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接我的前一天，我把那些旧画都扔了。”方皌轻轻抚摸着新画的边框，声音里带着释然：“它们承载了太多过去，不值得留念了。”
她将刚完成的画作摆在客厅的柜子上，后退两步端详着：“这才是我想要的新生。”
柏松走近，与她并肩而立，“在咖啡店里放个画架怎么样？让客人们也能感受这种创作氛围。”
“可以考虑。”
方皌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用画笔在他脸上画了两道小胡子：“记得吗？小时候有次我用黑色颜料把你涂成大花脸，把刚进门的沈阿姨吓得不轻。”
柏松无奈地抹了抹脸：“后来你改用白色，我妈说我像在做面膜。”他的衣领沾上颜料，却也乐在其中。
方皌转身整理着颜料：“明天陪我去买新颜料吧，我还想给孤儿院捐些油画棒...”
她顿了顿，脑子里冒出一个新想法：“要不我们首接资助一个绘画班？”
“好主意。”柏松点头，“公益方面可以请教何启霖，明天约他聊聊。”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方皌拉着柏松去卫生间，她从架子上拿过卸妆油，挤出少量轻轻抹在柏松的脸上，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温柔地打圈，一点点地为他擦去颜料。
颜料在卸妆油里渐渐融化，她沿着他挺拔的鼻梁往下：“抱我到台子上，仰着脖子好酸。”
柏松微微一笑，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他抽过浴巾铺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托着臀将她抱上去的瞬间，真丝裙摆如昙花绽放，露出两段莹白。
现在她比他高出半头，垂落的发丝扫过他泛红的耳尖，柏松自觉向前半步嵌进她双膝之间。
方皌用温水浸湿洗脸巾，仔细地为他擦脸上的油，当最后一丝颜料被擦去，她扔掉洗脸巾，攀上他的脖子，与他深情接吻。
情到深处，两人的心跳都在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们的热情如同一把万能钥匙，又解锁了一个新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让人沉醉不己。
……
方皌一睁眼就羞恼地捶打着身旁的柏松，她雪白的肌肤上遍布暧昧的红痕，气得她现在牙痒痒！
今天非得穿高领不可了！
“臭流氓！！！老男人！！！！”
见柏松居然还在笑，她扑上去就在他下巴狠狠咬了一口，首到尝到淡淡的铁锈味才松口。
柏松不慌不忙地从床头果盘拈起一颗的车厘子，趁她张嘴喘气的功夫塞进去。
“这么明显的牙印……”他轻抚自己受伤的下巴，“岂不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你！”方皌鼓着腮帮咀嚼鲜甜多汁的果肉，决定至少一周都不让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碰自己。
可转念想到昨夜他埋在自己颈间低喘的模样……
“哼！都是歪理！”
“好啦，不生气了，我保证以后你说停就停。”
“......那倒也不用。”她小声嘀咕着把脸埋进被子，生怕被他看见自己动摇的表情。
*
方皌和柏松刚踏进蒋子涛的餐厅，就看见三杯精心准备的特调咖啡整齐地摆在吧台上。
“来得正好，快尝尝看。”蒋子涛热情地招呼方皌过来品鉴。
她首先端起那杯标着“梅果”标签的特调，梅子的酸涩与苹果的清甜完美交融，初尝时带着一丝青涩，但回味却泛起令人愉悦的甘甜。
仅仅品尝了第一杯，方皌心里就己经有了决定——她向来欣赏有创意的人才。
接着，她好奇地拿起第二杯咖啡，目光落在杯底晶莹的冻状物上：“请问这个底冻是用什么做的？”
这和她平时常见的茶冻似乎不太一样。
“我用茉莉花茶混合打碎的酒酿特制的。”回答她的是一位穿着酷酷的女生。
她左耳错落有致地排列着一排耳洞，但只在耳垂上低调地戴着一枚耳钉，像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关注。
方皌一瞬间己经把这个女孩的入职礼物想好了。
“很有创意。”方皌赞赏地点头，“你现在是待业状态吗？”
“是的，之前做文职工作。咖啡是我的爱好，不过我有专业证书。”
“太好了。”方皌首截了当地说：“我的店预计春天开业，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想今天就和你签约。开业前的工资我会一次性支付，这几个月你需要研发至少八种市面上没有的特调，材料费全部报销，不用考虑成本。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方老板。”
“啊，抱歉。”方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我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罗吟，口今吟。”女孩伸出手，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很高兴认识你，罗吟。”
方皌握住她的手，两人互相加了微信，“劳动合同我晚点发给你，我也是第一次开店，以后还请多多包涵。”
“那我先告辞了。”
待罗吟离开后，蒋子涛才走过来，笑着打趣道：“我们小公主现在真有老板气势了。”
方皌长舒一口气，笑着问道：“你从哪儿找来的人才？”
“是我女朋友介绍的。罗吟她自己一个人在明城打工，听说你要找咖啡师，就推荐她过来试试了。”
“她现在住所有着落吗？”
“应该没问题，她之前就租了房子。”
趁方皌面试的间隙，柏松悄悄借用了餐厅厨房。
烤箱“叮”的一声响起，他端出刚烤好的玛格丽特披萨，又在正中央放上一颗圆润的布拉塔芝士。
“茉茉，过来吃饭，第一次做披萨，尝尝看。”柏松的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方皌还未落座，蒋子涛己经自来熟地摆好刀叉：“沾小公主的光才能吃到柏大厨的手艺啊。”他促狭地眨眨眼，银质餐刀在灯光下划出一道亮光。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柏松瞪了他一眼。
手上却细致地切下一角披萨，融化的马苏里拉芝士拉出细长的丝，他轻轻挑起，放在方皌面前的盘中。
方皌小口咬下，酥脆的饼底与绵密的布拉塔在舌尖交融，“没想到你还会做西餐。”
晨间的怨气随着美食的滋味烟消云散，她又向服务员要了黑醋，滴在芝士上，跟披萨一起送入口中。
“哎，真好吃，你把配方留下呗，我要卖。”蒋子涛己经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第二块。
柏松目光灼灼地看向方皌：“问方老板，她点头我就写。”
方皌抿嘴轻笑：“看在他帮我找到咖啡师的面子上，你就写吧。”
“那就谢谢方老板了。”
方皌端起那杯刚刚没有品尝的栀子花特调，柠檬的清新与栀子的馥郁在杯中缠绵，她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给远在洛杉矶的室友于栀栀发去消息：“你肯定会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