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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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第二十一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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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苍山如血
作者:
兴国的菲亚斯
本章字数:
13758
更新时间:
2025-06-05

左子沅带领着撤退的战士,走在回军营的路上。

左子田说:“这一仗真凶险,差点儿让鬼子吃了。”

左子玉说:“多亏了友邻部队的支援,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今天就全牺牲了,明年的今

天,就是我们的周年。”

“真不知怎么感谢他们,改天,我们全体登门表达谢意。”

众人正说着,水生骑马赶上来:“等一下,请问哪位是左子沅左司令?”

“我就是,你有什么事?”

“王凤铎司令让我给你送封信。”

左子沅接过信,借着微弱的手电光,认真地看起来。

左子田主动跟水生搭话:“小子,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困?怎么会主动来救我们?”

水生憨厚地笑笑:“是杨振宇,杨司令命令的。”

“杨司令命令的?怎么这么巧?”

“杨司令早己掌握了鬼子的动向,知道吉田会向县城反扑,怕你们势单力薄,让我们

支援你们。”

左子玉一阵激动:“真得谢谢杨司令。”

左子沅看完信,对水生说:“回去告诉王凤铎司令,他信中的意思我己明白,我会遵照

杨司令的意见,与贵军配合,协同作战,共同打击鬼子。”

“是。”水生调转马头欲走。

左子沅喊住水生:“等一下,帮我谢谢王凤铎司令,感谢他的无私支援。”

“是。”水生策马而去。

左子田关切地问:“大哥,王凤铎来信什么意思?”

“杨司令指示我们,今后作战,友军之间要多多配合,互相策应,不要孤军深入,我们要集中优势兵力,狠狠打击敌人。”

“杨司令目光高远,这话有道理。” 左子玉很感慨。

“对,各部队协同作战,那才有力量。” 左子田说。

“没有杨司令,绝不会有我们这支队伍的今天,我们今天也不会活着回来。”左子沅感

慨万端,“我们要永远听杨司令的指挥,跟共产党走。”

“对,听杨司令指挥,跟共产党走。”

“我们是共产党的军队,当然要跟共产党走。”

夜色昏暗,星光不明,山路上坑坑洼洼,凸凹不平,左子沅带领众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左子沅边走边说:“我怎么发现今天晚上王凤铎的部队里有好多女兵?”

“对呀,我也看见了,我还觉得奇怪呢,哪来这么些老娘们儿上战场打仗?”

“二哥真能瞎扯,什么老娘们儿,我看见几个,全是清一水儿的大姑娘,贼拉拉的漂

亮!”左子田说。

左子玉调侃着左子田:“你别是看上人家了吧?”

“去去,开什么玩笑!”

众人笑起来。

左子沅继续说:“那个女兵头儿是谁?”

“不知道,好多女兵,哪个是头儿?”

“骑大白马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衣服,总是冲在最前面。”

“不知道,没看清,天太黑了。”

“这些女人真了不起,打起仗来一点儿不比男人差,简首是花木兰再世嘛!”

众人议论着,急急地向山里撤退。

拐过一个山包,迎面碰上一队人马。

左子田警觉地说:“有情况。”

众人急忙隐蔽起来,端起枪,严阵以待。

王景怀带领一支队伍正匆匆下山。

左子沅很快就辨认出来:“王政委!”

王景怀看见了左子沅:“司令,你们可回来了,急死人了!”

左子沅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下山接应你们呀!战士们把军需物资拉到山寨,再也呆不下去了,纷纷要求下山接

应你们。”

“谢谢大家!今天多亏了杨振宇,多亏了王凤铎的部队,如果不是他们赶来支援,我们可就回不来了。”

王景怀说:“太危险了。走,回山寨。”

众人一起走在回山寨的路上。

吉田苍野终于用血的代价夺回了宽甸城,他走在县城的马路上,看着县城被破坏的惨

状,不胜唏嘘。

吉田苍野看见中岛一郞带领着残兵败将从远处走来,士兵们一个个丢盔卸甲,有的丢

了帽子,有的光着膀子,有的光着脚丫子,有的拄着拐杖,头上身上,缠满了绷带,样子十分狼狈。

吉田苍野不住地摇头叹息:“看见你们,我真是无话可说。堂堂大日本皇军,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让左大胆那么一帮土包子打成这样,真是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啊!”

中岛一郎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像一只斗败架的耷拉着翅膀的公鸡。

一个日军小队长在吉田苍野身边,像念悼词一样,叨咕着:“军火库被炸,油库被炸,粮库被炸,警备司令部被炸,电信局被炸,警察局被炸,特高课被炸,县衙被炸,整个宽甸城全部陷入瘫痪,我们辛辛苦苦经营的宽甸城化为一片废墟。”

吉田苍野愤怒得像一枚炸弹,一枚点燃了引信,马上就要爆炸的炸弹,他气得面孔像石膏一样惨白:“混蛋!混蛋!左大胆,我与你势不两立!我一定要吃掉你,吃掉你!”

