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呀!”一众衙役“噗通”一声齐刷刷跪地,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这次怕是得罪了有大身份的人。
虽说他们压根不清楚眼前这几位究竟什么来头,但能在这地头蛇盘踞的地盘,光明正大地在灾区施粥赈灾,那必定是有备而来,绝非等闲之辈。
“还饶命?刚刚不是威风得很吗?不是急着对我动手吗?”萧祁攰气得脚痒痒得厉害,越踢越起劲儿。
周围的百姓们都有些担忧地看向丁霂他们,既觉得衙役们平日作恶多端活该受罚,又担心这几位好心人会因此惹上麻烦。
“小气鬼,别踢了,一会儿脚崴了,我可不会扶你。”唐禹赶忙上前拦住萧祁攰,随后抬头看向丁霂,眼神里带着几分调侃,似乎在等着看丁霂如何处理这局面。
“快带路吧,去县衙喝杯茶,本王倒要瞧瞧,这小小的县衙是不是镶了金,一个普通衙役竟能如此嚣张跋扈。”
丁霂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那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衙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什么?这个面具男竟然是霂王爷?
衙役们心中大惊,只如遭雷击,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是踢到铁板上了碰到硬钉子了。
几个侍卫见衙役们还愣着,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示意道:“还不快点带路,是不是脑袋不想要了?”
其中一个受伤相对较轻的衙役,连滚带爬地赶紧起身,弓着腰在前面带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县衙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县衙门前。
县衙门卫瞧见几个衙役鼻青脸肿的模样,后面还跟着几个衣着不凡年轻人,心中暗叫不好,赶紧一路小跑着去跟里面的师爷通风报信。
虽说他还完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首觉告诉他,这事儿肯定小不了。
薛师爷听闻后,急忙跑到知县刘大人的书房,两人凑到一起,低声交谈起来。薛师爷一脸焦急地说道:“大人,门卫来报,说是来了几位贵客,领头的戴着面具,看样子十有八九就是霂王爷了。”
刘大人顿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紧张地问道:“你确定吗?这可如何是好?会不会是霂王爷己经发现了咱们的蛛丝马迹,不然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刘大人此刻心慌意乱,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家丁匆匆跑过来。
“赶快迎进来!薛师爷,你赶紧去看看那些证据处理得怎么样了?还有,一定要让那些灾民把嘴闭严实了,绝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刘大人一边急切地吩咐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了一下官服,随后匆匆朝着大堂赶去迎接霂王爷。
“唐禹,咱们要不要赌上一局?我猜这刘大人肯定是个满脸肥油的狗官,你觉得呢?”萧祁攰悄悄扯了扯唐禹的袖子,小声说道。
“如果不是呢?”唐禹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不是的话,我请你吃饭,要是我猜对了,你请我吃饭,怎么样?”一脸期待地看着唐禹。
唐禹拍了一下萧祁攰的手,调侃道:“哟,你家母老虎给你涨零花钱了?居然有钱请吃饭,还是你偷偷藏了私房钱?小心我跟嫂子告状。”
“如果不是的话,你给本王洗脚半个月吧,可好?”一首没说话的丁霂此刻老神在在地插了一句。
“小气鬼,你看你,就会欺负人,你不敢赌大点。”唐禹一脸鄙视地看着丁霂。
“谁怕谁呀!哪个贪官不是大腹便便的模样,我就不信这个刘大人能例外。要是我输了,你去跟我老爹说,别再给我派那些麻烦的差事了。”萧祁攰梗着脖子,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正说着,远远便听见了来人的脚步声
。唐禹和萧祁攰忍不住伸长脖子张望着。
果不其然,只见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快步走来,竟是个文弱书生模样,面容清瘦,丝毫没有他们想象中贪官的油腻模样。
唐禹同情地看了萧祁攰一眼,调侃道:“要不要我给你送点泡脚的药材?看来你这半个月的洗脚伺候是躲不掉咯。”两人在一旁小声地打闹着。
“下官拜见霂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实在罪该万死。不如今晚王爷就在县衙这里歇脚,下官己经安排好住宿,还望王爷赏脸。”
刘大人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暗自揣测着:莫不是真的发现了什么?
“不用了,本王只是路过此地,来这里喝口茶,顺便参观县衙。”丁霂淡淡地说道,眼神却在不经意间打量着刘大人的一举一动。
刘大人忙不迭地应道:“是是是,王爷请移步客厅,茶水备好。”说着,便在前头。
众人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
丁霂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看似随意地说道:“刘大人,王此次微服私访,发现灾情严重,百姓生活困苦。然而,刚刚在施粥之时,却遭遇了贵县衙役的阻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