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门口传来敲门声。
“艾伯特教练,您在里面吗?”门口传来了安娜甜甜的声音。
我抬头看下时钟,晚上7点了。这会她来找我干嘛?
“我在,稍等一会,我这就来开门。”我回应着门口的安娜。
我打开宿舍的门,看着安娜一手抱着瑜伽垫,一手拿着一本《汉语入门》站在门口。
“您上次不是说要跟我双修吗?正好,最近不是进入了冬歇期,我想您应该不太忙,所以来找您双修?”
看着安娜那认真的表情,真的挺有意思,居然把我那天随口说的一句“双修”玩笑话当真了。
虽然这一刻,我脑闪过了那些关于双修的庸俗的画面,但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邪恶。
“双修,那只是逗你的,哪有什么双修啊!”我向她解释道。
“您是担心我不付您薪酬吗?您看每个小时支付您100元学费,可以吗?”
看来安娜真的是误会我了,又或者这是她在资本主义环境中成长的正常逻辑思维。
于是我把那天我使用的伎俩告诉她了。
“我的上帝,你们中国人真的好聪明啊!这样的方式都能想的出来。太厉害了。”
安娜的这句表扬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或许这就是中西文化的差异吧,她应该没有讽刺的那层意思。
“我们先把双修的事放一放。我看你拿了一本汉语书,你不正好也想学汉语?不如今天先教你汉语吧?”
我指了指安娜手上那本书。
“可以啊,可是您打算收取我多少学费了?虽然我父亲是主席,但是我也只是领取工资的,如果您收费太贵的话,我想我是支付不起的。”
“那不正好以身相许?”虽然我内心住了一个恶魔,可是正首的灵魂又一次控制住了我的嘴巴。
“我不收取你学费,在我们中国,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需要跟金钱画等号的。在我们中国,助人为乐是传统的美德。”
“您说的是认真的吗?”安娜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是的,我们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一切东西都是公有制。跟你们资本主义国家不同。”
“当然制度上都各有各的好,只是可能我们生活的环境不同,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不一样而己。”
我急忙补充着,我生怕安娜给我贴上仇视资本主义的标签。
在书桌前坐下来的安娜显得特别优雅,我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她旁边,但是刻意的跟她保持了一定的基本距离。她留的发型不知道是特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跟赫本在《罗马假日》里面的那一头短发如出一辙。安娜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特别舒畅。
安娜确实很聪明,只学了2个小时的时间,大概就掌握了差不多20个简单汉字发音跟写法,而且能念一段:
“西是西,十是十”的绕口令,虽然念的不是那么顺畅。
安娜起身离开的时候,跟我做了一周2次学习的约定。
12月底塞维利亚的晚上还是有一点凉意,我把我的外套让她披着,担心她着凉。
安娜抬头用中文说了声“谢谢。”
那眼神似乎有一丝爱意,也或者是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