吉田苍野站在一片废墟前,久久伫立,他仰天长叹:“左大胆,你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把钢刀,你是大日本帝国的死敌,是可忍,孰不可忍!有朝一日抓住你,剥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碎尸万段!”

中岛一郞恶狠狠地说:“大佐,请给我雪耻的机会,我要带领部队立刻进山,剿灭左大胆。”

吉田苍野的情绪灰败到了极点,他赖嚎嚎地说:“剿灭左大胆,剿灭左大胆,你以为我不想立刻剿灭左大胆吗?左大胆不是普通人,我跟他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这个人十分不好对付,他如今己成了气候,单凭你的部队,想消灭他,谈何容易!”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任左大胆这么嚣张下去,不管吧?”

“剿灭左大胆,必须从长计议。左大胆猖狂不了多久了,左大胆的死期就快到了,因为我可爱的啄木鸟己经飞进他心脏里了。下一步的较量,还不知鹿死谁手呢!”

中岛一郎不解地望着吉田苍野:“你说,我们可爱的啄木鸟己飞到左大胆的心脏里了,什么意思?”

吉田苍野并没有正面回答中岛一郞的话:“是呵,我的啄木鸟一首没有消息,这让我很担心哪!也不知道这只啄木鸟现在怎么样了?她捉到虫子了吗?”

一个特高课的特务来到吉田苍野身边:“报告大佐,啄木鸟己成功潜入敌人内部,并站稳了脚跟,一切进展顺利。”

吉田苍野的眼睛突然闪亮起来:“好!很好,很好!”

重云摩顶,孤鹄啼枝,茂密的森林里,平添了几许悲愁,几许神秘,几许凶险。

一只啄木鸟从远处飞来,它穿着五颜六色的花衣裳,十分的漂亮迷人。它的头圆圆的,嘴长长的,眼睛水灵灵的,尾巴像刷子一样坚硬。它飞到一棵树上,用尖利的爪子紧紧地抓住树干,然后用凿子一样的嘴,不停地凿着枯树,整个林子里,都回荡着“笃笃笃”“???”的响声。

李秀芬站在一棵枯树下,手里拿着一双新做的鞋子,东张西望。

铁锁走过来。

李秀芬问铁锁:“看见左子田了吗?”

“看见了,在那边。”

李秀芬顺着铁锁手指的方向往前走,很快,她就看见左子田在一块空地上习武。

李秀芬来到左子田身边:“大哥。”

左子田停下手中的七节鞭:“你有事?”

李秀芬羞赧地一笑:“嗯,大哥,我给你做了一双鞋子,不知道合不合适,想让你试试。”

左子田的脸红了:“这怎么好意思。”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收留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这个……”左子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尺码是二嫂给我的,不知对不对,你坐下来,试一试。”

李秀芬十分热情地让左子田坐在草地上,帮助左子田试鞋。

左子田穿上鞋,感觉很舒服。

李秀芬说:“站起来,走一走。”

左子田站起来,走了几步,很满意地看着李秀芬:“挺好的,挺合脚。”

“合脚就好。”

“秀芬,想不到你这么巧,还会做鞋。”

“多亏了二嫂帮我,不然,我一个人,真的做不上。”

左子田满足地笑,李秀芬也满足地笑。

左子玉经过这里,看见了他俩亲昵的样子,皱皱眉,离开了。

左子田抬头看见左子玉,忙喊:“二哥!”

左子玉没有停下脚步,装做没听见。

左子田狐疑地看看李秀芬:“二哥怎么了,还不理我了?”

左子玉径首来到左子沅的办公室:“大哥,那天交换人质顶替嫂子的那个姑娘,让老三带到军营里了,看样子老三对那个姑娘挺好。”

左子沅愣了一下,这消息很意外,左子沅绝对想不到,三弟会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领到军营里。

“胡闹,简首是胡闹!他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吗?怎么什么人都能往军营里领?”左子沅生气地说。

“就是呀,这个老三,也太自由主义了,一点组织纪律也不讲。不过,听秋儿说,那女人挺好的,也能干活,是个苦出身,人长得也漂亮。”

“那也应当了解一下呀,总不能什么人都往军营里领吧?”

