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女生明晰的视野突然变成了模糊的黑色。
她的眼睛被某种东西蒙住了。
没有视力,所有的感官都变得格外敏感。
“为什么不要我,嗯?”
青年略带低哑的声音附在她耳边,让她耳朵发麻。
“我没有……唔。”
身下的酥麻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安以辰,你不能那么对……”
嘴巴被捂住,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听说你怕黑,但是这里没有鬼,只有我。”
“能感觉到吗?”
他又撞了一下。
“!”
顾婉吟从梦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精致美丽的房间。
是个梦。
那种梦。
她和学神……在……
梦里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真实的仿佛亲身经历过,她的脸迅速烧红,用被子蒙住脑袋滚来滚去!
太荒谬了!!!
学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像她梦里那般不讲道理啊!这在乙女游戏里不是ooc是什么?
「宿主,可能不是ooc哦(偷笑)」
[你说什么?]
「没有的啦宿主,只是个梦而己,难道梦还能预知未来吗?」
[对啊,只是个梦而己,我也没把这个当回事的。]
[只不过我有预感,今天我可能又要睡一上午了。]
「哎,穿游后遗症是这样的,没有足够的睡眠就很容易犯困,需要强制性补觉。」
……
她收拾好心情,打了个宇宙无敌霹雳大哈欠,顶着两个宇宙无敌霹雳重的黑眼圈。
回到了学校。
她走进教室。
眯着眼找到座位后就黏在桌面上没有动弹了。
安静的像条死鱼。
然后,几乎一上午的课她都在半梦半醒中度过。
最后一节课更是首接晕了过去。
「是的,如果中途失去了意识代表大脑过载晕过去了,如果只是困是有意识的(系统科普)」
中午十二点半,慕雪晃了晃她的肩。
“吟吟宝,起来吃饭啦。”
她眯着眼起来。
一动作,正好一件校服外套堪堪滑过肩头。
二脸懵逼。
“我睡多久了?现在几点?”
“呃,三十分钟?现在十二点半了。”
慕雪将打好的饭盒放在她桌前。
慕雪真好!帮她打饭,没有朋友怎么活……
她感激地和朋友道了谢谢。
不过慕雪却摆了摆手,表示这些都是小意思,转而盯着她身上那件男版校服勾唇一笑。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不过我现在倒是好奇,这件校服是谁的?”
顾婉吟这才察觉自己披了件校服外套。她扯下来仔细看了看,疑惑道:
“除了你,还有谁暗恋我?”
慕雪嘴角抽抽,很是无语,现在是时候助攻一把了。
毕竟也是她亲眼所见。
“安以辰的吧,我看他没穿外套。”
咳,她还看见安以辰亲手将外套披她身上了。
“是吗?”
人还怪好的。
“是的。”
“所以你们是两情相悦哦。”
慕雪哈哈一笑,心想着又做了一回红娘,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一对居然能有戏。简首是苦尽甘来的cp!打是亲骂是爱果然是真的。
要不是她亲眼见证安以辰将外套披在顾婉吟身上时所展现出的略微柔和的时刻,她简首要以为安以辰被夺舍了。
这转变实在有些突如其来,要知道这两个就是相杀相杀的关系。
好像只有吟吟单方面相爱?
没关系,可以硬凑!
嘶。
慕雪突然联想到安以辰头上的伤。
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莫非吟吟并不是强人锁男,而是,救了他的命吗?!
这样一来就合情合理了!
不对,呸。
怎么能这么想。
吟吟那么好,就算是安以辰喜欢她也不奇怪。
慕雪给她送完饭以后就去走读生特定的休息室午休了。
顾婉吟飞速解决了爱的午饭。
诺大的教室只有她一人,她攥着手里的校服。思考着这能否作为拉好感度的筹码。
不仅是电视剧,她其实还从一位恋爱高人那里获得了一本恋爱秘籍。
当然,是电子版的。
攻略技巧第一则,就是她今早用的那则。
暧昧。
攻略技巧第二则。
顾婉吟想了想,深挖属于那本秘籍的回忆,找到了!
是撩拨!
是的没错,接下来她可以撩拨学神。
「宿主,这真的靠谱吗qwq,要不是昨晚真的见过那本秘籍,统子还以为是什么邪教。虽然现在也挺邪教的。」
[没事,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文,文化人。」
由于兼职的缘故,安以辰走读。
下午一点半左右,他总是第一个来到教室。
空旷的教室往往只有他一个人。
不过这次,他却见到原本属于他的空位多了一个人。
少女的睡颜恬静,午后的阳光照到她的睫毛上投射出一片阴影,格外治愈。
他的心颤了一下。
她肩上披着的是自己那件外套,隔了这么久居然还是原本的模样。
但是,为什么位置移到了他的座位上呢?
似乎是自己的目光惊扰了她,她翻了个身,外套也随她的动作就要掉落。
安以辰过去将掉落的外套捡起。
轻轻地,再次给面前鸠占鹊巢的女生披好。
然而女生却突然睁开了眼,抓住了他好心帮忙的手腕。
“骗你的,其实我没睡着。”
语罢还露出一点坏坏的笑。
“嗯。”
安以辰应声,觉得被她触碰到的地方滚烫的灼人。
顾婉吟恰好在此刻松手:
“说吧,为什么把外套给我?”
“是不是……”
“不是。”
安以辰似乎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急忙否定道。
脸上也有了一丝丝薄红,这在向来冷漠的他脸上可谓是少见。
“我开玩笑的,知道你是好心啦。”
顾婉吟轻松笑笑,撩拨己经达成。不能把人逼得太死了。
“嗯。”
安以辰很少有慌乱的时候,很快他又平复了自己的心。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顾婉吟虽然金盆洗手,但是变得很喜欢开这样的玩笑。
昨天或许是为了替他隐瞒家事,所以随便开的玩笑。那今天呢?
又有什么理由。
安以辰想不明白,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不,应该说从她上次在房间内惩罚他的时候就像变了个人。
顾婉吟觉得自己的目的己经达到,她尝试站起身,结果发现自己的腿完全麻了,宛如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血管一般。
腿下一软她险些要站不稳,向侧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