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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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书院问道遇同窗?明枪暗箭初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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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布衣天骄
作者:
寂灭流
本章字数:
7332
更新时间:
2025-05-04

青州府城,作为一州首府,文风鼎盛,书院林立。其中,最为著名的,莫过于历史悠久、名师辈出的“崇文书院”。

崇文书院不仅是青州府官方认可的最高学府,更是江南地区都享有盛名的学术中心之一。能够进入崇文书院读书的,无一不是各地选的佼佼者,其中许多人,都是家世显赫、或者才华过人、被寄予厚望的未来“储相”之才!

沈墨虽然有县令高明远特许“旁听”县学的经历,但他知道,县学与府城这等顶尖书院相比,无论是师资力量、藏书规模,还是学术氛围、人脉资源,都不可同日而语!

要想在即将到来的府试中取得好成绩,要想真正融入这个时代的“精英”圈子,进入崇文书院这样的地方学习、交流,无疑是一条捷径!

然而,他也知道,像崇文书院这样的地方,门槛极高!绝非他一个毫无背景、刚刚考中童生的“外乡人”可以轻易进入的!

但他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

一来,他想亲身感受一下这个时代最高学府的氛围,看看那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们,究竟是何等模样;二来,他也想碰碰运气,看看是否能有机会结识一些志同道合、或者……至少是不那么迂腐排外的同道中人;三来,他也存了一点“挑战”的心思,想看看自己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与这个时代最顶尖的头脑碰撞,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这天,沈墨特意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但浆洗得干净笔挺的襕衫(这是他考中童生后,特意去做的,算是读书人的“标配”),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得一丝不苟,然后独自一人(没有带沈二牛,怕太过引人注目),来到了位于府城东南角、环境清幽雅致的崇文书院门口。

还未走近,一股浓郁的墨香和庄严肃穆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书院门口,矗立着一座古朴厚重的石牌坊,上书“崇文书院”西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据说是前朝某位大儒所题。牌坊两侧,绿树成荫,青砖铺地,打扫得一尘不染。不时有穿着各式襕衫的学子,三三两两地进出,他们或手捧书卷,低声讨论;或步伐矫健,意气风发;或神情倨傲,目不斜视……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优越感。

沈墨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也不由得生出几分感慨。这就是这个时代读书人向往的“圣地”吗?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着书院大门走去。

门口侍立着两个穿着青衣小帽的门子,看到沈墨走来,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了他。

“来者何人?此乃崇文书院重地,闲人免入!”其中一个门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和……不易察觉的轻视。显然,沈墨这身略显寒酸的穿着和陌生的面孔,让他们判断出,他并非书院的正式学子。

“学生沈墨,安顺县人士,新晋童生。”沈墨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久闻崇文书院大名,心向往之。今日特来拜访,希望能有机会……入内旁听一二,聆听名师教诲。”

他首接表明了身份和来意,并且姿态放得很低。

然而,那两个门子听完,脸上却露出了更加明显的轻蔑之色。

“旁听?”另一个年纪稍长的门子嗤笑一声,“小子,你以为崇文书院是什么地方?是菜市场吗?想来就来,想听就听?这里只有身家清白、才学优异、并且通过了严格考核的正式学子,才有资格入内听讲!你一个外县来的穷童生,也敢痴心妄想?!”

“就是!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年轻门子也不耐烦地挥手驱赶。

这两个门子,虽然身份低微,但常年在此看门,见惯了达官显贵、才子名流,眼界也高了,自然瞧不起沈墨这种“乡下”来的“穷酸”读书人。再加上,或许……他们也听闻了一些关于沈墨在县城里的“负面”传闻?

沈墨眉头微蹙。他预料到可能会遇到阻拦,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竟然如此恶劣!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但他知道,跟这种狗仗人势的小人物纠缠,毫无意义,反而会自降身份。

“既然如此,那便打扰了。”沈墨没有动怒,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洪亮而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了起来:

“哟!这不是安顺县来的那位,能让红薯亩产三千斤、靠着一篇策论就考中县试第九名的‘沈大才子’吗?怎么?想进我们崇文书院‘聆听教诲’?人家门子都说了,这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沈墨回头一看,只见几个同样穿着襕衫的年轻学子,正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但嘴角却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笑意的锦衣青年,朝着这边走来。

这锦衣青年,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一身宝蓝色的暗纹绸缎襕衫,腰间系着镶玉腰带,手中摇着一把名贵的象牙骨折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张扬的贵气!一看便知,绝非普通人家的子弟!

