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又不是他做得了什么事,谢他做什么......”卜蔓儿挽着母亲的胳膊,也嬉笑道,
卜三娘听了,当即拍了她一下,严肃道“没点样子!”
袁尺昂倒是不在意,微笑看着卜蔓儿,是的,他也感觉到了自己在笑,只是没有镜子,不知道这个笑容究竟是怎样的,有没有带着那么一丝丝的猥琐,反正他看水耗子在一边笑得是略微带着那么一点的。
看着卜三娘脸上忧色未消,袁尺昂也渐渐严肃起来,
卜先生这一出头,会不会惹得一些人不高兴呢,这些人会不会趁卜先生不在家做点什么事呢,
他可是清晰地看见那帮子人走的时候,脸色可是不怎么好看,尤其是那个菩伦富和荷韦义,两个都不像良善之辈,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即叫了水耗子把温西的猎狗牵了下来,拴在院内,
好在那狗在这里这么久,似乎也慢慢熟悉了卜家人了,豌豆是喂过它几次,卜蔓儿是到过上面几回,就卜三娘可能见得少一些,那猎狗眼色也好,大约知道是一家人,也没有朝谁龇牙咧嘴,见了卜蔓儿和豌豆,偶尔还摇摇尾巴,豌豆摸它,也不叫不闹的。
拴好狗,又嘱咐豌豆,有什么事,或者见了不认识的人来了,一定要大声一点上来叫人,这才和水耗子到了上院,因为他刚刚抬头的时候,隐约看见一只鸟,好像是鸽子,但是又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斑鸠吧,倘若真的是鸽子的话,会不会是飞向后山的呢。
果然,没等多久,青根貂急匆匆的跑下来了,脸上还带着贱贱的诡笑。
“你小子......说!干了什么奸诈的事了?”
看着这个笑容,袁尺昂就知道青根貂肯定是有什么要来讨要了,有时候是讨要,有时候是商量,有时候是要出馊主意,青根貂的贱笑和水耗子不同,水耗子贱笑的时候爱吐一点舌头,青根貂是快速而轻快的咬下唇。
青根貂猛灌了两杯水,这才神秘兮兮的说道“少爷,咱们现在有六只鸽子了”
“嗯?六只?那鸽子下崽了?”袁尺昂搞不明白青根貂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昨天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两只鸽子,先是在周围转悠,今天跑到我们鸽舍旁边,被温西设了个陷阱,抓住了......”
“嗯,看清了吗,是信鸽还是其他什么野鸽子?”
“温西说看起来像是信鸽,脚上好像以前是绑过信环的,少爷你说奇怪不奇怪,竟然跑到我们上面来了”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么就是这鸽子迷路了,刚好听到我们那有鸽子叫声,要么就是......哎,你专门跑下来就跟我说这个?”袁尺昂这才发现,有可能上了这小子的当。
“嘿,我就说嘛,少爷肯定能发现,温西那小子还不信......”
“滚,有事说事,有屁快放,不然老子有个消息也不告诉你,这样的机会,一辈子没几回,你小子肯定会后悔得撞墙的......”袁尺昂看着青根貂,故意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来。
“嗯?少爷,那你先说”青根貂听袁尺昂这一说,两眼放光,尤其是听说一辈子都没几回,更是急不可待了。
“滚,你还跟我讨价还价了,还我先说,我不说你还能咋地?”
“嘿,看少爷你说的哪里话,我就是随便问问,咳,我要说的是温西在上面捉了几条蛇,上次听卜先生说蛇也有大用,不知道用不用得上,温西叫我下来问一下,看是怎么办,是我们在上面煮了吃了还是怎样,嘿嘿,要是吃了......就是下来拿一点盐”青根貂果然没憋着什么好屁。
“哦,这样啊,卜先生不在,你叫温西挖一个坑,挖深一点,坑壁弄光滑一点,先把蛇养起来吧,等卜先生回来了,让他先上去看看......就这了?没别的事了?”还以为是别的什么消息,原来只是鸽子和蛇,袁尺昂有点失望,
忽然又想到刚才似乎也看见鸽子了,赶紧对青根貂道“叫温西之注意一下,好像附近还有鸽子,抓住了先养两天,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用”
袁尺昂盘算着如果能用的话,其实可以放两只到上河刀玉海那里去,甚至以后多了,可以放到季家,现在毕竟是季元常的身份,以后总是免不了要打交道,或者回到那个家去的,现在自己这样跟无根的浮萍一样,总要找到组织,依靠组织的。
他也想过,是不是可以等身体康复以后,就这样一走了之,自己去闯荡,这样无牵无挂的也倒逍遥自在,天下如此之大,上辈子是没机会西处去,这次总该体验体验说走就走的洒脱吧?
可以什么为生呢?做兽医吗?他也想过,还跟卜先生聊过这个,但是离了记忆里那些药,那些器械工具,那些检测设备,在这里怕是吃不上饭的,唯一或许能喝一点粥的是做个阉割匠......
那些小说电视倒是看得多了,他们穿越的,不是才华横溢就是身份显赫,开局就有金手指,有的还有系统,可我这有什么呢,什么也没带来,带来一点吧,早就被那个什么陈驸马玩过一遍了,还玩死了,
听卜先生说来,还不能接着玩,别早早丢了性命,又去变鸟吧?下次能有这么好运气?小命重要,还是先苟着吧,人嘛总得有个身份,哪个身份不是身份,做做季元常,体会不一样的人生也好,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孙子兵法》,不然读下孙子兵法,体会一下启强人生也是可以的。
就在袁尺昂天上一脚,地上一脚,思绪乱飞的时候,就见青根貂转身要走了,
突然,袁尺昂想到一个事,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现在就是这样想的,管他呢,或许是他们的缘分吧,至于以后怎样,那谁说得明白呢,当即对门口叫道“青根貂!”
青根貂被这一声叫得一抖,这声音?有点严肃......莫不是又有什么鞋要飞来?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好拧着一张苦瓜脸,回转过来,哭丧着问道“少爷......又怎么了?”
“嗯?你小子怎么这副表情,你要死啊?”
“哎,少爷,你老人家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我......我内急得很啊,就要掉在裤裆离了”
青根貂一张脸,那确是黄连炖苦瓜,苦得再不能苦了,
袁尺昂见他样子不像是撒谎,只好朝他挥挥手“快去快去,去完了赶紧回来,不然有你小子后悔的!”
青根貂这才脸上松快许多,窜了几下就不见人影了。
“少爷,你说,有什么安排?”
“你小子还真是窜得快,拉得也快啊......你这样,这一块银铛你拿着,去下面找蔓儿姑娘,陪着她去公仓找覃青说说话,你看这块银铛怎么交给覃青,不要说是我给的,怕等下生出什么误会来,你自己编一个借口吧,如果实在编不出来,你就问一下蔓儿......你记住,这件事就你我和蔓儿知道,其他的人就不要说了,她家里可能现在有些麻烦,我也不多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