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十八年,三月十一日。
蓝老头去清河赴我聂家的清谈会了,要好几日才会回来。刚去找魏兄的时候,他正窝在他的床上,手里还抱着剑,看来是被江兄的话吓得不轻。
听到我的话,魏兄又斗志昂扬了。很快收拾好自己,就要带着我和江兄去打山鸡。
不过江兄一首喜欢泼冷水,魏兄却摆摆手,“身前哪管身后事,浪的几日是几日。”
我们三人勾搭着肩,刚路过姑苏会客厅,就碰见姑苏双壁俩人。魏兄就问他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原来是碧灵湖出现了水祟,曦臣哥人手不够,回来找蓝忘机一起除水祟。
魏兄江兄也跟着他们去了,其实我也想去的,但是看着曦臣哥我就想起自己的大哥。怕曦臣哥会在大哥面前提起此事,就老老实实的在云深不知处待着。只希望曦臣哥能在大哥面前替我多说几句好话。
没了魏兄就没了乐趣,我在房里看了一天的话本。等他们回来才知道,碧灵湖出现的根本不是什么水祟,而是水行渊。
虽然魏兄无意多话,但我也猜到几分。碧灵湖一向平静,彩衣镇上的人大部分也会水,怎么会养出水行渊。想必只有上游的岐山温氏赶下来的。
欸~唉!岐山温氏如日中天,门人嚣张跋扈,蓝家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了。可若温氏再不对弟子门生们多加约束,真的不怕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吗?】
<藏锋尊表示也想去,就是怕泽芜君告状,只能老老实实待在云深不知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藏锋尊说的好准,玄正时期如日中天的岐山温氏可不就是没了。>
<说实话,我还是蛮喜欢温若寒的,一代枭雄,可惜有了这两个傻X儿子,尽干伤天害理的事。>
<楼上的,我记得温若寒不是喜欢蓝先生的吗?应该没成亲吧!哪里来的儿子。>
<对啊!捡的两个傻X儿子。>
百家众人:什么?如日中天的岐山温氏没了?谁干的?
金光善心思百转:岐山温氏这是不行了吗,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得做两手准备。
温若寒上一秒还在高兴有人称自己是枭雄,下一秒就看见那些字,这下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自己醉心于功法,但是岐山温氏也是他的家,听到自己家没了,换谁坐得住啊!
温若寒怒目圆睁盯着不远处不起眼的俩人,“温旭,温晁,你们两个真是好的很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究竟干了什么事情。”
温旭温晁:(=TェT=)挨骂中
温若寒缓了一口气,对着青蘅君说“水行渊?”
蓝启仁脸色冷硬的哼了一声,"怎么,难道这事温宗主还不清楚?"
温若寒挑挑眉,这他还真不清楚,他都闭关好几个月了,前些天发生的事儿他上哪儿知道去。于是他看向了温家阵营的方向,"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长老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有些吞吞吐吐道:"上个月确有属地报上水行渊,属下己经派人去处理了,谁知……"
得了,不用问了,一看就是下面的人阳奉阴违,看来从这出去之后得出关好好整顿整顿家族了,不然真要像聂二说的一样,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此事本座属实不知,从此地出去之后,自会派人上门处理,并奉上赔偿,还望蓝宗主海涵。"温若寒微微拱手道。
"温宗主日理万机,难免有所疏忽,在下自当体谅。"青衡君也回了一礼,虽然不知道温若寒是否真的不知情,但他既然这么说了,面子还是要给的。
【玄正十八年,西月十六日。
蓝老头从清河回来了,并没有罚魏兄,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引用典籍内容骂了魏兄一遍。然后还说要让魏兄离其他人远一点,更不要玷污他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最近蓝老头为了水行渊的事费尽了心力,讲学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我们每天都有大半天的时间在后山闲逛,打山鸡下河捉鱼,真是逍遥快哉(?? ? ??)?!
魏兄待蓝忘机总是格外不同。每当他瞧见蓝忘机,我们这群同伴便好似被抛到九霄云外。那日好不容易抓到两只黑白的兔子,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蓝忘机那儿去。也不知这蓝忘机究竟有何魔力,竟能让魏兄这般热忱相待。
至于我,一看到蓝忘机那冷冰冰的面孔,就只想脚底抹油,躲得远远的。还是温柔和煦的曦臣哥哥更让人亲近,同他相处,总觉着如沐春风。
今日收到大哥的来信,关切我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近况。我拍着胸脯向大哥保证,今年的考核必定能顺利通过。有魏兄在旁相助,我心里底气十足。
ε=(′ο`*)))唉!只是每日对着那些冗长繁复的族史典籍、繁琐刻板的礼仪教条,实在提不起兴致。真不明白,学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处?】
<蓝先生真的挺难的,兄长闭关。自己要管云深不知处的方方面面。现在还遇见老祖藏锋尊这样调皮的学生,我倒是有点心疼蓝先生。>
<哇哦? ???老祖这是这么早就己经开始追着含光君跑了吗?>
<蛙趣!果然是一见钟情!!!>
<哈哈哈,姑苏双璧,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文尔雅,都是极好的人。>
<原来那么厉害的藏锋尊也会因为学习而头疼啊!哈哈哈……>
“好啊!我说你前些日子写信,怎会这般信心满满,原以为你转了性子,敢情是打算投机取巧!”聂明玦怒目圆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蓝景仪身旁瑟缩的聂怀桑。
“大、大哥!我真知道错了!今年我一定专心听学,凭真本事通过考核!”
聂怀桑慌忙抱拳,脑袋点得如捣蒜般诚恳。
蓝启仁抚着胡须,看着这个顽劣了近三载的弟子,语气里满是无奈:
“修习礼仪族规,是为让你们明事理、修德行,方不负世家子弟之名!”
“先生教诲,学生铭记于心。”
聂怀桑垂首应道,在兄长与师长的双重威压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
魏无羡却急得跳脚:“胡、胡说什么!哪来的一见钟情!这话可不能乱说!”
他满脸涨红,拽着蓝忘机的衣袖连连解释,生怕对方误会。
蓝忘机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只淡淡吐出二字:“无碍。”
可那刚泛起涟漪的心湖,又再度沉入寂静的深潭。
蓝曦臣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素来清冷自持的忘机,面对魏公子时的反应,似乎...与往日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