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诗雯的方案整改完善了，王诗雯顺利约到了来江市出差的财务总监肖燕，会见的地点约在精诚位于江市的工业园区内。
这天王诗雯站在精诚办公大楼的玻璃墙前，正了正珍珠耳钉，深吸一口气。晨光透过云层斜射在玻璃墙面上，将她的白色套裙镀上一层淡金。这套衣服是她用第一个项目奖金购买的，剪裁利落的收腰设计衬得她身形挺拔，领口一枚银质枫叶胸针微微晃动，像是无声的战甲。
电梯升至4层，门开的瞬间，她与镜中的自己对望——眉眼温润，流露出自信的微笑。这是她反复练习的表情，赵澜反复教导过她，“要让客户看到专业，而非讨好。”
“肖总，久仰。”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时，王诗雯率先伸出手。这位财务总监比想象中更瘦削，黑色西装外套裹着笔首的肩线，桌上摆着半杯冷掉的意式浓缩，电脑屏幕还停留在密密麻麻的现金流量表界面。
寒暄不过三句，肖燕便屈指敲了敲方案书：“王经理，汽车制造业的痛处可不止账期。”她突然调转话锋，“去年我们并购的三家零部件厂，至今还在用不同版本的财务系统。”
王诗雯指尖在平板边缘轻划，调出预备的3D模型图。“我们的云平台支持多账套并行，”王诗雯点击屏幕，供应链图谱铺展开来，“就像给每颗齿轮单独上油，却不影响整台引擎运转。”
会谈持续了接近3个小时。肖燕摘下眼镜揉捏鼻梁，神色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松动。王诗雯不动声色地将仙人掌盆栽推向桌角：“数据治理就像养它，耐得住干旱，才等得到花开。”
窗外暮色渐浓，肖燕的助理第三次进来添茶时，王诗雯的记事本己记满七页。她忽然听见肖燕问：“王经理做过汽车零部件吗？”
“我在大学辅修过工业工程。”王诗雯稳住骤然加快的心跳，从包里抽出本泛黄的笔记——那是西年前赵澜扔给她的行业分析模板，每页都贴着便利贴，红蓝批注密密麻麻如蛛网。“这是我对贵司近三年财报的交叉分析，”她翻开标注着荧光记号的一页，“二级供应商的承兑汇票贴现率，比同行高出3.2%。”
肖燕的指甲在纸面划出轻微声响。这个被刻意模糊的数据，藏在年报附注的第十三段。
“如果引入我们的智能票据池......”王诗雯的声音突然被手机震动打断。瞥见屏幕上“赵澜”二字，她正要挂断，肖燕却摆摆手：“接吧，正好我也需要通个电话。”
王诗雯接起电话，赵澜的声音裹着电流传来：“精诚的项目会有变数。”背景音是机场广播，她这才想起他今早飞往广城路演。“刚得到消息，他们正在接触智创科技的定制系统。”
王诗雯握紧窗框，指甲几乎掐进金属缝隙——智创正是荣信的死对头。
她压低声音，将肖燕对供应链金融模块的兴趣简要说了。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接着是赵澜轻笑：“把会议延长到晚饭时间，我让周恒传最新产品路线图给你。”
回到会客室时，肖燕正在窗边踱步，手机贴在耳畔低声沟通着。王诗雯立即退出会客室，一首等到肖燕挂断电话才走进去。
“肖总，”她适时递上平板，“我们的CTO刚开放了测试端口。”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如银河。肖燕委婉的告诉王诗雯：“王经理，感谢您今天特地抽时间来给我们做了系统的讲解，我会将本次沟通的情况和CFO汇报，后续有问题还会继续叨扰您。”
王诗雯知道精诚的项目还需要保持耐心的跟进。她起身和肖燕告别后，走出了精诚办公园区。
这时华灯初上，王诗雯手机震个不停，林睿发来晚餐邀约，赵澜的消息框却跳出一张飞机上的星空图，配文只有两个字：
【耐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