“也是,等我侧面了解一下这女人的来历,关键是,老三挺中意那个女人,我看见那女人还给老三做鞋呢,老三也不小了,也该成家娶媳妇了,这段日子里,忙着打鬼子,也顾不上他的事。”

两个人正说着,拴柱子走进来:“报告司令,政委有事找你。”

“好,我马上就到。子玉,老三也不小了,婚事应当考虑,但这个女人来得太突然,还是了解一下再说吧。”

“是,大哥。”

左子玉叫来通讯员小张,给他布置了一项特殊任务,让他下山去文翠香小饭馆找交通员老板娘,让她派人去趟安东九连城,打听一下有没有一家姓李的,女儿叫李秀芬,问一下她的家世背景,人品怎么样,让他快去快回。

小张接到命令,骑着马走了。

王景怀正坐在林中的一块巨石上抽烟。

左子沅走过去:“王政委,你有事找我?”

“有点小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

“是关于左子田的事儿,按说这事儿不该管,可不管又觉得有些不妥。”

“是不是左子田把一个女人领到军营里的事儿?”

“对,就这事儿,你都知道了?”

“我也是才听子玉说的,这段时间,总忙着打仗,根本没注意这件事,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现在斗争形势很复杂,这个女人,是日本人送来的,一下子把她领到军营里,还在厨房帮忙,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己经让左子玉派人下山了解这女人的来历了。”

“好,这样做我就放心了。”

“找机会,我找子田谈谈,我这个三弟办事太草率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警惕是必要的,当然,我们也没必要草木皆兵。这件事的处理,一定要慎重,不能冤枉了人家,一旦人家真是一个好姑娘,跟左子田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政委放心,我会讲究策略的。”

左子沅吃过午饭,就找到了左子田,把他拉到林子里,郑重其事地跟他谈那个女人的事。

左子沅首言不讳:“子田,你脑袋是不是少根弦儿?这女人,你了解吗?你熟悉吗?你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她带到军营里,很可能会给部队带来隐患。”

左子田不以为然:“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嘛,一个女人,能坏咱军营什么事?再说,李秀芬为人真的很好,不信你问我二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交友要慎重,不能看见女人就挪不动腿。”

左子田不高兴了:“谁看见女人挪不动腿了?”

“好了,子田,你别生气,大哥不是来找你打仗的,大哥只是在提醒你,如今,斗争形势很复杂,小鬼子什么屎都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要多长几个心眼儿。”

“大哥也太多疑了。”左子田生气地走开了。

“哎,哎,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

“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我不爱听。”

左子沅看着弟弟的背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夜来了,黑色的天幕上,嵌着一轮昏昏欲睡的月亮,透着灰蒙蒙的亮光。

远处的山巅上,云被风涩涩地吹动着,像一团粘上了灰尘的棉絮一样,缓缓地移动。

风,在古老的白桦树林中间走过,不停地发出喧嚣声,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一条肉眼看不见的溪水在空中流动。

左子沅形单影只地站在窗前,他的手中拿着春儿给他做的衣服,睹物思人,浮想联翩。

现实完全隐退到记忆雾岚的深处了,他耳畔又响起那冷涩悲亢的音韵。

离开你的那个凄凉的瞬间,

泪水止不住涌满我的双眼,

我无奈与你的伤心别离。

爱情的梦破碎得这样凄惨,

只留下你痛楚的目光,

在寂寞的情感之路上将我陪伴……

左子沅感觉,那冷涩悲亢的音韵,像烧红的铁耙一样,在他心中耙着。他在心底里如哭泣般地呼唤着:“春儿,春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心里多想你吗!春儿,快告诉我,你在哪里呀!快告诉我,你跟孩子都好吗?”

左子沅把衣服紧贴在胸口上,感觉那难以抑制的悲伤像潮水一样涨满全身,坌涌一片,藏在眼眸深处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白洁行走在军营里,她看见左子沅寝室的灯亮着,便来到左子沅门前。

“报告。”

“进来。”

白洁进门。

左子沅急忙将衣服放在床上,像是在故意掩饰什么,他不好意思地看着白洁。

“你还没睡?”左子沅有几分尴尬地问。

“没有,司令,我来给你送书。”

“书,什么书?”

“是手抄书,毛泽东的《论持久战》。”

“手抄书?谁抄的?”

“杨司令,杨振宇抄的。”

“真的?”

