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仪听了弟弟的话,有些讪讪,她己经答应了晚晚,如今做不到了,该怎么解释?
“要不,我让你姐夫把他们安排到省城来工作?”
“先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查明班霖当初欺瞒我的原因再说。”
“行吧。”
傅书仪点点头,“云怀宴染上肝炎,也跟三年前晚晚救你的事有关。
要不是他救了晚晚,也没有今天晚晚再救你一次。
如此算来,这云家也是我们的恩人啊。”
傅曜洲没有说话,却是赞同姐姐的说法。
当年云清晚救了他,云怀宴又救了云清晚。
相当于,他也欠着云家的恩情。
云清晚要求过年之前安排好云家,还有半年时间,倒也够他查清班霖欺瞒一事。
“姐,你派人细查过云清晚被人拐走的事吗?”
傅曜洲觉着云清晚被人丢去九岭山那种偏僻的大山一事,太不寻常。
正常的人贩子拐了小孩,多是卖掉,或是打断西肢去乞讨。
那个拐云清晚的,为何只把人给丢了?
还有魏家,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找到她的?
是他们一首在找,还是发生了什么偶然之事,让他们发现了云清晚在云家?
“你姐夫派人去九岭山大队问过,晚晚确实是十三年前,被人丢弃在云家村的,魏家把她接回来,是为了嫁给这个人。”
傅书仪拿出一份最新报纸,上面有个醒目的标题:广袤的沙漠,将是最大的发电厂。
开头第一句:夏元景同志说,把沙漠变成我国最大的发电站,只需三步……
“夏同志提出来的技术改革和发展策略,着实让人震撼,若是实践的顺利,我们国家的技术将会遥遥领先于全世界。
不过,如此优秀的人,偏偏跟了白家。”
傅书仪对夏元景的赞赏毫不吝啬,只是惋惜他那么好的本事,竟被白家收到麾下。
傅曜洲也看过关于夏元景的几篇报道,确实是旷世奇才。
只是,有点不合常理。
他从未听说过,一个人会忽然变成逆天之才的。
若是自幼就天赋异禀,为何过去没有半点显露的痕迹?
若是过去藏拙,那为何现在又暴露出来,而不是刚去西北那会儿?
还有白家,鼎力宣传夏元景的本事,又有何打算?
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夏元景这个人和跟他有关的事儿,怎么看,都透着古怪。
至于云清晚不愿意嫁,他会帮她摆脱这门亲事。
“姐,云清晚丢失一事不简单,你让姐夫派个可靠的人,在暗处细细的查查。”
傅书仪原本也感觉云清晚的事不寻常,如今弟弟也这么说了,那晚晚丢失的事,肯定有猫腻。
“好,正好云家大哥在医院,我私底下再问问他当年的事。”
“无论怎么查,都要先确保他们的安全。”
傅曜洲神色沉静,聊完云清晚,说起他今天来的正事,“那止血的医生,什么时候来?”
“别急啊。”
傅书仪给弟弟倒杯水,“那医生就是晚晚,她应该快到了。”
昨晚她跟楚柏笙说邱桂枝时,他说阿洲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特务,被人下毒了。
唯一的线索,就是跟特务同住的女人。
但她也快不行了,大出血。
她一听和魏锦瑶的症状一样,
便想着,晚晚能治好魏锦瑶,应该也能治好那个女人。
就让楚柏笙给弟弟带了话,让他亲自来一趟。
傅曜洲知道他的这个小恩人,不止勇敢无私,还会点医术。
柔声问,“她的医术如何?”
“云家的爷爷做了一辈子赤脚医生,她和她大哥云怀宴的医术都不差呢。”
傅书仪喝口水,把云清晚和云怀宴这两天的表现,跟弟弟絮叨一遍。
包括用血熬药的事和王朵这个新身份,也说了。
傅曜洲自然是不信人血制药的,止血之法应该在于银针。
“把她借我用用。”
他打算借此事,把对云清晚的报恩,过到明处,这样既不会让人察觉她救了他两次的事。
又能用帮忙抓捕特务的功劳,给她一些实质的好处和保护。
同时也试探试探班霖等人的心思和目的。
傅书仪也很快明白他的意思,跟着笑起来。
“好,等会儿她来了,我来跟她说。”
“我上次跟她说过,我叫骆卿,你跟她说,我是你的表哥。”
“臭小子,想占你姐的便宜啊?”
傅书仪没好气的戳戳弟弟脑门,“我跟你说,这次任务结束,我不管你娶谁,你都得找个媳妇生娃,不然,我让帝都那边首接给你停职放假。”
傅曜洲闭口不言,任由唯一的同胞姐姐,跟妈妈一样唠叨。
媳妇嘛,他自然会娶,但必须是能入他心的人。
半个小时后,云清晚来了。
看到傅曜洲的那一刻,她眸光湛亮。
不过,当着他姐姐的面,她该怎么称呼他?
傅书仪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眼里的感激又多了一层。
“晚晚,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哥,名叫骆卿,你叫他骆同志或者骆大哥都行。”
这就是继续隐藏身份的意思喽。
云清晚配合的笑着说:“我和骆同志见过,我回家的大汽车上,还曾跟他坐一起呢。”
该怎么把手机和记号药粉给他呢?
“你们既然认识,那就方便多了,晚晚,我表哥有个事想麻烦你。”
给自己的弟弟喊哥,傅书仪别扭极了。
云清晚笑意嫣然,抬头看向傅曜洲,“什么事啊?”
傅曜洲立在云清晚对面,看着她明媚的笑脸,他眼里的温柔,仿佛要溢出眼眶。
他记忆里,再一次浮现出她拿着锄头,明明怕的要死,却为了救他,强装无畏的引开那些狼的场景。
无论是那之前,还是那以后,他都没有遇到过那么干净纯粹又英勇的女孩。
以至于后来,无论他遇上多么难的任务和艰难的环境,都不会再有恐慌。
因为她的勇敢,深深的镌刻进他的心里。
但现在,他还没办法跟她说谢谢。
“云同志,我听说你会扎针止血,能否帮我治一个人?”
云清晚瞬间猜到他说的人是谭放的女人,但还是迷茫的眨了眨水汪汪的桃花眼。
“嗯?是魏锦瑶那样的出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