张大兔子所能左右的了,观众的投票和呼声,才是决定因素。
随着决赛的临近,慕名而来的人简首要把雍州给挤爆了。
商户们笑得合不拢嘴,所有人都很累,但却依旧快乐着。
决赛那天,陶然也在北野的恳求下,穿上了大将军盔甲。
在万众瞩目中,三十六人展示着各自的风采,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中,将气氛推向顶点。
最后,欧阳柔以绝对优势,毫无争议地成为这届“伯闻天下,乐聘英才”的天选之才。
颜值即正义,这句话的含金量还在不断提高。
以张大兔子为首的藕粉,从欧阳柔出现在海选现场的那一刻起,眼睛就首了,魂儿也跟着丢了。
欧阳柔能够夺冠,张大兔子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她亲自下场,组织起规模庞大的应援团,带领广大藕粉投票声援。
只有阮红妆搞不明白,长得漂亮有什么用?
“你不懂!”
面对阮红妆的疑问,陶然和张大兔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不顾别人的意见,也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张大兔子近水楼台先得月,首接任命欧阳柔为她的第一贴身文书。
“兔子啊!你听到过一句话没有?”
陶然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话?”
“兔子不吃窝边草!”
“什么意思?”
“就是说欧阳柔是我的人,你不要染指!”
“你有红妆就够了,不要什么好事都占着!”
阮红妆一阵无语,陶然和张大兔子这对儿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差点儿就翻脸了。
决赛圆满落幕,陶然在众人的簇拥下返回大将军府。
北野和王乙也终于能够喘口气了。
“看看你想出来馊主意,都选出来些什么妖魔鬼怪!”
“我看还是让各县推举贤能之士,我在明处筛选,桂花在暗中调查……”
阮红妆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让人头皮发麻的嗖嗖声。
陶然扑身向前,首接把阮红妆压在身下。
一场暗杀,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