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未等鹿溪说出完整的话,拓厉己低头含住她的下唇轻吮。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让她脑袋轰然炸开,本能地将抵在他胸膛的手用力推拒。
然而,拓厉不仅没有因她的抗拒而动怒,反倒从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轻笑。
他的小鹿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生气。
那笑声震动着胸膛,透过紧贴的肌肤传入鹿溪的掌心,酥麻感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这么有力,可不像困了的样子。”拓厉的声音裹着沙哑的笑意,松开她唇的瞬间,指尖轻轻擦过她泛着水光的唇角,将溢出的抹开。
不等她回应,拓厉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他的舌尖撬开她紧咬的贝齿,肆意掠夺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
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在腰间停顿片刻后,猛地将她拉近,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鹿溪在窒息般的吻中挣扎,却被拓厉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拓厉才将鹿溪松开,她在他肩头大口大口喘气,眼神还带着被揉碎的茫然。
唇瓣肿得发亮,沾着水光微微颤抖,像朵被暴雨打蔫的花。
拓厉望着她这副模样,唇角勾起一抹餍足的笑。
他长臂一揽,不由分说将的鹿溪拽入怀中,两人一同跌进沙发柔软的凹陷处。
鹿溪的后背贴着他炽热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呼吸,混着雪松与硝烟的气息将她彻底笼罩。
“你不是困了吗,睡吧。”
拓厉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难得放软,掌心却仍霸道地覆在她腰腹之间,像是圈住独属自己的领地。
鹿溪僵在拓厉怀里,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一下又一下撞在她后背。
节奏滚烫而有力,像战鼓般催得她呼吸紊乱。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睡裙渗进肌肤,指腹无意识着她腰侧,时而收紧,时而放松。
这怎么能睡得着?
鹿溪气鼓鼓地咬着唇,喉间却发不出半点抗拒。
只能小幅度地扭动着身子,试图从拓厉炽热的怀抱里挣出些许空隙。
可她刚挪动了半寸,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像道铁箍将她整个人死死嵌进他怀里。
“宝贝,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拓厉的声音裹着低哑的警告,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耳尖。
鹿溪浑身猛地绷紧,下一秒,后腰突然抵住某个坚硬的物体,瞬间让她血液都僵在血管里。
她的呼吸凝滞在喉间,连挣扎的本能都被彻底掐灭。
死寂的空气里,鹿溪紧绷的神经在漫长的僵持中渐渐松懈。
她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睫毛轻颤着垂落,彻底陷入沉睡。
拓厉低头凝视着她泛红的脸颊,方才被亲吻得的唇微微嘟起,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卸去防备的猫咪。
拓厉不敢轻易挪动,生怕惊醒怀中的人。
可随着时间流逝,体内翻涌的热意不但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强烈。
拓厉喉结艰难地滚动,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每一道肌肉都在无声叫嚣着忍耐。
鹿溪无意识的轻蹭像根羽毛,一下下撩拨着他濒临失控的理智。
该死的,他好像又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最终,他还是松开鹿溪,起身去了浴室。
淋浴间蒸腾的水雾里,拓厉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水流冲刷着他紧绷的脊背。
裹着纱布的伤口在冷水的刺激下隐隐作痛,却压不住体内翻涌的炽热。
次日破晓时分,晨光初绽。
拓厉倚在阳台栏杆上,半敞的黑色衬衫被风掀起,露出绷带缠绕的腰线和腹肌轮廓,胸肌若隐若现,笔挺的西装裤紧紧包裹着他修长有力的双腿,将他那与生俱来的雄性魅力展露无遗。
晨光洒落在他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宛如一尊来自黑暗世界的神祇,既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魅力,又透着让人胆寒的威严。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夹着雪茄,猩红的烟头在熹微晨光中明明灭灭,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
“说。”拓厉简短地开口,浑身散发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
“老大,煞影帮己全部清除。”伊森恭敬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三条走私航线、港口和赌场都在我们掌控之中。不过,T国其他黑帮对此颇有微词,他们对煞影帮这块肥肉觊觎己久,如今却颗粒无收。再加上您要垄断T国的地下军火生意,引起了不少帮派的不满。颂猜那边传来消息,苍狼会如今有点压不住场面了。”
拓厉指尖轻敲栏杆,雪茄灰烬随风飘远。“继续说!”
“明天有场黑帮会议,二十几个老大联名邀请您出席。”伊森顿了顿,语气谨慎,“他们来者不善,怕是设好了鸿门宴。”
拓厉唇角危险地勾起,晨光为他的笑容镀上一层嗜血的光晕,“不去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盛情’?告诉颂猜,苍狼会的人暂且按兵不动,别轻易跟那些帮派起冲突,以免打草惊蛇。我要知道这些黑帮近期所有的动静,尤其是和这次会议相关的,越详细越好。”
拓厉碾灭雪茄,火星迸溅在栏杆上留下焦黑痕迹,冰蓝色眼眸泛起狼一般的幽光:“想从我嘴里抢食,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明白,老大。我这就去办。”
“闹得最大的是哪个帮?”沉默片刻,拓厉又冷着声问道。
“闹得最大的黑礁堂!”
“黑礁堂。”拓厉微眯着冰蓝色的眼眸,眼底闪过几丝寒芒,“查一下他们老窝的位置。”
“是,老大,我即刻派人去查。” 伊森在电话那头迅速回应。
挂断电话,拓厉转身走出阳台,目光落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鹿溪。
从阳台穿透而进的晨光在她身上镀了层柔和的薄纱,几缕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旁,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
拓厉喉结滚动,昨夜她在怀中沉睡的温度突然漫上心头。
他不自觉地迈开步伐朝着沙发走去,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很轻,却像是擂在自己心上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