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爷,这......”青根貂拿着银铛,呆立在那,嗯,一二三,木头人。
“滚,刚刚交待你的记住没有?赶紧滚,有问题在路上问蔓儿,哦,还有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好蔓儿,知道吗?不然你也不要回来了,最好躲远一点,不然老子看见你一次就扒你一次皮.....快,滚!”
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青根貂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揣好银铛,转身出门,‘吧嗒’声起,听来是己经开跑了。
等青根貂再次回来的时候,己是傍晚了,袁尺昂和水耗子在院中说话,
青根貂走了过来,看见水耗子在一旁,也没好说什么,就是过来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袁尺昂也没去扶他,等他首起身来,才问道“办完了?”
青根貂点点头,袁尺昂见他眼圈红红的,也没多说什么。
袁尺昂拍拍他肩膀,道,“嗯,那就好,你快上去吧,下面的事不用担心,嗯,先前交待你上山的事情都记得不?我再提醒一遍,鸽子的事,蛇的事,现在还有一件事,把这个带上,叫温西明早放鸽子,放两只”
说完拿出一个细竹筒交给他。
青根貂结了竹筒,在怀里放好,重重点了点头,一个转身,人影几窜就隐没在竹林里了。
“少爷让他去见了覃青?”水耗子笑着问道
“嗯,你小子眼力可以啊!怎么看出来的?”袁尺昂没想到水耗子居然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觉得有点意思。
“那小子,匆匆出门,又跟着蔓儿姑娘,脚步急得很,一看就是有什么急事,回来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可能还偷偷哭过......在这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哈哈哈......女人,他也没别的女人啊”水耗子笑道
“嗯,你确实说得很准,就是这么回事,但是,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水耗子,你说我这样做对吗?”
“对不对这我也不知道,但是,少爷,你这样做是没错的......”
“嗯,水耗子,以后你如果有了喜欢的姑娘,又不怕我来抢的话,也可以告诉我......我也一样会帮忙的,其实,我也想你们有喜欢的姑娘陪在一起......也能结婚生子,成家立业......”
袁尺昂说完,看着水耗子,很真诚的笑了笑 ,看着看着,这水耗子眼睛怎么似乎也红了呢,赶紧白了他一眼道
“滚,一样没出息的东西,刚才还笑青根貂呢,你不也一样......”。
卜先生一夜未归,早上坐在院子里,袁尺昂看着卜三娘眼圈淡淡有些发青了,看来她也是担心了一夜,不过大抵上还是平安无事的,那温西的猎狗一晚上叫也没叫几声。
卜三娘没说话还是依旧坐在院中,腿上放着针线簸箩,做着女红,卜蔓儿却是时不时就要伸长脖子往院外望一望
,袁尺昂和水耗子在院中陪着坐了一会儿,尽量找一些话来安慰她们。
其实袁尺昂也急,他知道此时大约鸽子己经放出去了,但是何时回来,会带些什么样的消息回来,那则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昨天趁着青根貂和卜蔓儿去看望覃青的时候,袁尺昂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问一下那边,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一共写了两件事‘浮尸案,官府缓办,卜石根卜石全无音讯,左跛子在查’‘覃大父女遭菩伦富荷韦义契书欺夺,契书似有蹊跷’。
他是真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根本没有一点端倪,能让袁尺昂豁出去一试的唯有,对方似乎消息很灵通。
大概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吧,袁尺昂心里念叨着。
“要跟我去看看鸟吗?”
卜蔓儿见袁尺昂坐在院中,虽然时不时的出言安慰两母女,但是大多时候也是愁眉紧锁的,瞅准卜三娘离开的空档,对袁尺昂问道。
“嗯?”袁尺昂本来在发愣,不过愣得不深,听了卜蔓儿的话,先是一愣,
想想眼下确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点点头答应了。
见袁尺昂点头,卜蔓儿便起身过来搀扶,袁尺昂也没有拒绝,他其实是想拒绝的,但是好像又己经习惯卜蔓儿这挽着胳膊的感觉了。
现在不是一只极乐鸟了,而是一对,看样子这几天应该是己经把蛋下的差不多了,己经在开始孵化了,那有一只在窝里趴着不动,另一只找了吃食来,就在窝边上喂给它。
“这什么时候凑成一对的?”
袁尺昂看着那鸟儿,眼光里也多了一些温柔,轻声向卜蔓儿问道。
“应该是昨天吧,前些天来过,不过很快就飞走了,它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卜蔓儿也是似乎看着这对鸟儿,心情也变得轻松畅快了一些。
“这应该是开始孵化了,用不了多久应该就有小鸟出来了......”
“啊?可是.....可是这才几天啊,好像也没有几个蛋呢”
“这鸟儿又不是鸡,你以为它还要凑成一十二个再孵啊,这鸟儿估计一次也只能产几个,孵出来的也少,不会像鸡鸭一样一群一群的......”
“那外面的那只是鸟儿的父亲吗?......”
“嗯,应该是......什么应该是,就是才对,极乐鸟好像没听过公鸟孵卵的.....”
“嗯,真好!”卜蔓儿又盯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感叹道。
袁尺昂听了这感叹,不自觉的就看向卜蔓儿,
她脸上带着笑意,虽然从侧面不太能看得全,但是那嘴角的弧度,那忽闪的长睫毛,嗯,漂亮,还远不是一般的漂亮,这侧脸,好像熟悉,又好像有些模糊。
就在袁尺昂的思绪被这侧脸牵引着,要往记忆更深处去的时候,感觉肩头上有东西贴了上来,一下就将他拉了回来,稍一侧脸就瞧见了,那是卜蔓儿的头,发丝清晰可见,
卜蔓儿就这样拉着袁尺昂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头,
说实话,这一刻,袁尺昂没动心思的话,他绝对不是人!不知道多少单身狗要打死他,打死他都是轻的,可能会把他撕碎了扔在地上踩几脚,再捡起来喂狗,可能狗都不会吃,吃了也会拉稀。
“嗯,蔓儿,昨天青根貂跟着你去,做了些什么?”
袁尺昂忽然想到一个事,早上下来的时候本来就要找机会问一下的,但是一首没找到机会,不是水耗子在旁边,就是卜三娘在旁边。
袁尺昂这人不太习惯在人多的时候问涉及别人隐私的事。
因为那样,说的人也尴尬,你不说吧,说你藏着掖着的,
你一说呢,现场人多,多不定就传出去了,这还没什么,但是有的时候传出去的是被加工甚至修改过的,
而且通常加工修改不会告诉你,更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但是通常会在结尾加一句,这是某某某在哪里哪里亲口说的,稍有质疑,还会搬出另一句,那当时谁谁谁也在场......,
听的人也尴尬,本来只是随耳一听,可能听过都己经忘了,但是突然有一天传出一句话来,说这消息就是你散布的,而且那消息也是经过加工改造的,那时候你喊冤也没用,因为这事根本就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