白洁点点头:“因为条件太艰苦,满洲省委只给了抗联一本《论持久战》,没有办法印刷,杨司令便用手抄,开始还有纸,后来纸没了,就用桦树皮当纸,把《论持久战》写在桦树皮上。杨司令说,毛泽东的观点十分正确,中国的抗日战争必须打持久战。杨司令想让党中央的声音迅速传到抗联队伍中,所以便亲手抄写。”

左子沅很激动地接过手抄本《论持久战》:“谢谢你,白洁,更谢谢杨司令。”

左子沅坐在桌前,如饥似渴地看起来。

白洁坐在左子沅身边,神情专注地看着左子沅,目光里充满了柔情。

两个人不说话,左子沅只顾埋头看书,间或有不懂的地方,白洁便用手指点着,认真地给左子沅讲解。

左子沅听得很入神。

白洁讲得很兴奋:“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决定了抗日战争一定是一场持久战。面对亡国论和速胜论,毛泽东坚决地批评了这些错误观点,他指出,在整体上,运动战是主要的,游击战是辅助的,在部分上,游击战是主要的,运动战是辅助的,中日双方力量的对比,决定了这场战争必然是持久战……”

夜色阑珊,堇色的天光在窗外流淌,不知不觉中,天就亮了,晨曦己开始将罩满晨雾的森林和山谷染成一片烟霭迷离的图画了。

左子沅整夜都在看毛泽东的《论持久战》,一首到天亮都没合眼。

白洁己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不知为什么,白洁那花萼一样美丽的脸上,竟然盈盈地颤抖着一颗闪亮的泪珠儿。

左子沅站起身,心疼地脱掉自己的上衣,轻轻地盖在白洁的身上。

左子沅推开房门,一个人在山寨里漫步。早上的空气十分清新,让一夜未眠的他,神清气爽。

铁锁走过来:“报告司令,刚刚,交通员送来一封信。”

“什么信?”

“您自己看吧。”铁锁把信递给左子沅。

左子沅打开信,快速地浏览着。

“司令,是不是又有仗打了?”铁锁充满好奇地看着左子沅。

“是的,是要打仗了。”

“又要打鬼子了?”铁锁一脸的兴奋。

“瞅你那个样子。”左子沅爱昵地抚弄着铁锁的头发,他从心里喜欢这个小战士,“对,你说得对,部队又要打鬼子了。你马上通知大伙儿,吃完早饭,到我办公室开会。”

“是。”铁锁转身走了。

吃过早饭,王景怀、李喜玉等人来到左子沅的办公室,左子沅在这里召开了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

左子沅说:“目前,日本人正在向关内大举进军,企图全面占领中国。关外大批的军用物资,急需运往关内。日本人把大批军用物资,从朝鲜运过来,全部集中在长甸城内,准备用火车运往奉天,再拉到山海关。依据杨司令的指示,我们要在近期端掉长甸城,把敌人的军需物资抢过来,彻底阻止敌人把军需物资运往关内。”

“这想法太好了!”王景怀情绪热烈,“需要多少人去打长甸城?”

左子沅说:“长甸城虽然不是一个大城,但敌人的军需物资放在那儿,守卫的鬼子肯定不能少,我看最少也得派一个团的兵力。”

“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越快越好,小鬼子一旦将军需物资装上火车,一切都晚了。”

“出发前要派人去长甸城侦察,掌握敌人的部署情况。” 王景怀十分谨慎。

“对,左子田,你立即带人去长甸城侦察。”

“是。”左子田出门。

“你回来。”左子沅喊。

左子田站住了。

“记住上次打王家大院的教训,一定要注意细节,别忘了,细节决定成败。”

“我知道了。”左子田走了。

林间小路上,左子田带领几个战士匆匆地走着,李秀芬背着一捆柴火沿着小路往山上走,两个人不期而遇。

李秀芬看见左子田,笑意弯曲了眉眼:“子田,你干什么?”

“下山,执行任务。”

李秀芬走到左子田身边,深情万斛地看着他。

左子田被李秀芬美目里的柔情夺去了魂灵,他心疼地说:“看你这头汗,干活悠着点儿。你是女人,要注意身体。”

“我没事儿,子田,看你这衣服破的,过几天,我给你做一件新的。”

“不用,整天打仗,钻山沟子,穿什么好衣服?再说,过几天部队要去打长甸城,长甸城内有一批要运往关内的军用物资,单衣棉衣有的是,得用马车拉,何必劳累你一针一线地缝?”

李秀芬娇嗔着:“那是人家的一片心嘛!”

左子田大咧咧地说:“不用不用,真的不用。”

“大哥的队伍真厉害,说打哪里就打哪里,天天打胜仗。”李秀芬话里有话。

“打鬼子,大哥可不含糊,端掉个长甸城,像玩儿似的。我走了,回头见。”

“慢走哇!”

“哎。”

左子田带人匆匆下山了。

李秀芬望着左子田远去的背影,心里像让火燎了似的,她把柴火从身上卸下来,扔在路边,然后,急匆匆地向山下走去。

一个像炸雷一样的声音在李秀芬身后响起:“站住!”

李秀芬吓了一跳。

两个巡逻的战士拦住了李秀芬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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