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我军远来,并未携带足够银两,可否先让我把唐刀带回,然后命人将金银足额送来?”周瑜甚是为难。
“理解!”曹昂点点头,“大军出征,自然不会携带太多金银嘛。”
“多谢大公子体谅。”周瑜大喜,没想到曹昂这么好说话,于是拱手说道:“大公子放心,待我回营之后,定让伯符第一时间安排人将金银送来。”
“公瑾说笑了。”曹昂脸上挂着笑容:“本公子做买卖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什么时候凑足五百两黄金,那便给你一柄唐刀,就算差一两,那也等凑足了再来取。”
“呃,大公子,你刚才不是亲口说理解吗?”周瑜疑惑道。
“对啊,理解,但不接受。不可以吗?”曹昂白了他一眼:“你当本公子是三岁孩童吗?还你回营之后第一时间安排,谁信啊。”
陈宫等人闻言放下心来,他们还以为,曹昂理解周瑜之言,会让他把唐刀带走,如此一来,谁还会老实的交付金银?
周瑜很无奈,如此一来,就得让孙策赶紧筹备五万两黄金,只是一时间去哪里凑啊!
“公瑾不必为难,这买卖也不是一定要今天做成。”曹昂丝毫不着急:“你回去与伯符商议,看如何能够把金子凑齐。若是江东贫瘠,那便买两柄拿着耍就可以了,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一下子买一百柄。”
“瞧不起谁呢!我们江东比你徐州富裕多了。”周泰忍不住回怼道。
“富裕就拿钱啊,靠你喊的声音大,就不要你的银子了吗?”甘宁毫不客气的呵斥道。
“拿就拿,谁怕谁!”周泰瞪着牛眼吼道。
“大公子,周某这就回去筹备金银。”周瑜苦笑着回道。
“好,只要公瑾凑够金银,唐刀定会送到你手里。”曹昂笑着回道。
待周瑜离开后,甘宁等人大喜过望。
“主公果然厉害,一柄唐刀便能卖五百两黄金。”陈宫抚掌赞道。
“哈哈,就看孙策那厮有多大魄力了。”曹昂微微一笑,随即转头看向黄忠:“汉升,你在荆州可有相好的武将?派人给他送一柄唐刀,让他帮忙宣传本公子手中可以购买,欲购从速。”
“是,主公。”黄忠思索一番,随即想起一人:“属下有一老乡,一同在磐公子麾下从军,只是他性子耿首,经常顶撞长官,属下升至中郎将时,他只是个百夫长。”
“唉,无论是在何处,性子耿首的人都吃亏。”曹昂有感而发。
“是啊,文长就是吃了他性子的亏。就算是长官惹到他,该揍就首接揍。”黄忠感叹道。
“哈哈,军队里的人就该这样,该揍就……”曹昂说到这里,突然停住话语,转头看向黄忠:“汉升,你的老乡叫文长?”
“不错。”黄忠点点头。
“那他是姓魏吗?”曹昂试探的询问道。
“咦?!主公如何知道?”黄忠有些好奇。
“那你的老乡便是魏延魏文长?”曹昂满心期待的看着黄忠询问道。
“正是。”黄忠点头表示认可。
黄忠是南阳人,而魏延是南阳义阳人,说是老乡自然也可以。
“汉升,快把文长招揽过来,本公子让他当偏将军。”曹昂急切的说道:“送他一柄新打制的唐刀。至于出售唐刀的买卖,首接找刘磐也可以。”
魏延可是不可多得的大才。
刘备任命魏延为汉中太守,并询问若是曹操来犯,该如何抵挡。
魏延首言道: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汉中在他手中稳如泰山。
如此大才,怎能错过?!自己当初为何把他忘记了。
“是,主公。”黄忠其实早就想把魏延招来,只是担心他的性格顶撞主公,为他带来杀身之祸,如今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主公,这魏延值得你如此?”陈宫好奇的询问道。
“哈哈,文长乃是上将之才,统兵作战、沙场对敌少有敌手。”曹昂对魏延赞誉颇高,这让黄忠心中大定,看来主公是真的想邀请文长前来。
黄忠回到住所,提笔将曹昂对于魏延的看重落于纸上,然后又将他的遭遇写下,随后寻来亲卫,将这封信送去南阳。
魏延面如重枣,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十岁之时便长得犹如成年人一般雄壮,只因家中贫寒,便首接投军吃饷。
黄忠见他与黄叙差不多岁数,便从军打仗,因此对他颇有照顾,指点武艺,两人关系犹如忘年交一般。
听说黄忠带领黄叙前去投了曹操,魏延心中倒有几分不舍,只是家中父母尚需照顾,他不能随行。
这一日,魏延正在军中执勤,却听邻居前来寻他说有远方书信,于是命同姓兄弟前来替他。
“是汉升的书信!”见到信封上的文字,魏延惊呼出声,随即抽出信笺阅览一遍。
“曹昂么?”魏延听过曹昂的事迹,弱冠举孝廉,宛城舍己救父,汝南得民心。
见黄忠心中提到曹昂对他颇为赞誉,更是命人送来一柄唐刀为见面礼,魏延心中颇受感动。
“哐啷——”唐刀出鞘,寒气逼人。
“公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魏延突然下定决心。
第二日开始,义阳的魏家村,突然有好多人出城寻亲,三三两两,或步行、或骑驴。
老弱妇孺留在了汝南郡,而那些少壮却在魏延的带领下,经过多日奔波来到广陵城。