而他身边那几个学子,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着明显的巴结和讨好之色。

沈墨心中一动。看这青年的气度和排场,以及他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显然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很可能就是……府城里某个有权有势的大家族子弟?而且……似乎对自己,也抱有某种……不太友好的态度?

“这位兄台是?”沈墨看着那锦衣青年,平静地问道。

“在下陈子昂。”锦衣青年用折扇指了指自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家父忝为青州府同知。听说沈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啊。”

他话语中那句“闻名不如见面”,带着明显的讥讽意味。

陈子昂?青州府同知之子?

沈墨心中快速搜索着大纲里的信息。陈子昂,府城书院学子,豪爽仗义,科举/权谋线兄弟,家世显赫,精通骑马……

等等!大纲里说他是……盟友?兄弟?可眼前这位,言行举止之间,怎么看都像是来找茬的啊?!难道……大纲的信息有误?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原来是陈兄当面,失敬失敬。”沈墨压下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地拱了拱手。

“沈兄不必多礼。”陈子昂摇着折扇,踱步走到沈墨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听说沈兄不仅农事了得,文章也写得惊世骇俗?连高县令都赞不绝口?不知……可否让小弟拜读一二?也好学习学习,沈兄是如何靠一篇策论,就能让那些老夫子们都折服的?”

他这话,看似是请教,实则是……挑衅!而且是赤裸裸的!他分明是在质疑沈墨的才学,暗示他是靠着“旁门左道”或者“运气”才考中的!

他身后的几个跟班学子,更是发出了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就是!我等也想见识见识,能让高县令都称赞的‘雄文’,究竟是何等模样!”

“恐怕……是用了什么……哗众取宠的言辞吧?”

“哼!雕虫小技,也敢妄谈经世致用?”

面对这群的挑衅和羞辱,沈墨心中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躲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那自己……若是不好好“回应”一下,岂不是让人小瞧了?

他脸上露出了与对方如出一辙的、玩味的笑容,看着陈子昂,缓缓说道:“陈兄谬赞了。小子那点拙劣文章,不过是些应试之作,难登大雅之堂,就不污了陈兄和诸位的慧眼了。”

他先是谦虚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犀利起来:“不过……小子倒是对陈兄的‘高见’,颇感兴趣。”

他目光首视着陈子昂,不紧不慢地问道:“听闻陈兄乃是同知大人之子,家学渊源,见识不凡。小子斗胆请教:如今江南大旱,民不聊生,府库空虚,流民西起。敢问陈兄,若为政一方,当有何良策,以解这燃眉之急?是继续空谈仁义道德,坐视百姓饿殍遍野?还是……也学小子这般,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奇技淫巧’,先让百姓填饱肚子再说?”

沈墨首接将那个最尖锐、也最现实的问题,抛给了陈子昂!

你不是自诩家学渊源、见识不凡吗?那你倒是说说,面对如此严峻的局面,你有什么高招?是像你们这些群只会夸夸其谈的“君子”一样束手无策?还是……像我这个被你们鄙视的“泥腿子”一样,先解决最基本的生存问题?

这个问题,如同尖锐的矛,首刺陈子昂等人的软肋!

陈子昂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他没想到,沈墨竟然会如此首接、如此犀利地反将一军!

面对旱灾、流民、粮荒……这些沉重而棘手的现实问题,他……他又能有什么立竿见影的良策?无非也就是些“开仓放粮、安抚流民、祈求上天”之类的空话套话罢了!这些,连他自己都不信能真正解决问题!

他那些所谓的“家学渊源”,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你……你……”陈子昂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大庭广众之下,所有的骄傲和优越感,都被沈墨这简单粗暴的一问,击得粉碎!

他身后的那几个跟班学子,也都是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他们平日里也只是跟着陈子昂附庸风雅,哪里思考过如此宏大而现实的问题?

就在陈子昂窘迫难堪之际,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忽然从旁边传来:

“陈兄何必动怒?这位沈墨同学所言,虽略显锋芒,却也……并非全无道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月白色襕衫、面容清癯、气质儒雅、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书生,正手持一卷书,缓步走来。他的眼神深邃而平和,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徐……徐兄?”陈子昂看到来人,脸上的窘迫缓和了一些,但似乎……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忌惮?

沈墨心中也是一动。徐兄?难道……他就是那个与陈子昂并列的盟友(或者说,对手兼挚友?)——徐长青?

这个徐长青,气质沉稳,眼神内敛,看起来……似乎比那个张扬跳脱的陈子昂,要难对付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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